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的大好美事又让她给搅黄了,我当即气急败坏。
而殷若惜也没料到她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跑过来,也羞红着脸捂住了衣服。
“巧媚,你这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穿好了衣服后,若惜这才向她开口问道。
“你……你这儿还有多的面膜吗,我刚刚才发现自己的用光了。”
得到了允许后,何巧媚这才推门走了进来,她有些闪乎的看了看我,这才颇难为情的向殷若惜说道。
“哦,我桌上就有,你随便拿吧。”
殷若惜朝着桌上那一大堆化妆品指了指,向她这么说道。
后者点点头,随即便拿起了一盒面膜。
但拿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后,何巧媚却是没急着走,却是背着手,有些紧张的看向了我们。
“何小姐,你还有什么事吗?”
见她一副没打算离开的样子,我有些没好气的向她问道。
何巧媚脸微微一红,想了好一会儿终于编了个理由来,“大叔,我肚子饿了,要不你带我去街上吃吃夜宵呗?”
“可我现在很累了也很饱了,我和若惜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要不你还是自己去吧!”
我不假思索的摇了摇头,“如果你觉得一个人出门害怕,也可以把赵小姐江小姐都叫上,但现在请你先出去行吗?”
“噢!”
被我这般毫不犹豫拒绝后,何巧媚很是失落的点了点头,朝我看了一眼后,这才沮丧着离开了。
呼!
过了好一会儿,确定她不会再过来后,我这才长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我下床打算把房门给反锁了的时候,却看到正穿着一身真丝睡衣的赵语冰,此刻也走了过来。
“赵小姐,不知道你又有什么事呢?”
看到来人后,我的心里瞬间凉了大半截。
“余少爷,不好意思又打扰你了!”
见我明显有些不欢迎,赵语冰歉意道,“我妈有些要紧事想找你,你可以方便接下她的电话吗?”
说着,她把一台正在通话中的手机递到了我的面前。
对此,本想拒绝的我一下子没了理由,无奈之下只好接过了电话。
没一会儿,电话那头就响起了赵母热情的声音。
可在接下来的这两个多小时里,赵母只是不停的向我嘘寒问暖,问我吃的怎么样,睡得好不好,心情顺不顺,今天的天气真不错……
至于赵语冰所说的要紧事儿,却是压根半句都没听她提起过!
直到我连说了三次实在太困了,赵母这才放了我一马,挂下了电话。
可我好不容易把赵语冰打发走,又发现江莱也紧跟着过来了。
“江小姐,请问你深夜造访,又是有何贵干呢?”
看着她一言不发的在婚房里坐下来,我也没什么好脾气的向她问道。
“没什么,只是晚上有些睡不着,所以想来找你们聊聊天。”
“哦!”
我点点头,随后有些纳闷的看向了她,“那你倒是聊啊!”
“可我现在还没想到话题呢!”
“……”
就这样,在她们仨的轮流造访下,时间不知觉已经到了凌晨三四点。
原本还满身热火躁动难耐的我,也像是被连泼了三盆凉水般,顿时蔫了没了任何兴致。
与殷若惜草草休息后,时间很快便来到了第二天早上。
用过早餐后,我便把自己打算去殷家的想法告知了众人。
其实何巧媚她们之所以会搬到我家来,本质上是冲着我来的,一听我和若惜就要走,所有人多少都有些不大乐意。
但因为昨天吴江波的那番警告,她们也没好多说什么,只是让我多加小心。
向酒鬼张交代了一声,让他这几天帮照看下仨女的安全后,我便接过了何巧媚递来的车钥匙,与若惜一道开车出了门。
和其他八大家族的人不同,殷家并没有住在繁华便捷的清水市市区,而是住在远离喧嚣的北面郊区。
当我们开车过来时,只见四周人迹罕至,满眼都是连绵的山野和树林。
在殷若惜的引导下,我沿着一条柏油路在林间辗转了好一会儿,终于来到了一处相对平缓的山谷中。
而我朝着山谷内部看了一眼,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既视感随即涌上了心头。
一座偌大的庄园,此时正坐落在这片幽静的山谷里。
一路走来,只见两侧的花田中,种满了各色各样我说不上名来的花草树木。
一座座篱墙藤梁上,也开满了各种五颜六色的花。
不同的花香交糅在一起,顺着清风不断扑面而来,让人不禁心旷神怡。
殷若惜告诉我,这片山谷,是她殷家一开始的祖地。
可因为故土情结,她爸殷天寿在发家之后,并没有像其他有钱人一样前去大城市置办家业,而是将这一大片山地给盘了下来,用来经营花木生意。
但让我感到蹊跷的是,这座庄园的花田少说也有上千亩,各种花草树木品类繁多,若是没个几百人打理,是根本经营不过来的。
而我们一路走来,却发现整个庄园空无一人,四周也显得格外的死寂。
不一会儿工夫,我们便已从花田中穿过,一片别样的宅院随即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这片宅院,也正是殷若惜的家了。
让我再度奇怪的是,眼下这座宅院既不是由钢筋混凝土浇筑而成的现代别墅,也不是土木结构的中式庭院。
只见宅院的院墙,通体都是由楠竹编织而成的,里边的房子,也同样是一座座由竹子搭建起来的吊脚楼。
虽然做工精巧细致,但整体的建筑风格,却与我们黄河古道一带显得格格不入,更像是有着一种来自南方的异土风情。
“媳妇,你家的的房子……可真是别致呢!”
看着这满眼的竹楼,我不觉一阵恍惚,仿佛一下子来到了遥远神秘的苗疆。
听了这话,殷若惜浅浅一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随即与我一道走下了车,进入了宅院当中。
吱呀!
然而,我们刚一进院子,一座吊脚楼的门立即就被打开了。
殷若惜的父亲,此刻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看到我俩突然到来后,殷天寿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意外。
“若惜,我不是已经跟你断绝父女关系了吗,你还回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