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闲,就那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被这么说,龙非绝的脸色不太好。
他冷嗤一声,“你这几日忙前忙后,就用这些东西来交差?你不会以为那个姓蒋的真的能赢了铮王吧?”
元今歌眼眸眯了眯,“什么意思?”
“本王的意思还不明显吗?——规则只是说谁先拿到旗子谁胜,可以铮王的性子,他根本不容忍有其他人和自己抢。”
话音落下,元今歌就听见围观群众爆发出一阵惊呼。
她连忙看了过去,果真见龙非闻开始耍手段了。
在两人同时冲过一个障碍时,龙非闻故意拽了一下蒋锌,蒋锌立刻踉跄了几步,瞬间落下龙非闻一截。
他像是生气了,也同样去拽前面的龙非闻。
可龙非闻又岂能让他得逞,在蒋锌伸手的同时,一道刀光闪过——龙非闻手上竟然捏着一把匕首!
这一下差点将蒋锌的手给砍下来。
好在蒋锌迅速闪躲,才避免了血洒当场的场面。
“还能这样?”旁边有人不满。
元今歌也心惊,龙非绝抱着手臂,从鼻尖哼了一声,显然对此早有预料。
元今歌定了定神说:“没将比赛规则设置完全,确实是我的失误,不过……你也别小瞧了我的机关!”
就在龙非闻准备越过另一个障碍物的时候,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摔了出去。
那是一个十分不明显的小机关,会随着其他地方的拉动,从而形成一个小的陷阱,正在奔跑的人一脚踩空,就会掉下去,而且下面还是十分湿润的泥土,有点像沼泽,普通人掉下去就会陷进去。
场中又是一阵惊呼,短短的时间,场面突然变得焦灼了起来。
龙非闻顶着一身的泥泞,脸色黑成一片。
他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样丢人!
蒋锌已经趁这会儿冲到了前面,但这障碍难过,他耽搁了一会儿,龙非闻狼狈地赶了上来,先一步通过障碍。
蒋锌也追得很快,但忽然,迎面一块石头冲着他的头飞了过来,下一刻,他就倒在了地上。
场中还是见了血。
蒋家人见状,立刻冲了进去,大喊着:“锌儿!太医!快叫太医!”
龙非闻无辜道,“哎呀,实在不好意思,本王只是顺手一扔,不知道二公子会在这时候过来。来人,叫太医院院正过来,好生为蒋公子医治一番!”
蒋家人虽然生气,但也不敢和铮王叫板,更何况皇后和太后都在。
皇后立刻装模作样关心了一番,后又装模作样地指责了铮王一通,这事
就被轻飘飘揭过了。
“母后,既然场中只剩了闻儿一人……”
“规则是谁能拿到旗子,谁才是胜者,就算只剩了闻儿一人,那也得把旗子摘下来才是。”
太后冷声道,然后拍了拍明韵的手。
明韵此时心中万般不好受,她看着场中铮王志在必得的模样,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悲凉之意。
难不成,她最后当真要与铮王成亲吗?
思及此,她神色不安的在下方寻找着元今歌的影子。
元今歌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明韵不平静的内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或许,安王妃真的有办法……
皇后听太后这么说,也点点头,“母后说的是,闻儿,听到了吗?继续。”
龙非闻觉得明韵已是自己囊中之物,,他悠哉悠哉的通过了倒数第二个障碍物,站在了木棍堆积的架子塔旁。
只要爬上去,把那支旗子摘下来,就能抱得美人归!
所以在听到时间只剩下半柱香时,他依旧不紧不慢地伸了个腰,还十分油腻地冲着台上的明韵邪魅一笑。
元今歌:“……”
龙非绝嘲笑道:“怎么?办砸了不开心?还是没法和郡主交代?”
元今歌烦不胜烦,扭头一把推开他:“你可闭嘴吧你!不说话没人把
你当哑巴!”
怼完人,元今歌就立刻把目光放在了场中央。
龙非闻已经踏上了架子,正在缓缓往上爬。
旗子离他也近在咫尺。
他不由笑出了声,他就知道,只要是自己想要的,最后都会得到!
可就在这时,他踩着的木棍忽然一松,然后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倾倒下去。
“砰——”
龙非闻从架塔上摔了下来!
不过好在下面有东西做缓冲,他倒是没有受什么伤。
“这架塔谁做的!”
龙非闻站起来后气急败坏,当场就要找制作这东西的人。
“启禀铮王,架塔确实就是这样设计的,这本身也是一项障碍物。”
龙非闻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他立刻扭头看向场中计时的燃香,已经快烧到头了!
他立刻推开试图为他解释的宫人,重新抓着架塔就要往上爬,结果这一次比上一次更甚,在爬到第四根的时候就又摔了下来。
元今歌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恨不得走到计时的燃香旁边多吹几口气。
在龙非闻第四次摔下来的时候,场中不知道是谁“噗嗤”一笑,随后就是一阵掩耳盗铃的清咳声。
皇后脸色难看,“闻儿,别闹了,赶紧上去把旗子摘下来,大家都等着呢!”
龙非闻最后看了一眼计时的燃香,眼眸中充满了戾气。
他这次一反常态,不再小心翼翼做尝试了,深吸一口气十分快速地往上爬。
这一次和第一次一样,十分顺利的就快爬到了最顶端,然而就在他伸出手的时候,脚下的木棍再次一松。
紧跟着,鼓击声几乎和龙非闻落地的声音同时响起。
“时辰到——无人胜出!”
全场一片寂静。
龙非闻的脸色简直臭到发指,太后原本紧张的神色,也在这道鼓击的声音中缓缓松懈了下来。
“无人胜出……母后,这恐怕不妥吧?”
皇后第一个站了起来,哪怕心中已经骂过千百次制定这个关卡的人,在太后的面前还是维持着一副娴静端庄的样子。
“规矩便是如此,既然无人拿到最后的旗子,恐怕也是天意,只不过韵儿,还是要委屈你在本宫身旁多待一阵子了。”
明韵心中窃喜万分,但面上依旧平静,立刻道,“太后何出此言?能够一直跟在您的身边是韵儿的福分,况且,韵儿是真的还没有嫁人的打算。”
太后深深看了明韵郡主一眼,随即叹了一口气,这才面向在场的众人道,“此次招婿无人胜出,有劳各位来一趟了,还有,蒋家那孩子,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