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你们已经成功了,还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百晓先生有些意外。
“啃,是这样,”江筝筝说的有点迟疑,“不知道您能不能给我……算一卦?”
看着百晓先生开始精彩的脸色,江筝筝赶紧补充:“我是想请您帮我看看,我之后的运势如何,能不能成功完成自己的……使命?”
百晓先生像是终于明白了她的要求,脸色变得古怪:“姑娘误会了,我是个说书先生,不是个算命先生。”
江筝筝一时语塞,虽然心里想着你明明就是个神棍,嘴里却绝不能说的这么没礼貌,半天才说道:“您是高人,自然可以窥破天机……”
“天机不可泄露。”百晓先生四平八稳的四两拨千斤。
听到这句万金答案,江筝筝终于无奈的放弃了心里的那点念想。
用过午饭,几人不下耽搁,告辞之后便拿着包裹向海边走去。
他们要在船上航行三天三夜,才能回到大陆,从东北角进入大陆最北之地的寒冰国。
看着船拔锚起航,江筝筝心里的雄心壮志也熊熊燃烧。自己已经成功了这么多次,她心里信心更足。
最后一站,她对自
己说,在最后一个国家游说成功,她就可以坦然的回安陵王朝,和景怀见面。
同一时刻,安陵王朝,皇宫里。
景怀此时此刻却没有江筝筝的好心情。他看着站在眼前的两位肱股之臣,欲哭无泪。
户部尚书苏宇傅,一个胡子眉毛都花白了的老头子,此时正气的吹胡子瞪眼:“慕将军,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老夫还能恶意克扣将士们的口粮吗?”
另一边的慕随远是一个高大英武的将军,此时刚毅的量看上一样没有好气。
“有没有克扣,小将不敢随便怀疑尚书大人,但我的将士们是实实在在的在饿肚子,不是尚书大人的失职,难道是陛下在苛待辛辛苦苦护卫边疆的将士们吗?”
这句话明显很是对皇上不敬,苏宇傅也被吓到了,尽管他还很是不忿,此刻也不敢多说什么,看向坐在上首皇帝,心中有些忐忑。
景怀看起来却没有对这句话有太大的反应,并没有因为慕将军的态度而不高兴。
见眼前的两人终于暂停了争执,景怀反而悄悄松了口气。
此时他终于能开口说道:“此事看起来实有些蹊跷,朕相信苏爱卿
不会刻意在粮食上坑害王朝的将士。”
说到这里,他看见一边的慕将军一脸激愤的有准备开口,便伸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示意他稍安勿躁。
苏宇傅闻言欣慰的舒了一口气,拱手向景怀谢恩致意。
“朕也相信慕将军不会那么无聊,在这上面开这种玩笑。”
“那么肯定是中间的哪个环节出了岔子。你们放心,这种大事,朕不会随意处置的,如果真有人有这天大的胆子,敢打军粮的主意,朕一定不会放过他!”
得到皇上保证的两位重臣,终于暂时休战,告辞离去。
景怀思索了一下,唤了一声:“林枫。”
一道暗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宫殿里:“皇上有何吩咐。”
“你派人去暗地探查一下,苏尚书、慕将军都要跟着,再重点查探军粮运输的路线。”
“是。”林枫应下,转瞬之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在这样戒备森严的皇宫里居然能如此来去自如,足以骇人听闻。
这个林枫是景怀从林国收服的,他的身手诡秘莫测,景怀便令他当了暗卫,并且在暗地里组织起了属于景怀一人暗影组织,负责一些不能拿到明面上的
事务。
遣走了林枫,景怀伸手拿起桌上的一封信。
信上只有短短的几行字,上面写着江筝筝在水凝国的所作所为,并且出发风沐国的事。
这是江筝筝在水凝国国主确定结盟之后,从水凝国通过龙元镖局的势力寄回的信。
一路上因为七星国主的大幅搜捕,他们不得已只能躲躲藏藏,送信的过程很不顺利,导致过了这么久这封信才送到景怀的桌按上。
看着信上熟悉的字迹,景怀的眼神变得温柔,刚才对着两个大臣的威严的表情也消失不见。
看着信上说,她已经说服了水凝国主,景怀感动又担忧,不知道这简单的几句话背后有多少辛苦和危险。
他用手摩挲着信上的字迹,幽幽的叹了口气。
她在外面这么努力,自己也不能懈怠啊。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的时候,眼神变得坚定。
七星国。
“混账!”七星国主此刻正在大发脾气,一个茶杯随着他的怒吼被扫罗在地上,“啪”的一声碎的七零八落。
声音震得跪在地上的士兵浑身一颤,本就害怕的士兵此时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出。
“不过就是个女人罢了,居然这
么久都抓不到人?!我还养着你们这群饭桶有何用!”
七星国主的火气自然是因为这么多天抓捕江筝筝的事情还没有进展,七星国的士兵已经把七星国里的所有角落都翻了个遍,但依旧一无所获。
“火磷国呢?他们那边有没有消息?”七星国主冷静了一下,开始问起盟友国那边的情况。
“火磷国的红月国主也派人来信儿说,没、没有找到江皇后……”跪在地上汇报的士兵结结巴巴的说。
“哼,那个女人,一点儿用都没有。”七星国主冷哼一声,说的咬牙切齿。
他平静了一些,在宫殿里转来转去,紧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
突然,他顿住了脚步,招来心腹,命令道:“你去把红月国主请来。”
心腹答应着退下了。
七星国主走到桌边,重新坐下,凝神看着茶杯里的茶水,不发一言。
没有他的赦令,底下的士兵不敢擅自退下,跪在地上苦不堪言。
却听见七星国主居然又跟他说:“你过来,我还有话要吩咐你去做。”
士兵惊讶,踟蹰了一会儿,在七星国主冰冷的目光中战战兢兢的跪行上前,静听国主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