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打破了二人间的和谐。他怕他们继续聊下去,自己会忍不住砍了他们。
他才不信什么身子欠佳,不过是为留下来找的借口罢了。
“你这人真是蛮不讲理!”
元今歌本就不舒服,这会儿这么一折腾,感觉肚子又开始疼,便也没了继续解释下去的耐心:
“事情就是这样,你爱信不信!”
“你当本王是瞎的不成?”龙非绝都气笑了,“王府那么多下人,还需要你这个王妃亲自出手?!”
要不是他亲眼所见二人拉拉扯扯,他还真的要信了他们的鬼话!
“那不是情况紧急吗?”元今歌揉了揉眉心,一脸疲惫:“那种时候哪会想那么多?”
她是真的很心累,也想不明白,为何狗王爷每次找她的时机都这么巧合。
元今歌越是漏出这种懒得应付自己的表情,龙非绝的火气就会往上升一份。
这个女人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这样对自己,难道她真就这么讨厌自己吗?
先是太子,而后是六弟,还有那个小白脸杀手!
龙非绝怒火中烧,不愿再多说一句,便大步上前,一把将元今歌拦腰抱起,大步流星往外走,走前还不忘一脸阴森地警告龙奕辰,“以后离我的王妃远一点!”
看着逐渐消失在
视线中的二人,龙奕辰脸上的慌张逐渐消退,清明的眸色变得幽深……
“龙非绝你放开我!我难受!”
被这么一抱,元今歌顿时慌乱起来,但凡龙非绝的手再往下一点儿,就能感受到她隆起的腹部了。
而且这个姿势太难受了,肚子疼得越发厉害。
“要是不想让我现在就动手,你就给本王老实点儿!”
龙非绝转提为抱,将元今歌抱在了怀里。
看到对方虽然臭着一张脸,可还是换了一个姿势抱自己的份儿上,元今歌没再折腾,老老实实地窝在对方怀里。
她现在心里有点儿打鼓,有点害怕。
动手是什么意思?
是要动手打她吗?
这个狗王爷,以为这段时间转了性子,结果要动手打女人,果然不能对他抱太大的希望。
上了马车,龙非绝跟车夫说了一声回府,就把元今歌放在了马车里。
元今歌在翻了一个白眼,正要整理凌乱的衣衫,就看到龙非绝欺身压了上来。
“你,你干嘛!”元今歌一顿慌乱,连忙往后躲,梗着脖子道:“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她以为龙非绝要打她。
龙非绝一把扯住元今歌的腰带,往前一带,又把好不容易爬出去一点的元今歌带到身下,俯身压下,“元今歌,
你给本王搞清楚,你是本王的王妃!”
他凝视着元今歌的眼睛,那双眸子深邃而危险,蕴含着一种难以捉摸的压迫感。
“龙非绝你发什么疯!”
饶是元今歌再怎么迟钝,此时也发现了龙非绝要干什么,她护住腹部,不做声响的想要推开男人。
“你就这么不喜本王?!”
元今歌的挣扎,让龙非绝的怒火然起,他想将她压在身下,想要占有,将她拆吞入腹!
这种强烈的欲望让他的心跳急促,血液翻滚不已。他的双眼透露出一丝凶狠的光芒,仿佛一头嗜血的野兽即将将猎物吞食,危险又霸道。
“龙非绝你放开我!”
感受到龙非绝的变化,元今歌彻底慌了,“你……唔!疼!你弄疼我了。”
挣扎间,龙非绝的手肘碰到了元今歌的小腹,疼得她闷哼一声,身子蜷缩在一起。
“你莫想糊弄本王!”龙非绝眼睛一眯,来回打量元今歌,眼里满是狐疑,却也没再更进一步。
“有病!”元今歌懒得理他,难受得脸色发白,眼角含泪。
发现对方确实不像是装的,龙非绝也顾不得生气了,坐起身吩咐车夫加快速度。
“你没事吧?”
他小心翼翼地让元今歌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回府就让太
医过来看看。”
“我自己就是大夫,看什么太医。”元今歌心下一慌,赶紧推开了龙非绝,开玩笑,太医一来,她怀孕的事儿可不就瞒不住了吗?!
这可不行!
必须得想个办法阻止。
“医者不是不能自医吗?”龙非绝不赞同地皱起眉头,重新把元今歌拉回来。
“要不是因为你,我会这样吗?”
元今歌翻了一个白眼,一把挥开对方抱过来的手,恶狠狠地呛道,“不用你假好心!”
就在这时,马车走到府门口,停了下来。
“不可理喻!”龙非绝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元今歌缓了一口气,这才掀开车帘走了出去。
无论如何,总算不用看太医了。
回东苑的路上,龙非绝越想越生气。他明明好心对她,她竟然不领情。
“绝哥哥……”
见到不远处正走过来的龙非绝,楚妍儿心下一喜,快步上前,“绝哥哥这是怎……”
她话还没说完,龙非绝就绕过她回了书房。
楚妍儿僵在原地,脸色一阵青白,她看向龙非绝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最终,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元今歌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西苑,迎面遇上了等着她的花梨。
“王妃,您终于回来
了!”
花梨满眼都是着急之色,小跑着走到元今歌身旁,把方才龙非绝来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元今歌。
“对不起王妃,我……”
“无碍,”元今歌摆摆手,打断对方继续说下去。
“他要是想知道,你也拦不住,更何况,是我跟你说你不用瞒着的。”
“您……没事儿吧?”花梨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元今歌神色有异,担忧地问道。
“没事,可能累着了。”推开房门,元今歌走到床边,“我休息一下,你先出去吧。”
花梨张了张嘴,她本想说找太医,可想到她们家王妃自己就是大夫,最终什么也没说,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打发走了花梨,元今歌瘫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这才拿出“百宝箱”,取出银针,开始给自己施针。
大概过了有一刻钟,她拔出身上最后一根针,缓缓舒了一口气,总算好受了一些。
折腾了一天,元今歌早没了吃饭的心思,倒头就睡,等她醒来,已是半夜,寂静的黑暗中,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照亮了四周。
她揉了揉沉重的眼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随意地扫了一眼屋内,而后眼睛聚焦在某个角落,瞳孔逐渐放大,神色惊恐。
角落里,站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