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作为李陈氏的儿媳妇,李二郎的媳妇儿将他们做的一桩桩一件件过分的事情都给抖落个遍。
围观的村民们不禁唏嘘不已。
对李二郎频频摇头,显然对这个曾经他们深深尊敬的秀才感到了羞耻,“走吧,别来我们上阳村了。”
“快走,我们上阳村不欢迎你。”
“走吧,走吧,快走吧。”
李郑氏望着被村民们撵的李二郎,扬言道,“你个人憎狗嫌的白眼儿狼,赶紧的滚,把老头子给气成这样,你以后都别想回来了。”
胡氏也道,“以后我胡氏跟李二郎也没有半点关系了,我只是老李家的儿媳妇,二倌儿的母亲,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李陈氏指着胡氏道,“胡氏你胳膊肘子往外拐,是真不想跟二郎过了吗?”
胡氏讥讽道道,“他不是有了一个小妖精了吗?心里哪里还有我这个正妻,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不过就不过,以后我就好好守在老李家,孝顺公爹和大娘,二倌儿同样如此。”
二倌儿左右看了看,倒是没有表态,但也没有反驳胡氏的话。
被村民们赶,被媳妇羞辱,李二郎面色难看至极,“好,胡氏,你硬气了啊,以后你可别后悔。”
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胡氏心想干脆硬气到底,在老李家家留下更好的印象,“我胡氏绝不后悔!以后我就不跟李二郎过了!”
这句话对于男人来说无疑天大的羞辱,更何况是李二郎。
李二郎捏紧了拳头,就在他想要动手给胡氏好看的时候,李宝月冲了过来,挡在了胡氏的年前,清冷的威胁道,“在老李家,还请自重。”
李二郎的目光在李宝月的身上停留片刻,眼睛里的气焰在接触到她的时候被压了下去,毕竟她的身后还有宫离,那可是京都的小侯爷。
他曾经在小侯爷的手中没少吃苦头。
不甘心的甩袖离去。
李陈氏是不想离开的,可是她深知现在别说老李家,就是上阳村都容不下她了,只好心情复杂的跟着李二郎走了。
母子二人心情失落,一路上相对无言,待到赶回沂水镇的时候,迎来的就是被烧的焦黑的宅子以及房东阴沉的面色。
“李二郎,你还敢回来,把我的宅子都给烧光了,赶紧赔银子。”
李二郎望着住了许多年的宅子,变成了如今破败不堪的模样,耳中翁鸣,如遭雷击。
李陈氏瞪大双眼,不知所措的道,“怎么会这样呢,我
们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怎么会被烧成这样啊?”
房东冷“哼”道,“要不是有人及时通知我,我带着人赶来灭了火,还指不定烧成什么样呢,得亏是烧了我自己的宅子,要是连累着烧了邻居的宅子,今日来找你的可就不止是我了。”
李陈氏狡辩道,“这个事儿跟我们没有关系啊,不是我们烧的啊,到底是哪个纵火抓到人了吗?”
房东恶狠狠的道,“事到如今你们还狡辩,有目击证人告诉我,这宅子就是在你们离开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烧起来的,说不定是你们在宅子里怎么弄了火,走时不注意查看,导致房子都烧没了。”
李陈氏摇着头,继续道,“不是的,我虽然走的急,可是什么都检查过了,没有丁点火星的。”
李二郎眯着眼睛道,“报官,抓小翠儿,一定是她纵火的。”
李陈氏猛然反应过来,临离开沂水县的时候,小翠儿没有要到好处,的确是放过狠话,要给他们好看的。
“小翠年纪也没多大,怎么胆子会这么大呢?”
不禁有些后悔,如果当初知道小翠这么不好惹,她就花钱免灾好了嘛,十两银子也不是拿不出来,都怪她看小翠年纪不大,就存心想欺负两下。
没想到弄巧成拙了。
房东可不管那些,“别跟我说小翠儿小八的,我的宅子租给了你们,你们就得负责,事情我已经报备给了官府,你们要是不赔银子,就等着被官府的人抓吧。”
李陈氏赶紧央求道,“别啊,咱们租你的宅子也不是一年两年了,现在出了问题,好好说话解决。”
宅子烧没了,房东心情糟糕,因此没好气儿得道,“我不管,我就是要银子!宅子烧成这样已经住不了人了,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将这个宅基地买下来,五百两银子,要么就赔我宅子,二百两银子。”
李陈氏没主意的看向李二郎,“儿子,这可怎么办啊?”
李二郎抿着嘴唇,眼睛里的阴郁都要溢出来了,却露出一抹笑道,“老哥,一切都好说,走,找个地方,我们仔细研究一下,该赔的我肯定一个子儿都不少你的。”
房东见他态度还算诚恳,脸色稍微好了点,“你也别怪我不讲情面,我有个远在京都的表亲传来消息,现如今势头不好了,两三个月以前先皇仙逝了,由太子登基了,这个新皇……”
说到此处,房东摇了摇头,一副不可言说的模样。
李二郎眼睛一亮,他毕竟亲自去过京都,京都的太
子他有所耳闻,还算了解一些。
心中的疑惑顿时解开了,怪不得堂镇北侯府的老侯爷和小侯爷在几个月以前跑到乡下来了,原来是先皇去了,由太子登基了。
正所谓一朝君子一朝臣,再说本来宫离和太子就不对付的,先前幺儿妹是如何在太子行宫里被宫离救走的,他略有耳闻。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新皇登基,所以现在老侯爷已经不是老侯爷了,宫离也不是小侯爷了,今儿个在老李家之所以那般隐忍,还有一部分原因是顾及住在篱笆院儿里的老侯爷和宫离的。
看来如今是不用顾忌了。
李二郎心里深深的察觉到,他的机会似乎真的来了。
连忙笑容加深,将房东往沂水县最豪华的酒店里迎,“走,老哥,今儿个老弟安排,所有的不愉快先放一放,让我们把酒言欢。”
李陈氏不明所以,却也没什么说的,离了当家的就得以儿子为天了,现在李二郎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离开了老李家,怕是以后都不好再回去了,李陈氏的心里有些抑郁,同时对李郑氏更加仇视。
几杯黄汤下肚,李二郎开始套话,“老哥,你路子广,消息通,快跟老弟说说京都现如今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