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欧星形容不出这种怪异的感觉,只好将满腹的疑问压下,专心问她问题。
他的目光如鹰一般,锁定笼中的江筝筝,锐利的眼神仿佛要透过她看什么东西,“江皇后,还记得我吗?上次我在杀鸡的时候,我们见过。”
杀鸡?在火晕逍身边站着的江筝筝几乎要笑出声来,欧星这是把斯密说成了鸡吗?
“江筝筝”木木的看着他,回答:“记得,你是欧星。”
“对!”欧星放松了神情,继续发问:“我杀完鸡之后,给你和景怀做了叫花鸡,好吃吗?”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她这个问题,“江筝筝”还是下意识回答了好吃。
欧星露出了然于胸的表情,“幸好我试探了一下,各位!这笼中的江皇后,分明是假的!”
如同一颗小石子投入寂静的湖面,底下的议论声络绎不绝。
“七星国主,我们这么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任你耍弄的?”
“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
眼见着谎言被戳破,七星国主的脸色也黑如锅底,他怒声质问欧星:“你有何证据说她是假的?”
欧心不慌不忙的答
到:“我与江皇后上一次的见面,正是我杀斯密的时候,根本没有杀鸡一说,可见这个假皇后对此事一概不知,我的第二个问题更是证实了我的猜测。况且我刚刚凑近看她,发现她神情僵硬,便可断定,此人是使用易容术假扮的江皇后!”
欧星的这一番话掷地有声,令各国对七星国主建立起来的信任土崩瓦解。
但大家随即也对另一个重点展开了爆发式的讨论…
“我没听错吧?他刚刚说,是他杀了斯密?”
“斯密再怎么说也是一位国主啊,怎么会被他给杀了?”
“他这样讲出来,就不怕我们对他不利吗?”
一时间众说纷纭,欧星淡淡的说:“我杀斯密,当然是因为我认为,这等宵小之辈根本不配当国主,这国主之位当然是能者胜任,所以七星国主许诺让我成为新国主,我自然当之无愧。”
七星国主阴沉一笑,“来人,将我们的欧星国主,护送回席,刚才说了那么多话,应当是口渴了吧?快快斟满美酒,与我共饮!”
火晕逍站起来大声说道:“谎话被揭穿,七星国主不打算给我们一个说法吗?”
“火殿下,何必如此着急?我们知道她是假的,安陵王朝的人知道吗?景怀知道吗?”七星国主神态笃定,带着十足的信心“只要他们不知道,这个筹码依然生效,并且据我所知,江皇后还没有回到安陵,只要她一天没有回去,我就一天不会放弃抓捕,我就不信了,在我的地盘还抓不到一个女人!”
……
直到盛宴结束,江筝筝坐上了回去的马车,还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看来她低估了七星国主的老谋深算,借方便之名,将各国国主使者安顿在黄金大陆,不仅限制了他们的行动,更对江筝筝的安全留下了巨大的隐患。
这让她不禁怀疑,自己拒绝回去的这个决定到底是对是错…
“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了!待我回去,我们好好商量一下,一定能找到突破口的,虽然我娘主张战争,但她跟七星国主可不一样,她才不会使用那么卑鄙的手段呢,你就放心在我们那里住下吧!等我们找到机会,一定尽快送你回去…”
“你能带我去见欧星吗?”火晕逍的喋喋不休突然被打断,少女的眼睛澄明亮,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
况且,这件事本不是什么为难的事。
火晕逍吩咐下人跟红月知会了一声,便让人调转马车,去了欧星所住的驿馆。
下了拜贴后,下人恭敬的引火晕逍进去。
他一进去便人欧星支走所有身边的人,欧星挑了挑眉,没有拒绝,待人都清空后,火晕逍也离开了,还顺手关上了房门。
房中只剩下江筝筝一人,顶着欧星讶异的眼神,江筝筝缓缓开口:“欧星,我是筝筝。”
“筝筝?”听到熟悉的声音,欧星还有点不敢相认,因为这副面孔实在是有些,不堪入目。
江筝筝知道欧星想说什么,她笑着点点头,解释道:“没错,这是易容术,你也知道,我现在不宜以我的本来面目出现。”
欧星了然,想来她有了这样的技能应该能更好的保护自己了,但她此时不是应该回安陵去了吗?
他对景怀派人接她回去的事情略有耳闻,江筝筝则是毫不在意的说:“我在这里的任务还未完成,自然不能回去。我来是想问你,上次斯密邀请你当新国主的时候,你不屑,怎么这次却接受了七星国主的邀请,来赴七国盛宴呢?”
欧
星早知道她会有此一问,倒也不生气,他坦然的回答道:“这是景怀的计策,我假意投诚,暂时潜伏在这里,为他争取更多有用的信息。”
“原来如此,现如今,我也在这里,我们倒可以并肩作战了。”江筝筝顿时觉得未来的路还是挺充满希望的。
和欧星攀谈了好一阵子,天色都渐渐暗了下去,江筝筝也要回红月那里了,火晕逍在门口等了那么久,居然没有半句怨言,这让江筝筝多看了他好一会儿,看的都让火晕逍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长了什么东西。
龙元镖局的人白跑了一趟,刚风尘仆仆的到达安陵,还没喝口水换身衣服,就被紧急召见入宫。
男人跪在地上,不敢看景怀的表情,只是把江筝筝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就低着头等待降罪。
出乎意料的是,景怀只是叹了口气,不辨喜怒的问了一句:“她可瘦了?”
男人有些纳闷,但也不敢贸然回答,最后只憋出一句,“臣不知!”
就算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评判皇后娘娘的身材啊!
“既然她不愿意回来,那你便退下吧!”
男人如遇大赦,忙行礼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