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剑魔扯了扯他的袖子。
闻臻回神了，俯身行礼：“父尊的话，臻记住了。”
陈念全程看着父子俩说话，眼观鼻鼻观心。
魔后也不是个傻的，知道暂时动不了陈念，便不再开口。
而陈念再坐下来时，也没继续吃席的心思了。
吃不下去，胃疼的。
她想走，可这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人出去搞不好容易噶掉，她也只能继续坐在这里陪着闻臻假笑。
好不容易等宴散了，陈念绷紧的背脊都松懈下来。
“很累吗？”走在昏黄的宫道上，闻臻难得和陈念搭了句话。
“累，比我画三天符还累。”陈念也不见外，如实道：“你和你小妈有旧情？她为什么针对我？”
闻臻错愕：“什么小妈？”
陈念换了个措辞：“后娘，魔后。”
闻臻了然，摇头道：“不是，魔后出生五大家族的玉家，她家还有个女儿，一直想嫁给我，我拒绝了。”
“拒绝他们的理由，是我倾慕你。”
陈念大.大方方翻了个白眼，指着自己的脸：“你瞅瞅我这张脸，你觉得可信吗？”
闻臻顺着她的手指，目光落在那张脸上，认认真真，细细刻在脑子里，连带着之
前她用过的那几张。
最终，记忆定格在那日镇魔渊的惊鸿一瞥上。
文老封印魔界大门时，闻臻虽然重伤，却也撑着去了。
他站在大门之后，看着那大阵之中一身红衣的少女。
美的艳若桃李，动人心魄，让人一眼便刻在心间，无法忘怀的一张脸。
像极了那个早就消散的人。
闻臻嗓子眼不知为何有些发干，半晌才盯着陈念认真道。
“可信的。”
他突然想见一见陈念那张绮丽的脸，想见一见那个风华无双的少女。
大抵是魔界的天儿实在是太昏暗了，她半点看
不清，也半点未曾察觉闻臻的异样，只笑的没心没肺。
“少主可真会开玩笑。”
回了少主府，陈念又缩回了她的小院，宅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闻臻难得将陈念送回了她的院子，站在院门等了许久。
剑魔看出不对劲，低声道。
“少主，女人的心，只要拿到了，便什么都有了。”
闻臻却是笑了，摇摇头：“她不一样，她哪怕爱上哪个人，也是自由的。”
不像他的母亲，以爱而食，没了爱，便像是没了水的花，日渐枯萎。
他想象着陈念持剑而立，英姿飒爽的模
样，忍不住思考。
若是他的母亲，也能有这般洒脱，是否也能活下来。
剑魔没再开口。
他也是个千年老光棍，没经历过情情爱爱，只能嘴上说一说理论知识。
“回去吧。”又过了半晌，闻臻抚了抚身上湿漉漉的水汽，带着剑魔离开。
系统没告诉陈念外面有人站了许久，他只将陈念用得上的东西取出来。
陈念的修为一直压制在化神巅峰，没有突破。
可压制太久了，人是会变态的。
系统建议陈念出去找点事做。
“真的，魔界这边有地下斗场，你可以去发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