姜依依脸上的笑容还没降下去,就凝固在了那里,因此显得像个小丑一样,还有些狼狈。
大概她也没有想到,变强了之后仍旧不是姜妤妤的对手,就像她还是个普通人的时候,哪怕嫁入了司家,也仍旧是个笑话一样,她拥有了特殊的力量,又变成了个笑话。
“还有呢?”姜妤妤拍拍手,好奇的问。
姜依依被刺激到了,她那张本来还算得上漂亮的脸,一瞬间扭曲的仿佛恶鬼一样,身上的气息也开始逐渐的改变。
姜妤妤清晰地看到漂浮在空气中的那些小虫子,慢慢的朝着姜依依的方向汇聚过来,钻进她的身体里。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姜依依不断的尖叫:“凭什么无论我怎么努力,都不如你!”
随着小虫子的涌入,她瞳孔当中白色的部分逐渐变少,黑色的部分逐渐变多,很快黑色就占据了她整个眼眶。
紧接着布料撕裂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那身漂亮的紧致的旗袍,慢慢的被撑裂了,露出来的却不是白皙的躯体,而是灰色的,像覆盖着一层薄壳,但又肥腻无比的肉。
姜依依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变得奇怪,她
沉浸在一种崩溃的情绪之中,已经失去了理智。
姜妤妤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姜依依已经死了,这具躯壳虽然看起来还活着,但那仅仅是因为灵魂还没有从身体当中离开罢了。
姜依依早就已经死了,她被人改造了灵魂的时候,就已经死去了,如今的苟延残喘就真的只是苟延残喘。
所以姜妤妤见到她的时候,才露出了怜悯的目光,被利用的很彻底嘛。
很快那个还算漂亮的女人,就变成了伏在地上的一坨烂肉,她看着像一只肥大的、拥有一层薄薄甲壳的癞蛤蟆,背上有些许像小疙瘩一样的凸起,仔细一看,那一个个的小鼓包里面全都是一团一团的灰色小虫子,因为汇聚成了团,所以纠缠在了一起,不断的蠕动着。
姜依依的脸也已经完全变了型,她那双已经没有剩下多少眼白的眼睛,已经变成了圆圆的形状,微微凸起,眼距也变宽了很多,很像金鱼。
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的姜依依,正在逐渐的异化成怪物。
她自己好像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变化,还伏在那里,不断的发出奇怪的声响。
太可悲了。
过于贪婪
的下场就是失去一切,什么都保不住。
“我给你一个解脱吧。”姜妤妤见她已经逐渐失去自我,已经完全沦为怪物了,就干脆挽了挽袖子,准备送她一程。
她确实是不会主动杀人的,但是姜依依现在可已经算不上人了,再说了,人的底线是弹性的,她这都算是自卫好吧。
姜妤妤熟练的用阴气强化了自己,强化完了之后,她肉体的坚硬程度,和力量纷纷上升。
然后她摸索了摸索临走的时候师父给她收拾的包,从里面找出了一根又长又硬的桃木剑。
桃木剑身上还画着符,对于这种阴物,杀伤力up,该动手的时候姜妤妤是从来不会优柔寡断的,她提着剑就冲了上去,直刺姜依依的眼睛,怪物弹身而起,显然是知道眼睛是自己的弱点,她的肚子这个时候已经鼓胀起来了,那些血管一样的红线生长在她的皮下,因为皮肤略显透明,可能是被撑的太大了,所以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一切。
说实话看久了还觉得有点反胃呢,姜妤妤一剑戳了上去竟然没有戳穿,反而感觉像是戳在了什么橡胶之类的东西上,感受到了一点弹性。
姜依依已经浮肿的手臂表面上还沾着一些奇怪的粘液,轮满了朝着姜妤妤拍了过来。
姜妤妤可不想被这些奇怪的粘液粘到身上,她一脚踩在了姜依依的胸口,借着这个反作用力,拔出了刺进去一丢丢的尖尖,整个人往上一腾,然后翻身下来,给了姜依依一比兜。
姜依依被一巴掌扇的有点懵,甚至发出了咕呱的一声,她的大眼睛眨了眨,张开嘴巴就想用变得长长的舌头去卷姜妤妤。
姜妤妤忍着恶心一把拽住了她的肥厚舌头,然后顺着她的嘴巴,一桃木剑捅了进去。
怪物惨叫了一声,大抵是觉得疼了,毕竟桃木剑几乎刺穿了她的头颅,桃木剑上的符文,还在不断的灼烧着她的血肉。
她疯狂的摇头试图把姜妤妤甩出来,身上的鼓包一个个炸开,小虫子从里面飞出来,噗噗的贴在了姜妤妤身上,铆足了劲想钻进去,姜妤妤根本不管,她趁着桃木剑还在姜依依嘴巴里,疯狂的朝着姜依依嗓子眼里丢符纸,大量的符纸在姜依依嘴巴里炸开,差点把她的脑袋都给炸没了。
姜依依只剩下半拉脑袋,竟然还能动,张开双臂就想去抱姜妤
妤,估计是想勒住姜妤妤,把人吞进自己的肚子。
姜妤妤把大量的阴气汇聚到右臂,然后重重的一拳砸在姜依依仅剩的半截脑袋上,她另一只手还握着那把桃木剑的剑柄,把自己固定在姜依依身周,一拳一拳又一拳的砸下去,姜依依尖叫着想要逃离,可是根本挣脱不了。
她剩余的半拉脑壳,本来应该是十分坚固的,在姜妤妤手底下却脆的像颗土豆,她虽然已经没了理智,但好像还知道疼痛,因此一直在尖叫,直到整个头部全都被摧毁,没了嘴巴为止。
庞大的像一坨烂肉一样的躯体轰然倒塌,但这具躯体没有彻底的死去,甚至还在不断的蠕动,越来越多的小虫子汇聚过来,试图占据姜依依这具身体,并且操纵她。
“你现在有后悔吗?”姜妤妤不确定姜依依还能不能听懂,不过她也不在乎了。
一根一根的黑色触手,从姜妤妤脚底下的影子里伸了出来,然后就像捕猎的野兽一样,猛然弹出去,死死的捆住了姜依依无头的身体,慢慢的拖向影子里。
姜依依浮肿的右手动了动,抬手好像想抓住什么,最后还是无力的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