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篝火,众人吃着比较丰盛的晚餐,竟显得那么融洽。
只不过,两个女奴看向杨乾的脸色从奇怪道震惊。
哪怕鹿腿被割掉一部分,那一只重量也是惊人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常人可以吃光的。
而杨乾却已经吃的干干净净,按照健康来说,八成饱就可以了,从陶罐里面舀了两勺酒,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整个人瞬间浑身舒坦。
就在杨乾检查车里水果的时候,两个女奴小声说起了话。
姜兰则是竖着耳朵,其实对于杨乾的饭量,姜兰早已经习以为常,赛莉斯特每次都喜欢看着杨乾吃东西,她觉得特别神奇。
一个人怎么能吃下这么多的东西,毕竟杨乾的体形看着并不怎么强壮,只是想到晚上在自己身上驰骋的样子,她又不由浑身颤抖。
杨乾则在马车的箱子里面发现了姜兰说的水果,这玩意儿怎么说呢,上辈子也没吃过,但用过它榨取的油。
这就是橄榄。
在上辈子,杨乾是妥妥南方人,不知道是不是口味的问题,本来就不喜欢吃水果,橄榄这东西压根就没见过。
后来还是一个女同事点外卖的时候,商家送的餐后水果里面发现的,当时杨乾还问了,这才知道这玩意儿叫橄榄。
只是,上辈子的橄榄长的样子有点像青色的枣子,可这里的橄榄,就有些营养不良的感觉,还有些小,这也可能跟培育有关系。
毕竟现代的水果,大都被培养了数百年,上千年的时间。
在外面抽了根烟后,大家都挤进了马车里面,这种马车在中原几乎见不到。
马车不小,上面是类似于帆布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轴承不对还是哪里不对,行驶的时候很不舒服,震动比较大,特别是经过坑坑洼洼的时候,杨乾还以为马车要散架了。
那马的缰绳套的也有问题,重量都吃在马的身上,这怎么行,中原的马车常规套在驽马身上后,驽马承担的重量其实并不大,用力都是在拉车的时候。
而这个地方的马车,不光马车的一部分重量压在马匹身上,还要让它拉,杨乾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马车走的那么慢。
想要快,也不可能啊。
天黑后,众人来到里面,杨乾这才跟两个女奴交谈起来。
经过一阵牛头不对马嘴的交谈后,杨乾深深的叹了口气。
果然有点难办呐。
杨乾虽然也听不懂赛莉斯特的母语,但从以前的朋友那里听过一嘴,赛莉斯特所在地区应该用的是塞姆语系,也就是闪含语系。
而这里的人,听着口音有点像拉丁语,其实拉丁语是属于印欧语系里面的分支。
两种语言有很大的区别,沟通不了倒也说得过去,毕竟杨乾看的电影比较多。
很多看过的电影都是一些小国家的,对于语言可能不会说,但听都听过,哪怕过了千年,可能不一样,但发音上还是能够有一些熟悉感。
无奈,只能从基础的开始交流。
可能是吃了些肉,喝了点葡萄酒,两女的精神头不错,显然没碰到杨乾之前她们过的并不如何。
杨乾不光学她们说话,还将自己的语言说给对方听,有时候学语言还需要一些错别字来提醒,杨乾的笔记本不在,只能从琴匣里面拿出新的小本子,拿了一只炭笔仔细的记录下来。
聊了一个小时后,杨乾闭嘴不说了,开始对着小本子练习口语。
重生之后,杨乾有三大神器,还好有这三大神器,不然可能早就挂了。
第一:就是显赫的身世。
第二:强大的记忆力。
第三:强大的身体素质。
因为有了这三样东西,杨乾才能很好的在这种残酷的世道下活下来,还活的不错,打下若大基业。
看着杨乾努力学习,两个姜兰和赛莉斯特也凑了过来。
三人努力的学习,有什么不懂直接问对方。
其实学语言最重要的就是两点,一个是口语还有一个是语法,只不过现在还没语法这个概念,因为语法就是给外国人学的。
毕竟自己国家,谁管语法啊,生于斯长于斯,母语肯定是会说的。
至于最难的写法,只能等以后了,毕竟写法是最难的,需要经常写,经常用,不然很容易就会忘记。
像现在的很多人,天天用电脑办公,打字贼溜,一到写字的时候就抓瞎了,甚至连写自己的名字都可能会有些不顺畅,指不定写到一半还得想想怎么写名字。
几天后,鹿肉消耗一空,两只兔子早就下肚,连那胖子带来的面包都吃的干干净净,只剩味道一般般的橄榄。
经过几天的交流,杨乾几乎除了锻炼外,就死磕当地语言。
天气很热,几天不洗澡,两个女奴没反映,但杨乾已经受不了了。
驾着马车朝着琴匣坠落的洼地走去,这段时间以来,只要一有空闲,就把驽马解下来,放到丛林等地方让它自己去吃。
虽然战马要精细饲养,可现在就没这条件,所以只能尽可能的散养。
它爱吃什么就吃什么。
只是短短几天时间,这马都开始长肉了,杨乾现在很怀疑,这马的口粮被人给克扣了。
当来到洼地之后,杨乾的心凉了半截。
好家伙,以前的底部还有水,至少还有一个人的深度,现在?直接变成淤泥了,要是再过几天来,连一滴水都没有。
杨乾花了好大代价,两个女奴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附近有没有水。
那赛莉斯特和姜兰就更加不知道了。
杨乾不由着急了起来,本来找谁想洗澡的,现在这么一看,过几洗澡了,喝的水都未必够!
