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都走后,江筝筝才看向景怀,“我怎么不记得带了这些?不过是简单休息,凑合一晚也行的。”
“我让人带的,累了就休息吧。”景怀说完带着江筝筝坐下休息。
“刚吃完饭不能立马躺下的,容易长胖。”江筝筝歇了会儿又站起身在房间里走动锻炼着。
景怀靠在床头位置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行了,就你吃的那点儿东西,能长胖才怪。”
江筝筝就说,“我得控制着点,不然等孩子出生,我这身材没法看了。”
景怀看着她已经明显隆起的腹部,心里那股子为人父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对你始终如一,别折腾了赶紧休息会儿吧。”
江筝筝走累了坐下休息,又回了一句,“你不懂女人的爱美之心。”
景怀想到父皇的嫔妃们为了美做出的那些事儿来,赶紧警告似的对江筝筝说:“你可不能做那些稀奇古怪伤身体的事儿听到没。”
江筝筝重活一世,虽也爱美但绝不会那这条命开玩笑的。
“嗯,放心吧,我又不傻。”
景怀想,这不是傻不傻的事儿,父皇后宫的那些女人们有几个傻的,
还不都是自己的执念害的,似乎他们不能长久得宠是因为色不如前,实则不过是因为父皇的喜新厌旧,看着一个个的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最终年纪轻轻便长眠地下了。
两人说了会儿闲话便躺下了。
“客官睡了没?我给您送一壶水。”门外是客栈老板娘的声音。
景怀让江筝筝继续躺着,他起来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一点点,老板娘将热水壶递进来,顺势打量了一眼屋内,被景怀直接挡上,然后将门一把关上。
门外,老板娘依稀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女人身影,“啧啧”两声,同为女人她实在是羡慕那女人的很。
再一想那条她见都没见过的床单料子,摸上去又棉又滑,若是能在睡觉时身下铺那么一条单子,睡觉都能美死。
客栈老板出来看到自家婆娘站在客人的门口发呆,上前揪了她一把,小声问,“在这干什么呢?”
女人看到是自家男人情,脸色往下一拉,没什么好气的说了句,“送水!难不成指望你送?”
男人狐疑看她,“我不都说了一会儿我送,你急什么。”
女人瞪他一眼,而后赌气推开他走了。
人比人气死
人,看看人家的男人不仅财大气粗还体贴入微,自家的……只能算是个男人而已。
客栈老板摸了摸鼻尖,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婆娘怎么又生气了。
不过今晚他是不敢睡了,今日住店的一看就是有钱又有权的人家,他得小心伺候着。
景怀将水拿进屋里,倒了一杯出来晾着。
江筝筝毫无睡意,看着景怀将水被端过来,她吸了吸鼻子,“什么味儿啊?”
景怀看着清湛的白开水,搁在鼻前闻了闻,“就是白开水。”
江筝筝坐起身来接过那杯水,皱着眉头,“不对,这水里下了东西,你不识药自然闻不到,我闻的清楚。”
景怀脸色一变,将水杯拿过来,“你说这客栈是黑店?”
江筝筝摇头,“我看那老板老实的很,不像是坏人。”
景怀又说,“那老板娘可不一定,这水里既然有东西,那就一定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只有他们夫妇二人有可能。”
江筝筝又吸了吸鼻子,“这药倒要不至于要命,闻着像是让人昏睡的药,只是不知他们是何目的。”
景怀将水壶重又交到门外守着的侍卫手上去,让人将水壶送到了隔壁
水临简的房里去,反正也不是要命的东西。
那边水临简也没什么睡意,偶尔贴墙偷听又觉的自己的行为不妥,暗自鄙视自己,却又控制不住自己。
“二皇子,小的给您送水来了。”门外侍卫敲了敲门。
水临简下了一天去,慌乱的冲到门口打开门,又怕侍卫多心,便故意说道,“我正口渴了,赶紧拿来。”
侍卫将水壶递过去,水临简倒出半杯,直接一饮而尽,烫的差点跳起来。
“怎么是热水!”他大叫。
侍卫看了看那水壶,“难不成将凉水放进这可以保温的壶中?”
水临简被个侍卫给鄙视了,气的差点心梗,深吸一口气后直直的往后仰。
侍卫眼疾手快冲上来接住他,一看人都没反应了,赶紧大喊,“快来人,二皇子出事了。”
景怀还江筝筝同时听到的这声喊,两人都起来往门外走。
客栈老板急冲冲的跑过来,脸上都是惊恐,“怎么回事?”
他实在是怕人在他家客栈出事,那他的生意就做不成了。
“这水不对劲!”侍卫将二皇子喝完水的水杯递过来。
那客栈老板只看了一眼,好像就松了口气,打哈
哈道,“这位客官许是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景怀时刻注视着客栈老板的一举一动。
客栈老板娘此刻也走了过来,与老板对视一眼后看了看周围的人气,看到了自己送到隔壁的水壶出现在这屋,慌了一下。
景怀直接让人把这夫妇二人押住,指着水壶问,“你们什么意思!”
客栈老板赶紧揽下,“是我,这也就是一点助睡眠的药,是怕客人休息不好才放的,没有恶意。”
老板娘瑟瑟发抖跟着点头,“对,助……助睡眠的。”
景怀指着昏睡了的水临简,“你们管这样叫助睡眠?莫不是你们这是家黑店,专门将人迷昏后杀人劫财?”
客栈老板挣扎摇头,“不,不是,我们从不做那些龌蹉事。”
“那你们作何解释!”
客栈老板娘身子一软瘫成一团,“我……我一时鬼迷心窍真不是为了杀人。”
江筝筝接上一句,“既然不是为了杀人,那是为了劫财?”
老板娘没说话,表示默认。
客栈老板回头看着自家婆娘,忽而抬手打了她一巴掌,“你怎么能做这种糊涂事!”
老板娘奸计败露也没法再狡辩,直呼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