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你?为什么不打?都怪你不早一点为我顶罪,害得我被姑姑责罚,我给那些不男不女的阴人洗了一晚上的衣服,你高兴了吗?你就是故意的,谁让你不早一点为我顶罪,你这个贱人,我打死你,打死你……”
“你不准打我姐姐,我们都是爹爹的女儿,你凭什么欺负我们?”
另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成康帝凝眉,在紫垣城里,竟真的有如此不公平的事情。
听他们姐妹谈话的内容,是那个年长一点的女子,因为犯了错被罚,却把所有的错都推在自己的的妹妹头上,怪妹妹有有给她定罪害她被罚,因此她要打自己的妹妹。
另外一个年纪更小的妹妹上前来,维护自己的姐姐。
显然,那个年纪大一点的女子,与他们并非一个母亲所出。
很快,成康帝脑中的想法,就得到了证实,“我与你们当然不同,你们都母亲可是北翟人?你们可知道北翟人有多恶毒阴险,你们就是北翟杂种,你们生来就是被他们大鄌人欺负的,别说我让你们给我顶罪了,就连你们的北翟人的娘,也要为我娘顶罪,和就是你们卑鄙肮脏的北翟人的下场!”
“两国交战,百
姓无辜,我姨娘也只是普通的北翟女子,从未欺负过大鄌人,当年爹爹在北境受伤,也是我姨娘救的,爹爹为了报答姨娘,才娶了我姨娘,我们全家都没有伤害过一个大鄌人,我们也想好好的生活,姐姐凭什么对我们有偏见?”
女子的声音委屈无比,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难道因为生自己的姨娘是北翟人,她生来就要被人欺负吗?
“居然还问这种傻问题,你娘是北翟人,你们北翟的太子阴险狡诈,想窃取我大鄌之国,我们为什么要对你北翟杂种好?”
成康帝愤怒的握紧了拳头,他很想上前去,好好教训那个对北翟人有偏见的女子。
他的如儿和覆儿,也是北翟人和大鄌人的结合,可是她的如儿和覆儿就很好,怎么就能被大鄌人瞧不起了。
大鄌皇室和北翟皇室有恩怨,与两国百姓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两国百姓也要互相仇视。
北翟人有坏人也有好人,大鄌人有好人,也同样有坏人,怎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成康帝还是走了出去,呵责了那个扬手正要再次殴打她妹妹的女子,“你犯了错,为何要责怪你的妹妹?”
“皇上?奴婢参见皇上!
”成康帝的出现,直接把那个耀武扬威的女子给吓住了。
“人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犯错了不知到悔改,谁犯了错,就要弥补,就要受罚,你妹妹没有义务为你受罚,你更没有资格责怪她!”
成康帝上前去,亲自夫妻那个被打倒在地的宫女,看样子,也是这两年才刚进宫的,并且从服饰看,应该是罪臣之女,他们在宫中做的,都是最脏最累的活儿,但对罪臣之女而言,入宫为奴,也好过被送入教坊司!
“奴婢多谢皇上!”女子才坐起来,就赶紧拉着小妹妹给自己跪下。
“可是皇上,她是北翟杂种……”大姐却看不惯自己的杂种妹妹被皇上如此温柔相待,果然北翟贱X就是善于魅惑人,连皇上都蹦蛊惑。
“放肆!”
那一句北翟杂种,彻底激怒成康帝。
“不管她的母亲是哪国人,她的父亲与你,都是同一个人,你们是一家子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当年若不是她姨娘救了你父亲,你以为你还能有父亲吗?哪怕她的姨娘是北翟人,也掩盖不了,她姨娘是你们家恩人的事实,你怎可如此对待自家的恩人,如此忘恩负义之人,留你在后宫,岂不是
要祸害我大鄌,你叫什么名字……”
成康帝越说越气愤,心中已经动了杀心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女子被吓得直接跪在成康帝的面前,恳求成康帝绕过自己。
“你心肠如此之怀,还不知悔改,留你在这世上只会害人害己,你还是……”
成康帝正想弄死这个女子,却突然又有两个小小的身影跪在他的面前。
正是已经从自己要杀她们姐姐的震惊中缓过神来的两个北翟女子所生的孩子。
两个宫女齐齐跪在成康帝的面前,砰砰给他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了姐姐吧,姐姐所犯之错,也最不致死啊,况且,姐姐已经受罚了,请皇开恩,请皇上开恩!”
成康帝看着正砰砰给自己磕头的两个女孩子,他们看上去不过八岁到十岁的模样,这么小的女孩子,是不会被招进宫中当宫女,除非他们家的人犯了罪,才会被没入宫中为奴。
成康帝如今对北翟百姓很是仁慈,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太过冲动,竟有一种要杀掉她们那位作恶的姐姐的念头。
可她们的姐姐,确实罪不至死,并且已经受罚。
成康帝叹了一口气,“罢了,
既然你的两个妹妹为你求情,朕就放过你,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去把你的管事姑姑叫来!”
反正成康帝今夜也睡不着,索性就处理一下这位在宫中作恶的女子,也省得她今后继续在宫中作恶,欺负弱小。
“是!”女子能逃过一场死罪,心中感激万分,赶紧起身去哭求自己的管事姑姑过来。
“臣婢参见皇上,都是臣婢管教不严,让这三人扰了皇上的清静!”管事姑姑急匆匆而来,走近跟前,直接给成康帝跪下。
“这个宫女心地恶毒,不可留在紫垣城,你把她的手脚拷上,送到莲台,终身不可出莲台!”
成康帝可以绕过这个宫女,但是不会把她留在紫垣城里,她不配。
“皇上恕罪,求皇上收回成命……”
宫女闻言,想求情,却被管事姑姑给厉声呵责,“闭嘴!”
姑姑赶紧对成康帝道,“臣婢领旨,一定将她送到莲台!”
成康帝这才满意,迈步从他们身边走过。
他原本想带着琬琰隐入民间,当一个普通的老百姓。
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他要把大鄌的事情解决,方能安心隐入民间,过他奢望的平静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