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还要辩解？”
皇帝顺着台阶下了，阴晴不定地问。
慕容珩张口要说什么，未免多生事端，慕容聿抢先开口。
“事已至此，不如先将二皇兄关押，再交付有司审理。”
“老三！”
慕容珩恼怒，恶狠狠盯着慕容聿。
慕容聿却看也不看他一眼，直勾勾盯着皇帝，“父皇以为如何？”
“可。”
皇帝点头，当即召了人来，将慕容珩拿住。
“父皇！”
“您万不可听信老三胡言乱语啊父皇！儿臣一片忠君爱国之心，如何可能去勾结西凉国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人
？”
“请父皇明鉴——”
慕容珩喊得声嘶力竭，皇帝的注意力却已经放在了另外的事物上，低头不知在看什么。
知道再做不了别的，慕容聿叮嘱了皇帝几句，也不管他能记住多少，就出了宫。
慕容珩入狱的消息迅速传开，彼时皇后已经歇下，却匆忙梳妆来见。
“让开！”
皇帝寝宫外，宫人斗胆拦下皇后。
“皇上已经歇下了，娘娘明日再来罢。”
皇后面容扭曲，剜了宫人一眼，“你敢拦本宫？”
“奴婢不敢，只是皇上确已歇息，您若是此时入内，难免会惹皇上恼怒
。”
“你——”
皇后气急，却不敢真闯进去，恨得咬牙切齿。
“好，好得很！”
这事情明摆着是慕容聿在背后操控，可事已至今，她只能受人掣肘。
翌日天不亮，皇后就着人去请慕容聿入宫。
“慕容聿，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皇后娘娘心里清楚。”
慕容聿淡然垂眸，手上轻轻拨弄，撇去茶上浮沫。
“你真是有本事，大本事！”
皇后被他这副姿态气得哆嗦，手颤颤巍巍指着他，“倒是本宫一直小瞧了你，叫你钻了这么大个空子。”
“皇后娘娘
谬赞，本是相安无事，分明是您与二皇兄生事，怎么说到最后竟成了我的不是？”
他越是轻描淡写，越是在火上浇油。
皇后忍了又忍，才没当场叫人一刀砍死了慕容聿。
“你无非是想让本宫放了楚璃，本宫应你就是。”
她再如何心思缜密也只是后宫妇人，许多事情还是得靠慕容珩，无论如何也得保住他。
“既然如此，那就请娘娘先表示些诚意。”
随着杯盏搁在桌上的声音，慕容聿起身，“见了诚意，我自会让皇后娘娘如愿。”
说罢，他也不见礼，转身就径直走了出去。
皇后坐在椅子里面色狰狞，死死盯着慕容聿离去的背影，若是眼神能有实质，只怕他后背早已被刺成血窟窿。
“来人！”
守在门口的嬷嬷立刻跑进来，还未开口，先替皇后续了杯热茶。
“娘娘消消火，莫要因为此事气坏了身子。”
“这般周折才将楚璃那贱、人拾掇了，本宫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娘娘慎言。”
嬷嬷瞟了眼门外，唯恐慕容聿还未走远，将这话听了去。
“怕什么，都是心知肚明的东西，有什么好遮掩。”
皇后正在气头上，哪里还管这话会不会被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