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前面的话,已经足以让风倾城和在场的所有归海派弟子震惊了。
随着李既明的咽气,北翟余孽,算是彻底被剿灭。
可李既明也留下了一个让所有人觉得不可置信的话。
“那天晚上,重伤了雪清辉的人,是你?”风倾城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也是第一个质问李白的人,“你姓李,你是白无常?”
姓李的人太多,风倾城从未想过,李白的理和无常门的白无常会有什么联系,哪怕,李墨香姓李,黑白无常的父亲,也叫李鬼。
可是李白这个名字,却让风倾城无法往无常门上想。
如今,从李既明的口中听到这样一段话,风倾城只想知道,李既明说的是不是真的。
李白不语,只转头看着风倾城,自那晚他企图重伤雪清辉之后,他的心里就一直害怕会有这么一天。
虽然雪清辉跟他保证过不会把自己重伤他的事情说出来,可是他的心中仍旧很是不安。
如今,站在满是大魏余孽的山洞里,面对曾经把他当成兄弟的归海派弟子们,李白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解释吗?
那会不会被他们当成是狡辩?
李白
脸上的表情再也无法维持淡定,他不舍的看着这段时间,与他称兄道弟的朋友,耳边只有从洞外吹进来的秋风,在山洞里盘旋环绕的的声音。
“对不起!”当李白的视线落到风倾城的脸上时候,他无法在欺骗她。
她是什么样的女子,他一直都很清楚。
她宁可要一个残酷的真相,也不要一个虚伪的谎言。
在她的身边呆久了,自然就清楚了她是什么样的人。
“所以当初,就是你把青云偷走的?”风倾城的眼里,凝聚出了恨意,当初他们已经把青云救回来,可是白无常给青云下了毒,为了抱住青云的性命,她只能被白无常威胁,让他把青云带走。
后来好几次,她都差一点找到青云了,却又被白无常捷足先登,把青云带走。
如今,李白这个名字,已经无法给风倾城好感了。
“我知道当年是我不对,我若知道会有今日,当年我绝对不会做那些事!”李白言毕,竟扑通一声跪在风倾城的面前,“今日,我跪在诸位面前,任由你们处置!”
言毕,李白闭上眼睛,仰着头,等着风倾城处决自己。
风倾城拿着小弓弩的手紧了紧,脑子里不由
得浮现当初认识李白时的场景。
那个时候,他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李白却从身后游过来,救了她和风凌夜,还有青云,那个时候,若是没有李白,他们三人凶多吉少。
“罢了!”风倾城还是放下刚举起的弓弩,“我们认识一场,在我们认识之后,你并没对我们做过不可挽回的事情,青云还活着,大堂兄也还活着,但是你还是欺骗了我,李白,我身边不绝不留欺骗我的人。我们走!”
言毕,风倾城转身,往山洞门口的方向走去,归海派的其他人也缓缓跟上,年纪最小的初九和初七则抬着他们在刚才的混乱中,找到了骆登峰,后者被折磨的浑身是伤,躺在初九随意扎哦拉埃的木板上,只剩下一口气,还调转。
风倾城过去,给他输了点内力,一行人便上马,走远了。
一直等到马蹄声走远,李白才从地板上之站起来,转身看着拼尽生命的最后一丝力气,也要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的李既明。
刚才,他在李既明的眼中看到了嫉妒。
其实他之前就知道李既明的家在何处了,可是她并没有杀死李既明灭口。
因为跟在风倾城的身边久了,他不愿意欺骗她。
“呼……”
李白长长吐了一口气,没有人知道,他很害怕这一天的到来,可当这一天真的来的时候,他的心,却轻松了。
李白翻身上马。
归海派的人,没有带走他的马。
他还能把马给气走。
经过一番厮杀,此刻已经金乌西斜,金红色的夕阳,落在远山之上,洒下秋日里最后的炎热,李白策马狂奔在离京的官道上,马蹄扬起的尘烟,被路过的西风吹远。
“师父呢?”公主府里,白珍珠在李白和归海派的弟子出门之后,就一直在等李白回来。
可是等来的,只有风倾城和归海派的弟子,以及骆登峰。
“我师父呢?”珍珠拉住初九的手问,她原本是想要问皇后姐姐的,可是现在,皇后姐姐的脸色并不好看。
所以珍珠只能问初九。
“你师父,哼,他已经没有脸继续留在京城了!”初九只要想到无常门这些年和他们归海派做对的种种事件,就无法对珍珠有好脸色。
白珍珠瞬间明白,一定是白哥哥做的事情,被皇后姐姐知道了。
所以归海派的哥哥们才会这么对她。
白珍珠再也管不了别的,立刻冲
到风倾城的身前,“皇后娘娘,白哥哥当初把青云带到岛上,是为了保护青云,因为他知道,他义母要对青云不利,所以不敢回中原,皇后姐姐,你不要怪白哥哥,他真的是个好人,很疼爱青云的,你看他这段时间教导青云教导得多好,皇后姐姐,我们去把白哥哥叫回来吧!”
“他已经走了,找不到了!”风倾城并不想把李白继续留在自己的身边,因为这段时间,他都在欺骗自己。
自己真心当他是朋友,可是这个朋友是站在谎言之上的。
或许,李白已经没了当初对她和风凌夜以及归海派的敌意。
但是风倾城不想冒险,她如今有儿子有女儿,她要保护他们。
“是!”白珍珠便明白,风倾城是不可能去把李白找回来了。
她也不在多做纠缠,一起回了公主府,大家都去救治骆先生去,只有白珍珠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收拾行李。
白哥哥走了,她也不想继续留在京城,她要去找白哥哥去。
风倾城知道白珍珠已经离开京城的事,是在晚膳的时候,她没来用膳,问了老姚才知道她背着一个小包袱出门了,再派人去问了城门守将,才知道,她应拿着过所出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