仔细思考着,眉头微微皱起。
在不远处的姜兰不由双目发光。
“侯爷思考的时候,真帅!”
赛莉斯特满脸迷茫。
“帅吗?没觉得啊,只是觉得为什么会有男人长的比女人还漂亮!”
姜兰翻了个白眼。
“你懂什么,侯爷是男生女相。”
“俗话说的好,男生女相主富贵,女生男相多劳累,侯爷是天生的贵人,天生就是手握大权的人。”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你的眼睛快放丝了!”
“那叫拉丝好吧!”
“嗯嗯嗯,你的眼睛都快拉丝了!可为什么,你昨晚不跟他亲近呢?”
姜兰没好气道。
“我的身体几天没洗澡,如此不洁如何侍奉侯爷?”
赛莉斯特直接傻眼了,这,这到底是个什么文明,这么要爱干净吗?对她来说,几个星期洗一次澡也很正常啊。
除非家里住在尼罗河畔的才能天天洗澡,可到了冬季后,也不可能天天洗澡啊。
那他们冬天怎么过的?
不光是两女交流,两个女奴也开始唧唧咋咋起来。
年纪较小的女奴奇道“苏拉,你说这些人到底是哪里人?”
“他们的发色是罗马人中比较少见的黑发,可面容跟罗马人不太像!那个皮肤很白的女人反倒更像一些,也仅仅只是像而已!”
迪奥娜微微叹了口气。
“胖子死了,这下我们不用回去了.........”
苏拉摇头“我还好,是军队抓的我,可你是逃跑奴隶,你所在的主人家只要上报,捕奴队就会出动。”
迪奥娜有些奇道。
“胖子的事情没人知道,我们........”
苏拉直接打断,一双坚韧的眼睛盯着她。
“迟早一天会暴露的,到时候捕奴队出发,我们两个都跑不了。”
苏拉是被罗马军队抓的,知道他们的手段,在路上看过一些被捕奴队抓到的逃跑奴隶。
迪奥娜双眼剧烈一缩,好看的深蓝色眼眸中满是恐惧,她死死的抓住苏拉的手。
“那我们怎么办?”
苏拉拍了拍她的手背,扭头看向正在思考的杨乾。
“我一直认为,我的丈夫是战场上最勇猛的男人,可却发现,他比我丈夫还要勇猛!”
迪奥娜也不是笨蛋。
“你是说,让我们讨好他,让他庇护我们?”
苏拉犹豫了下,充满智慧的眼神中满是思量。
“这人不是笨蛋,手段也很强,而且他身边的两个女人都很漂亮,比我们都漂亮,用身体怕是没法吸引,还不如尽快学会他们的语言或者让他们学会我们的语言。”
“就用教导语言来帮助他,到时候将我们两人的事情都告诉他,看看他能不能帮忙!”
迪奥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满脸不可思议道。
“我们的底细全部告诉他,万一他去举报我们岂不是永远无法摆脱悲惨的命运。”
苏拉苦笑。
“这样勇猛的人,又睿智,还极有主见的人,就我们两人根本骗不了他,还不如全部都说出来,再说~~~~”
苏拉双眼闪过一道精芒,没有接着说下去。
在马车外面的杨乾想不到办法,无奈下看着驽马悠闲的吃着草,还不时甩动着尾巴,显得非常高兴。
突然,杨乾好似想到了什么,脸上瞬间露出狂喜,直接冲到马车里面将里面有些浑浊的盐巴拿了出来,仍在驽马旁边。
四女顿时就懵逼了,他是做什么,为什么要将这么珍贵的东西给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