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筝筝也有些想念那个地方了,可是,她知道,那是一个也许她此生都再回不去的地方。
“今天已经第三日了,寒冰国国主的妃子也已经痊愈,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江筝筝如今还是顶着林筝筝的名头瞒着自己的身份。
想要和寒冰国国主议和之事,就需要她坦白身份,可又怕因为她们的隐瞒,惹的寒冰国国主不悦,导致事情更难办。
“在我们身份被扒之前,我需要见国妃。”
当天傍晚十分,在江筝筝打算去找星月公主之前,她却先派人过来传话,“林姑娘,我们国妃娘娘想见您,请您随奴婢走一趟。”
江筝筝二话不说便跟着丫鬟去了。
到了星月公主的寝殿,隔着窗幔的遮挡,幔布后面传出声音,“林姑娘留下,其他人都退下。”
伺候的丫鬟奴才都退出去,门被人从外面关上,一双玉手轻轻的将沙幔撩起来,江筝筝看过去,只见一个额头裹着白布的女人正从床上下来。
江筝筝出声,“你的头……”
“欺骗国主的后果,已经算是轻的了。”星月公主走过来对上江筝筝的眼神。
“你如实说了?”
星月
摇头,“许是之前的太医说了实话,今天我不过是提了不想让寒冰国与七星国联合起来欺负别的国家,国主突然就发怒了。”
江筝筝不自觉的声音提高,“所以,他动手打你?”
“不是,是茶杯的碎片。”
看来星月公主这边一点突破口也没有。
第二日。
江筝筝直接找上了寒冰国国主,此刻她站在他商议国事的大殿里,看着他高高在上的坐着。
“迫不及待来讨赏?”
江筝筝今日特意穿着华丽的服装,打算以安陵国皇后的身份与寒冰国国主就和平相处一事进行沟通交流。
江筝筝不卑不亢开口,“先前有些事情对国主有所隐瞒,今日在此特来表达我的歉意。”
寒冰国国主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是从宝座上起身,朝着江筝筝一步步走来,语音低沉,“有何隐瞒?”
江筝筝抬眼与他对视,眼神不带一丝漂移,“我并非先前所说的林筝筝,也并非来次寻亲,而是……”
“你是江筝筝,安陵国皇后,不知我猜的对与不对?”寒冰国国主打断了江筝筝的话,此刻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与她只一步之遥。
“国主猜
的没错,我是江筝筝,安陵国国主景怀的皇后,此次前来,实为两国和平相处之事而来。”
寒冰国国主突然脸色变得冰冷,“我最讨厌欺骗,何况我本就看不惯景怀那人,我自做我寒冰国的国主便可,为何要伏低做小,听从你安陵国的指示。”
江筝筝解释,“国主说的不对,安陵国从来没有让寒冰国伏低之意,更没有让您听从景怀指示的意思,只是不愿看两国民众受战火之苦罢了。”
“无需再多说,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江筝筝自然不会就此退缩,继续劝说,“还望国主仔细考虑,若是因为我先前的隐瞒,让国主不快,那我愿诚恳道歉,还希望您不要因为我的个人行为,而影响两国之间的大事。”
寒冰国国主话题突转,“据传如今已有多个小国加入了你们提出的主和派?”
江筝筝点头,“是的,他们都是些爱民如子的好国主。”
寒冰国国主接着说:“那依你之意,我是不管民众死活的昏庸国主?”
“我绝无此意。”
寒冰国国主又问,“那七星国为何不加入你们?”
江筝筝回答,“七星国国主疑心
颇重,但我相信他有一天会后悔的,只是不知到时,七星国的民众会如何想,其他国的国主又会怎么想。”
“那你可知,七星国与寒冰国有姻亲之好?”
江筝筝点头,“我已从国妃处得知,但我不认为国主您会因为此种关系,就与七星国沦为同流,枉顾民众意愿之人。”
“无需给我戴高帽,我已经说明了,不会加入你们所谓的主和派,但也可向你明说,我虽不是明君,但也不会拿寒冰国所有人的性命开玩笑。”
江筝筝知道不能强按牛头喝水的道理,也知道要说服一个固执己见的人接受他人的提议,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不过虽然寒冰国国主没有点头答应加入主和派,但是表示了不会与七星国联盟,也算有所收获。
寒冰国国主露出鄙视的神情“安陵国莫不是男人还不如女人有胆识,如此国之大事,竟然交由你一个女人来管?”
江筝筝直接回怼,“国主所言毫无道理,这恰恰说明了我们安陵国中无性别歧视之意,由上至下皆男女平等,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也同样可以。”
“可笑,何来男女平等,上阵杀敌
向来是男人的事,女人身柔体弱,连兵器都拿不动。”
江筝筝回说,“排兵布阵向来讲究头脑灵活,思维敏捷,打仗可不只是拼蛮力,女人虽上阵杀敌的少,但在其他事上,可不比男人差。”
寒冰国国主问道,“你这身医术,在安陵国有多少人会?”
江筝筝回答,“如今虽少,可不出几年必然会有大批人熟练掌握,我打算在安陵城中开设医学院,把这医术传扬开来,照拂百姓。”
“另外那些与安陵国建交有深厚友谊的国家,我们也可以互相交流文化与经验,做到国与国之间人才互通,技术互通。”
“你还要教他国人?”寒冰国国主满脸的诧异。
“有什么问题,简单些的医术就应该普及大众,让人人都能学些简单医病的方法,复杂些的,则选择一批反应快又爱学的去教,相信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能够将技术传扬开。”
寒冰国国主在大殿之中开始踱步沉思,江筝筝也不打扰,诱饵她是抛下了,就看鱼儿上不上钩。
她不能操之过急,免得得不偿失。
“若是……”寒冰国国主蹦出两个字,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