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筝筝看了繁盛的大树,“我们用这些树枝编织成绳子,在做个小拖板,把野猪拖到镇上去卖吧。”
一斤野猪卖个四十文,买了野猪能得六三十两银子呢。
江筝筝盘算着可以用这笔钱先给苏氏租个小店铺。
“随你。”
江筝筝看着灵巧的景怀,“那个树枝很长,阿景,我要那个。”
景怀按着江筝筝的指示折断了几支树枝,随后扔了下去。
要是被京城里的人看到了,大名鼎鼎的阎罗王居然被一个小女娃这么使唤。
肯定会惊得下巴都掉了得。
自从遇到江筝筝之后,景怀做了好多以前都不会做的事情。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景怀甘之如饴。
江筝筝兴奋地将树枝放在一起,仔细地挑选哪些要编织成绳子,哪些要做成一个小拖板。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江筝筝便做好了简易版的小拖车。
景怀将树绳绑在了野猪的身上,拖着它放在了小拖板上。
江筝筝一起帮忙推动着野猪。
刚到了镇上,江筝筝一行一下子吸引了路过人的目光,大家满是羡慕的眼神投向了肥壮的野猪。
这么一大块野猪,肯定能卖个好价钱的。
路过凤仙楼的
时候,恰好遇到了掌柜的。
掌柜一下子认出了头发略有些凌乱的江筝筝。
“掌柜的,你知道哪个地方有收野猪的吗?”
江筝筝停了下来,满头大汗地看着掌柜。
“我知道,我知道!”
掌柜指了个方向给江筝筝,“瞧见了没,醉仙楼,你可以去那里问问。”
“得了,多谢掌柜的。”
江筝筝望了一眼前方,一下子就可以看到一座高楼坐立在前方,与周围矮小的民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匾额上写着三个大字:醉仙楼。
“小财神,什么时候再出新的点心,卖的实在是太火了。”
掌柜满脸迫切,笑眯眯地看着江筝筝。
自从和江筝筝合作之后,这凤仙楼的生意蒸蒸日上,来的客人络绎不绝。
掌柜的正盘算着要好好将凤仙楼重整一番,扩大规模。
“放心,七日内将会有五款新品在端午节前送到凤仙楼。”
江筝筝早已将新品的事情告诉了苏氏。
苏氏已经筹备好了一款新品了,接下来的也快了。
“真的呀,多谢多谢,有空多来我凤仙楼坐坐。”
得到了江筝筝确切的答案,掌柜使唤了两个伙计帮着江筝筝将野猪送到了醉仙
楼。
江筝筝等人来到了醉仙楼的侧门,敲了几下。
一个老婆子打着哈欠,见江筝筝一身素衣打扮,一看就不是富贵人家。
“怎么了?”
江筝筝看出了老婆子眼底的轻蔑,脸上还是挂起了笑脸,指了指野猪,“这刚打的新鲜野猪,酒楼要收吗?”
老婆子在厨房做久了,什么没有见过,眼睛轻瞟了一眼,“哪里来的野猪也敢往醉仙楼送?走走走!”
“这野猪可是刚从山上打的!”
江筝筝不死心地开口,这炎热的天气拖着这么大的野猪实在是不方便。
不尽快出手的,野猪很快就会不新鲜的,到时候就没人要了。
老婆子甩了甩手中的抹布,“快走,别打扰老娘做事。”
抹布差点甩在了江筝筝的脸上,景怀拽住了抹布,阴沉沉地盯着老婆子。
老婆子吓得松开了抹布的手,有些心虚,“你......你们这是干什么?说了不买就是不买。”
“谁啊?”
一中年男子粗着嗓子走了过来,略带不满。
江筝筝瞄了一眼男子,感觉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老婆子一下子换了脸,双手放在胸前,很是恭敬,“管事,是几
个粗鄙乡下人,不知从哪里打的死猪,妄想卖给醉仙楼。”
男子皱眉,醉仙楼的肉食一直都是有专人供应的。
“那还不快点赶走!”
一听这话,老婆子更加神气了,“听到了没有,还不快走,等着我拿扫帚赶人吗?”
“这野猪刚打死没多久,不信你看那血可新鲜着呢。”
江筝筝跟景怀拿了短刀,在野猪的肚子划开了一口子,只见血液泊泊地往外流。
男子这才将眼神放在了江筝筝的身上。
“你是金爷药铺的大夫?”
男子不确定地开口,眼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双手控制不住颤抖着。
对于男子的态度,老婆子很是迷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江筝筝立即点了点头,“是我。”
男子得到肯定的回答,一把推开了老婆子,堆着笑脸,“哎,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江神医不要计较!”
老婆子被男子一推,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玉米堆上,磕的屁股生疼。
“这野猪?”
江筝筝虽然不知道男子是怎么回事,见事情有了转机,问道。
“多谢你救了我儿子的性命,要不是你我儿子现在还躺在床上呢,这野猪我收了!”
原是
自己的患者家属,怪不得刚刚看他那么的熟悉呢。
于是,男子用三十两买下了江筝筝的野猪。
江筝筝跟个小兔子似的,在街上蹦跶着,怀着揣着三十两银子,心花怒放,情不自禁地欢呼起来,“真好啊,我可以给娘租个小店铺啦。”
江筝筝看到前面的裁缝铺,眼睛一转,拉着景怀就进去了。
“掌柜的,有没有成色好一点的布料拿过来瞧瞧?”
江筝筝见景怀成天都穿着两套衣服,很早就想要给他换一身了。
正好今天有这个机会。
“有有有!”
店小二很是热情地上前,“是要给男子还是女子用?”
江筝筝指着景怀,“给他,有没有好一点的棉布料?”
买好布料到时候让江画直接给景怀做一身就好了。
这样就可以省点钱了。
景怀一听是要给他买的,没多想直接拒绝,抓着江筝筝直接走出了裁缝铺。
“阿景,这阵子你帮了我很多,有余钱了正好给你换身衣裳。”
江筝筝拽了拽景怀的衣角,“你看看这里都破了,这一身衣服不能再穿了。”
景怀瞄了一眼,衣服袖口确实破了一个洞,想必是刚刚和野猪搏斗的时候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