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腿……”
兮羽哭的实在是惨,水临简变身喷火龙,连呼吸时呼出的气似乎都带着火。
江筝筝一眼看出兮羽小腿部位不对劲,出声提醒,“先别动她,我看看她的腿。”
景怀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后上前扶住江筝筝,他这动作着实是伤了兮羽的心,她不过是激动之下抱了他,他却将她当做了什么污秽之物?
江筝筝走过来,蹲下身子伸出手查看兮羽的腿,刚一碰到她就尖叫,“疼疼疼!”
江筝筝皱了眉,“怎么弄的?你的腿骨断裂了,现在不能活动。”
兮羽一听自己的腿断了,人差点没了,一副命不久矣的神情,慌乱的问,“那怎么办,我是不是以后都走不了路了……”
“别慌,我先帮你简单将腿固定,水临简你先骑马回去找一辆马车来,她不能骑马了,景怀你帮忙找些稍粗一点的长木来,然后削成片状,再找些绳子来。”
水临简对江筝筝简直是言听计从,立马就去了。
景怀还在介意刚才她那一抱,神情不悦的立在原地没动。
“去吧,嗯?”江筝筝抓着他的手轻轻一晃,景怀立马就妥协了。
“姐姐,我的腿以后还能走路吗?
”兮羽惨兮兮的哭问。
江筝筝就安慰她,“放心吧,只有将断骨接住,你再多修养一段日子,以后不会有影响的。”
兮羽高兴了片刻,而后又突然想到什么,兀自哭的大声,“完了,没资格了,我再也没机会了。”
江筝筝问她,“什么资格?什么机会?”
兮羽哭着回她,“我的腿断了,就再也没有资格成为皇子的女人了,我没有机会做正妻了。”
江筝筝是真无语了,在这种情况下,她都还能想到这些。
“所以你哭是因为你不能做皇子的女人了?”
兮羽泪眼朦胧的看她,“难道还不够惨吗?我后悔死了今天出门,我一辈子都完了。”
江筝筝安抚她,“行了行了,我帮你把腿接好,和之前一样行了吧。”
兮羽却没那么乐观,摇着头说,“没用的,就算看不出来,只要是断过了就再也没资格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小心保护自己,都不曾划伤过,全身上下一个划痕一个伤疤都不敢有,可最终却还是错失了机会。”
景怀回来了,将几根木条递给她,还有一条用树皮拧成的绳。
“会有点疼,因为要把断骨接上,你忍着点吧。”江筝筝一边
说一边动她的腿。
兮羽疼的汗珠直落,眼神却一次又一次的看向景怀,反正她也没资格做皇家正妻了,还不如找个自己合心意的男人去做他的妾。
她看的出来,这个男人也绝非平常之人,跟着他也不见得就不如水临简。
江筝筝一心替她治腿,人家心思却落在了一旁她的男人身上。
“景怀,你帮忙绑一下。”江筝筝将夹板放好用手扶着,让景怀绑。
景怀闻言蹲下身,兮羽下意识的动了动腿,一想到有个男人要碰她的腿,心里的羞涩就忍不住冒出来。
景怀拿过树皮做的绳子给她绑,江筝筝怎么看都觉得不行,对景怀说,“这树皮太硬,不能很好的固定,最好是有软一点的绳子。”
景怀眼皮一抬,看了一眼兮羽,直把她看的面红心跳,然后说了句,“把她衣服撕成条。”
江筝筝觉得可行,兮羽却闹着不肯,“女儿家出门在外怎么可以随意脱下衣服。”
江筝筝看一眼她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问她,“你这条腿还要不要了。”
兮羽羞答答的抓紧衣服,谁要是脱她衣服,她就不活了的样子,江筝筝讨厌在这种紧急时刻还扭捏的人,呵斥她
一句,“矫情什么!我不管你了。”
“我……总归让我脱衣服不行。”兮羽又羞又急的喊。
江筝筝没好气的说,“也就你穿的繁琐些,把外面一层脱了没有任何影响。”
兮羽羞羞的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景怀,“那……他在这里我怎么脱,我的清白总不能毁在旁的男人这里。”
尼X!
这怎么就又扯上清白了。
景怀嘴角明显一撇,说了句,“丑人多作怪。”
江筝筝推了推景怀,让他走远些,要不人这位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宁死都不肯脱下一件外衣做绑绳。
“可……可他走了谁给绑呀。”兮羽又哼唧一声。
江筝筝真的有扔下她不管的冲动了,拧眉无奈的问她,“那你想怎么样?”
兮羽低垂着头,“让、让他先背过身去就行了。”
景怀已经要发火了,他是真没见过这么磨磨唧唧的女人,不过非礼勿视,他依言果真背过身去。
江筝筝又懒得再催促,兮羽这才慢慢悠悠的解开衣带将最外一层的衣服脱了下来。
江筝筝二话不说拿起撕成布条,将几条打结连接成一条,然后唤景怀,“好了,你过来帮忙绑一下吧。”
景怀回头目不斜视,
蹲在江筝筝身边三两下就将木板死死绑住,无视掉她或真或假的喊痛声。
固定好后,三人原地等待水临简去寻马车。
等得无聊时,江筝筝遭遇三急,在景怀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后就往不远处的山坳处去解决。
景怀本来要陪着她去的,江筝筝让他在这看着行动不便的兮羽,景怀就离得远了些看着她。
不多时,一行人骑着高头大马急奔而来,后面的马车也跑的飞起。
一中年男人从马上跳下来,跑到兮羽身边,“乖女儿,怎么回事?”
兮羽一看自己爹来了,哭的那叫一个惨,抽噎着连句话都说不利索了。
这可是心疼坏了一向爱女心切的丞相大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说,“谁欺负你了,你跟爹说,你这衣服是怎么回事儿?”
兮羽指了指景怀,“他,他让我脱衣服……”
一句话说的一众人齐齐看向景怀,就连水临简也看过来。
景怀眼眸发出冷光,懒得解释。
丞相一听这还了得,自家宝贝女儿的衣服让人扒了,他这做爹的脸往哪里放。
“大胆!你怎可做出如此放浪行径,我女儿可是国主钦定的皇子妃,你做出此举简直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