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媳妇......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江筝筝用力掐住他的脸,最后扯开,露出他的牙齿。
“你再给我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江筝筝手上力道加重。
景怀吃痛,整个人软乎乎的趴下了,趴在江筝筝身上,就像一滩烂泥一样坐在她腿上,随时都有可能滑下地。
江筝筝忙架起他的胳膊,让他坐稳,没好气道:“你还给我装,你够了!”
“唔!”
近在咫尺的距离,唇间有酒气缠绕,他只是贴着不动,那双水洗过的鹿目带着笑意带着深情,炙热的望着她,像是要用眼神融化她,想要将她吸入眸子深处。
江筝筝伸手想要推开他,手贴在他的胸口,却推不开人,这时才发现,他胸口竟然这么结实,他在军营中磨炼后,如钢铁般的男人。
“唔......”她张口想要说什么,却被他趁机探入,攻城略地
他像是战场的狼,让她毫无招架之力,最后兵败垂成,只能任由他任意妄为。
景怀心跳加速,手心里都是汗,他其实很紧张,生怕这一吻后,她会生气恼怒,狠狠揍自己一顿,接着不理自己了。
有些忐忑的松开她,景怀望着她迷离的眼睛,心里欢喜的开出了
花,想要抱紧她,告诉她自己有多爱她,爱到恨不得将她融入骨子里,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她的好。
“酒醒了?”江筝筝的声音中带了一丝嘲讽,眼神却闪烁不定,仔细看,还有不经意中透露出来的慌乱,她此刻的心跳很快很不稳,只能用这种冰冰冷冷的模样让自己看上去很冷静。
景怀凑近她,她往后仰,他逼近,她继续后仰,景怀伸手拖住她的后脑勺,无奈中透着宠溺的笑:“小心扭到脖子。”
江筝筝伸手掰开他的手,“别动不动就动手动脚!”
“今日,我不但动手动脚,还动了......”
他努了努嘴,笑得痞坏:“嘴。”
这幅样子明明很欠打,但配上他这张过分好看的脸,却让人下不了手。
他的睫毛很长,双眼深邃如盛满银河,因为刚才的亲吻,他的眼尾带着点红晕,整个人透着慵懒和不经意中散发的令人犯罪的气息。
江筝筝感觉脸上发烫,脑中竟然想些有的没的。
此刻不对劲。
非常的不对劲!
江筝筝伸手捂住自己狂跳的心脏,像是揣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随时都想要冲破出去。
“怎么了?这里疼吗?”景怀故作很担心,伸手要来帮她揉。
江筝筝:“!”
四目相视,江筝筝瞪圆了眼睛,景怀痞气又满足地嘴角上扬着。
江筝筝忍无可忍一拳头挥了过去!
第二天一旱,苏氏熬了粥,想要关心一下未来女婿,可看见景怀的脸,苏氏差点摔了手里的粥。
景怀的左眼被打青了,还有一点点肿。
“这,”苏氏难以置信,“谁打你了?”
景怀摇摇头,捂住眼睛:“我昨晚喝醉了,不小心自己撞到了。”
江大川赶过来凑近了看,摇摇头:“这是被人打的,根本不可能是撞的!”
景怀尴尬又无奈。
江筝筝走到门边,双手抱臂,懒洋洋道:“我打的。”
江大川和苏氏对视一眼,苏氏想要指责她几句,却被江大川捂住嘴拉走了。
出了门,苏氏没好气的推开江大川,“你干什么,我要好好说说那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以后嫁过去会更不得了的!哪家姑娘敢打未婚夫,你去外头问问,这样的姑娘肯定会被退婚的!”
听苏氏絮絮叨叨说完,江大川叹了口气:“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可别多事。”
“我不能纵着她,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以后孩子出嫁了,那就是人家的媳妇,日子是他们自己过的,他们怎么样相处,
你管不着。好了好了,别气了,我们筝筝从小就彪悍,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想想,要不是她彪悍,你现在早就被毒死了,你可别管着她了,管多了招人烦!”
闻言,苏氏抿抿唇,想说什么,可最终只是嘀嘀咕咕:“我这不是担心她以后被婆家嫌弃吗......”
“说起来我们还没有见过阿景爹娘,他不是说他们在京城吗?不过想来他们应该也不差。”江大川笑着揶揄。
“我愁死了!筝筝婚期将近,江画婚事遥遥无期,你说哪有人家大女儿还没嫁出去,就嫁三女儿的?”
江大川跟着愁眉苦脸:“江画的确令人发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说她心里是不是有人了,一直不肯嫁,是不是一直在等什么人?”苏氏急切问道。
江大川摇头:“不可能吧,她每日都在家里呆着,也不见她出去。”
苏氏没好气:“当年筝筝不也在我眼皮子底下吗,可还不是和阿景私定终身了!”
“这......”江大川觉得有些道理,小声道:“你好好问问她,打听打听看上了谁,要是条件很差,我们补贴一些也可以,别拖着了,再拖下去可不是事。”
“知道了,晚上我去她房里
好好审问审问!”
“态度好点,别太凶了。”
“知道了。”
还不等天黑,傍晚时,城里一则消息传开了:要选秀了!
选秀之事来得快,行动的也快,根本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似乎就是怕太晚实行,那些未婚的及笄姑娘就会立刻定亲逃避选秀。
江家的气氛降至冰点,死一般的寂静。
江筝筝、江芽都还未及笄,并不在选秀范围,虽然江筝筝还有没多久就及笄了,但早已定亲,定亲婚书是去衙门按过印的。
江家唯一个已经及笄,并且没有定亲的就是江画,虽然她已经成过亲了,但是当初她定亲的时候并没有上交衙门,那边的人还以为她是个大姑娘。
这一次选秀她是逃不掉的,选秀消息一出,就有官差上门将江画的名字写在了选秀名单里,并通知三日后出发前往皇城。
太过猝不及防,全家人没有一点点准备。
苏氏眼睛通红,伸手用力的捶打江画,“死丫头,都是你自己作的啊,叫你拖啊,现在好了,也别相看什么好人家了!”
“呜鸣,”苏氏忍不住哭了起来:“皇上都多大年纪了,当我爹都可以了,竟然还想着找年轻姑娘选秀进宫伺候他,老不死的东西一一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