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再提那日!滚回你自己宫里去,以后不经传召不许踏进这里半步!”景怀厉声呵斥她。
女人被这样的景怀吓到,怕自己再多说一句话会被直接扔出去,赶紧闭了嘴。
她本来是想在国主跟前告江筝筝的,心里盘算了多日,觉得凭此一事可以将江筝筝从皇后的位子上给打下来,若是事情能再闹大些,将她贬出宫去的可能都有。
可谁知国主根本无心关心她说的话,还因此厌烦上了她。
这叫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害人不成终害己。
女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出现,又灰溜溜的离开。
景怀只看了一眼身边伺候的宦官,对方就心领神会的回了一句,“奴才这就派人去打听。”
前有她疑似携其他男人共同离宫惹的他极度不快,后又有人状告她杀人剔骨公然挑衅。
左也是她,右也是她,景怀就算想刻意忽略她的消息,似乎都做不到。
宦官出去了片刻后又进来复命,“国主……栖凤殿那边的奴才在门外候着呢,要不要让他进来问话?”
景怀问他,“你可问清楚了?”
宦官的脸色不太对劲,点了点头,“奴才简单询问了几
句,好像……那位主说的是真的,栖凤殿门口如今还摆着一副被盖住的人骨,说是众人看了都害怕。”
景怀的手紧握成拳,而后提步往出走,“带路!去栖凤殿门口瞧瞧。”
景怀带着几个伺候的下人声势颇大的赶往栖凤殿,在宫殿门口,确实是看到一个人形类的东西被绸子遮着,旁边立了一块儿牌子,上面写着:请勿触碰后果自负
下人们都被越传越凶的传言吓得不敢靠近,景怀却直接大步上前将遮盖的绸子扯了下来,他倒是要看看这吓人的白骨究竟是何样子!
随着绸子落地,还有一颗固定不牢的头骨滚落下来,连身边伺候的宦官都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景怀却纹丝未动。
眼见着那颗头滚到了景怀脚边,宦官刚要挥手让人拿开,景怀却弯腰拿了起来,甚至举到了眼前仔细的端详。
身边跟着伺候的一众奴才下人们心里发怵,又不得不壮着胆子守在这里。
景怀仔细端详了片刻那颗头骨,而后又迈步上前蹲下身子摩挲了一遍身体上的骨架。
众人的心里俨然已经将江筝筝划成了恶魔般的存在,却又极度佩服景怀的大胆,别
人看都不敢看一眼的东西,他竟然还敢仔细端详摩挲,似乎……还露出了笑容?
不是吧,对着一具白花花的人骨还能笑出来,他们国主……也挺变态的。
景怀越看越觉得想笑,她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做出一副假的人骨摆放在这里故意吓人,这行为怎么想想还觉得可爱呢。
景怀抬手将宦官叫前来,小声吩咐,“你去找个与这人骨大小一致的木盒来,将这副骨架装进去,命人快马加鞭的送到七星国国主手里。”
上次活捉回来的几个七星国暗卫被关在地牢里嘴硬的很,始终不肯承认是七星国国主派来的,将这人骨送给他,也算给他个“惊喜”,毕竟来而不往非礼也。
景怀命人将上了锁的栖凤殿门直接打开,他独自走了进去,拒绝了下人的跟随,倒是要看看这宫里可还有什么让他惊喜的地方。
推开殿门,景怀看到了冷清的宫殿,她一向不喜欢身边有太多伺候的人,身为地位极尊贵的皇后,却只在身边带了两个丫头两个奴才伺候,如今外出将下人全部带走,这宫里竟然显得如此凄凉。
视线在整个屋子里转悠了一圈,依稀
中,他似乎能看到江筝筝坐在桌子前看书喝茶的样子,是如此的恬静美好。
多日不见,他竟有些想不清楚她脸上究竟是什么样的笑容,只记得看的人心里特美,感觉想溺死在她的笑容里。
“叽叽。”一道鸟叫得声音在景怀的耳边响起,他抬头四周打探,却不见其影。
“我在这里,主人的夫君你还记得我吗?”还生鸟逐渐在景怀眼前显身,一道绿色的身影即刻出现在景怀的面前。
景怀自然记得,这只会说话的鸟是她那神奇空间里的灵物,能治病。
“你怎么在这里。”
“你在这里干什么?”
一人一鸟同时出声询问对方。
还生鸟绕着屋子低飞了一圈,“我在找那个长的可俊的男人,不知道被主人藏哪里去了。”
一提男人二字,景怀立即想起了江筝筝的去处,那股无名火又复燃起来。
“什么男人!”景怀感觉自己的牙齿都要被自己咬掉了。
还生鸟不懂他是在生气,兴致勃勃的说起来,“我主人说了,那男的是她那里的全民老公,还说要给他生猴子。就是有点可惜他不会动,我还想试试能不能把他弄活呢。”
景
怀问那只鸟,“什么是老公?生猴子又是什么?”
还生鸟一听有人问他问题,立刻骄傲的回复,“老公……大概就是夫君的意思,至于生猴子,主人说是什么谐音梗,就是生孩子的意思。”
还生鸟说完又觉得不太对劲,嘟囔了句,“难不成我主人怕那个全民老公被偷,藏起来了?我再找找。”
景怀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头顶在冒火。
她当着外人的面说着不生孩子的话,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背地里却想给别的男人生孩子!
看来他真的是太宠她了,以至于让她忘了谁究竟才是她的夫君!
此时,前去宫外追赶马车的侍卫们回来复命,“国主,皇后娘娘回来了。”
景怀一声令下,“将人关在栖凤殿,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将门打开!”
随着景怀的声音落地,江筝筝的脚步声越走越近,终于,时隔将近一月两人再次见面,却是在他下令要将她囚禁的时候。
江筝筝直到此刻,都还在等他主动说一句他无故消失二十几日的原因。
景怀却在与她对视上的一秒即刻将头扭到一旁,两相无言的相对而站一会儿后,景怀直接踏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