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很快跟在隋风的身后追了出来,本来还在挣扎的尼贝尔见到这么多人,眸光之中划过一抹狠戾之色,猛地挣脱开隋风的双手,朝着众人洒出一包粉末的。
大家只能连忙躲闪,来不及躲闪的,也用衣袖捂住了口鼻,眼看着尼贝尔就要跑出众人的视线,关云深等人便准备去追。
尼贝尔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而已,运转轻功追上他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殷建安却阻止了关云深等人的追赶,“别去了,刚刚他朝着我们撒下的粉末是毒粉,当务之急是给大家解毒,他跑不了的。”
殷建安说着,眼神示意关云深看向慕容瑾,他们现在是在东周的皇宫里,最重要的自然就是慕容瑾这个皇帝的安危。
若是他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只怕在场的大家都会遭难。
殷建安亲自给大家诊脉,全部诊过脉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还好,大家吸入的毒粉量不多,吃了解毒丸就好了。”
尼贝尔的毒粉毒性并不强,不是什么难解的毒,他拿出一个装有解毒丸的瓷瓶,给每一个人分发了下去。
分发到慕容瑾这里之后,殷建
安便将剩下的解毒丸交给了季隐,让他继续分发,“陛下准备怎么办?”
慕容瑾眼中杀意尽显,有胆子在皇宫之中如此行事的人,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冷笑一声道,“已经有人去追他了,他今天绝对出不了皇宫,哪怕最后我只能得到一具尸体,我也要让他无法走出这里半步!”
闻言,殷建安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而是转而看向刚刚服用了解毒丸的埃利森,这些时日的相处,他多少还是了解埃利森一些的。
埃利森是并不相信自己的人会背叛自己,即便刚刚看见了那一幕,他肯定还是要亲自去确定一番的。
对上埃利森看过来的视线,殷建安微微点头。
刚刚感觉自己恢复了一点的埃利森,对上殷建安的目光是在用眼神询问殷建安,见他点头,便连忙运转轻功,朝着尼贝尔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师父,就这么让埃利森自己一个人前去吗?会不会太危险了?”顾盼玥看着消失在转角处的埃利森,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殷建安微微蹙眉,“有陛下的暗卫在,应该是不会有事的,毕竟只有尼贝尔一个……”
殷建安说着
说着突然间顿住了,又细细地想了一遍,终于是发现了哪里不对,连忙顺着刚刚埃利森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关云深见状也紧随其后追了过去,殷建安是第一个赶到的,只见就在靠近后宫御膳房和御花园的宫墙边,有几个黑衣人正带着尼贝尔和慕容瑾的暗卫打斗。
埃利森明显也是刚到不久,亲眼看着自己曾经最信任的臣子背叛了自己,这种感觉还是很难受的。
即便埃利森不能够接受尼贝尔已经叛主的这个事实,他也不得不接受。
黑衣人的招式十分狠辣,可以说是招招致命,虽说慕容瑾身边的暗卫武功都不低,但对上黑衣人,仍旧是无法招架。
埃利森索性也不再观战,收敛心神加入了战斗之中,他现在的目的就是想要活捉尼贝尔,如果能够活捉的话,或许能够从他的口中打探出不少的消息。
尼贝尔注意到了加入战斗之中的埃利森,自己也提剑指向了埃利森。
“埃利森!你要是识相,今日最好就放我走,不然我保证你今日就会死在这里!你也看见了吧,就慕容瑾身边那几个,根本就打不过他们,你跟他们比起来也半斤八两!
所以想要活命的话,就让我走!”
面对尼贝尔大言不惭的叫嚣和威胁,埃利森充耳不闻,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尼贝尔情绪如此失控的样子。
想想曾经他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埃利森就觉得他十分的虚伪。
“呵!你确定今日死在这里血溅当场的人不是你吗?”埃利森冷哼一声道。
他的话果然刺激到了尼贝尔,只见他抓住空隙就提剑朝着埃利森刺了过来。
正被黑衣人牵制住了动作的埃利森,原本都已经做好了被刺中的准备了。
只听“叮”的一声,金属相互碰撞的声音响起,尼贝尔手中的剑被人打掉,透过剑身传来的震感,震得尼贝尔手心发麻。
埃利森看准时间,快狠准地解决掉了牵制自己的黑衣人,看向来人,“殷前辈!多谢殷前辈救命之恩!”
殷建安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而是摆了摆手道:“感谢的话等事情结束了之后再说,先搞定眼前的情况。”
殷建安的及时赶到解决了埃利森,两人看着剩下的黑衣人,配合默契地对黑衣人进行攻击。
等隋风等人紧随其后赶到的时候,他们
已经斗得难解难分了。
隋风抿了抿唇,看着明显势均力敌的场面,连忙冲上去帮忙,这样的战局拖久了对他们只会更加的不利,还是尽早解决的好。
关云深等人也纷纷上去帮忙,在众人的围攻下,原本还和殷建安以及埃利森斗个平手的黑衣人,一瞬间就落了下风。
他们渐渐不敌殷建安等人的围攻,眼看着任务就要失败了,剩余的黑衣人对视了一眼,果断地一剑刺死了一旁的尼贝尔,随后离开。
“来人!给我追!”慕容瑾紧随其后赶来,看到的就是黑衣人跳出宫墙的画面,连忙吩咐侍卫去追。
埃利森则是看着躺在地上被一剑毙命的尼贝尔,神色莫名,他不明白为什么作为父王母后最信任的臣子,尼贝尔会选择背叛他们,是早就已经开始背叛了,还是说在最近他们卷入这个巨大的漩涡时背叛了呢?
埃利森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复杂,说不出来,但就是有些莫名的烦躁,看着尼贝尔的尸体,回想着他说得那些大言不惭的话,突然觉得尼贝尔也挺可怜的。
或许他从来都没有意识到,在那些人的眼里,他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