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阿冰见有人死在自己脚边,吓得窜回到江筝筝身边去,指着那具一动不动的尸体,声音发颤,“他……他真死了。”
小眉好奇心重,在那老奴服了药后还蹲下身子仔细的瞅了瞅人死后的样子,然后若无其事的登船。
江筝筝等人驾船离开。
海边沙滩上,一群人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沙滩上,却都冷眼旁观着。
就连寒冰国国主,这个老奴才从小看着长大的人,也没有半分的同情。
但人死在海边,不能长时间不处理,否则会腐烂发臭,便有侍卫请示,“国主,尸体如何处置。”
“随便。”寒冰国国主冷漠的转身,没有一丝的同情与不舍。
等寒冰国国主回了宫中,一神秘侍卫又神出鬼没的出现,“国主,都办妥了,我们的人会在海域中央位置动手,他们绝对离不开寒冰国。”
“嗯,我知道了,退下吧。”寒冰国国主冲他做了个退下的手势。
海上。
小眉想了一路,还是忍不住好奇问,“娘娘,为何那个死了的老奴才,服了毒却不见吐血呢?而且我靠近观察过了,在他倒下后,反倒面色不像之
前那般苍白,看着都不像个死人。”
江筝筝随意说道,“死就是死了,哪还有像不像一说。”
林一与林二此时分开一人守着船头,一人守着船尾,因为来时被黑衣人偷袭的事,现在不敢再掉以轻心。
“二皇子有没有说为了何事?那般急着离开?”江筝筝似是才想起来水临简这个人。
阿冰不敢随意说出自己的猜测,便把昨天她去见国主的时候,他们听到了林一与林二的话,二皇子知道了她救他的过程。
江筝筝穿越重生前身为一名二十一世纪是现代人,自然不会觉得为一个溺水需要急救的人做人工呼吸,是值得羞愧的事情。
所以也没往二皇子是因为接受不了他们那般接触后无法面对她,才匆匆离开这方面想。
听阿冰说完,只觉得水临简是真的突然有要紧事才离开的。
船行驶了一天一夜后,走了大概一半的水路路程,紧绷了一天一夜的林一与林二兄弟两人因为困乏也放松了些警惕。
事情是在第二天天色朦胧将亮未亮的时候发生的,一伙轻手轻脚的人悄无声息的爬上来船。
江筝筝此时正躺在船舱离的小塌上休息,听到
了淅淅索索的声音,立刻睁大了眼睛,迅速起身,刚说了一句,“小心!”
“别动!不然我就割下你们的脑袋!”船舱内响起一道粗犷的男人声音。
阿冰与小眉陪着江筝筝睡在船舱里,因为睡得太实没能及时发现有人登船,此刻清醒过来,才发现脖子上被架了刀子,稍微动一下,就感觉到了皮肤被划破的痛感。
江筝筝的视线在昏暗的船舱里略微受到些影响,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一句,“你是寒冰国国主身边的侍卫,我见过你!”
这伙连身份都没伪装的人当下有些愣住,没想到在如此黑暗的船舱里,还能被认出脸。
“你是受谁指派?”江筝筝又问。
对方领头的突然恶狠狠的说,“我不是受任何人指派,是我自己要来的,只为了替我义父报仇。”
江筝筝询问道:“你义父是谁?与我有何仇怨?”
“你昨日亲手递给他毒药,现在却说与你有何冤仇?”那男人手里的剑隔着两米远的距离指着江筝筝。
“药,我是给了他,可他服不服用,可不是我逼的,你不该将这仇算在我的头上。”江筝筝边说话边摸到了藏在衣
袖里的药瓶。
领头侍卫继续说:“我义父腹痛难忍求你救命,你救不了就说救不了,为何要给他毒药,若不是因为你,我义父还有几日的命可活。”
江筝筝听了他的说词嗤笑了一声,“那你义父又是因为何种原因导致的肚痛?”
“自然还是因为你让我义父吃了有毒的肉!”
江筝筝又问,“那肉里为何有毒?”
“那肉本不该我义父去吃,可你非要他吃,所以才会中毒的。”
江筝筝在衣袖里拔下药瓶塞子,同时开口说话,“那肉里为何有毒,你我心里都清楚,那日我只说味道不好,是你们国主让你义父试菜,并非我逼着他吃的。”
侍卫嘴硬的回道,“我不知肉里为何有毒,且你与我义父先后同吃了一样的菜,为何你无事,我义父却中了毒,是不是你在吃过菜后趁机下了毒。”
江筝筝知道他是在故意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便不再和他纠缠,只说了一句,“毒究竟是谁下的,你自可以去问你义父,与我纠缠没有任何意义。”
“义父已经死了,你知道事情已经死无对证了,才会如此说。”
江筝筝站起身来,朝着侍卫一步
步的走近,“你怎么确定你义父死了?只是见他倒在了海滩上?你如果真的与那人有父子之情,在我们离开后,你为何没有去检查他的身体,还是说,什么义父义子,都是你说的假话!”
侍卫握着手里的剑,看着江筝筝竟然无视他的剑一步步靠近,大声的呵斥道:“你站那不要动!”
江筝筝果真听话的站着不动了,嘴上却没闲着,继续说道:“其实我不用猜都知道,是国主派你来的,你的那番说辞实则是假的,若是我猜的不错,那老奴才的尸体是被扔在了海滩上无人处理是吧?”
随着江筝筝的话说完,那侍卫握剑的手居然开始抖起来,而后身子也开始发软,整个人犹如没了骨头般瘫软倒在地上,手里的剑也掉下,落在江筝筝的脚边。
其余几人也都瞬间瘫软,侍卫领头的人强挣扎着,瞪大的眼睛里满是不解,“你做了什么!”
江筝筝捡起地上的剑,握着刀把,将刀尖抵在那人额头上,满足他的好奇心,“软骨散而已,只要闻了就会浑身无力,脑子却清醒的很,怎么样,要不要眼睁睁的看着我是如何在你身上划下一剑又一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