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不喜欢我,我都已经让步了,他怎么能让我难堪呢!”
江非晚调整了一下身上的隐藏摄像机,然后转过身,对着已经被打晕的傅临州和仍旧愣神的宋梨。
就是不知道钟自扬这个摄像头是不是高清的。
要是拍不清楚,那就太可惜了!
江非晚一面想,一面哭的梨花带雨,似乎这样,就可以让她的所有委屈都消失一般。
而吃瓜吃的正欢的宾客们看着这一幕,已经脑补了江非晚傅临州退婚的全过程。
傅临州出轨秘书,被江非晚发现,还威胁江非晚说,可以给她傅太太的位置,但是小秘书才是他的真爱。
江非晚宁死不从,执意退婚,江家被傅家打压,不得不把江非晚逐出家门。
江非晚念着旧情,在傅正德生日这天,来给他祝寿,却正好遇到了这一幕……
傅正德已经气的怒不可遏,甚至忘了自己为什么来找傅临州。
他只记得,安排人关掉所有的监控,而就是这个时候,路施和解弘彦已经悄悄离开了傅家,上了钟自扬那辆面包车。
沈傲依旧站在人群中凑热闹,这件事他军师,戏没唱完,他怎么能走呢?他还得控场呢!
“非晚,我昨天跟你说了什么,还记得吗?”
江非晚的耳机里传来了沈傲的声音,她立即停止了哭泣。
她上去,一把就抓住了宋梨的头发,宋梨被傅临州压着,根本动弹不得。
“是不是你?就是你勾引临州!”
“要不是因为你,我跟临州也不会退婚!”
“你就是个狐狸精!不要脸!”
这是沈傲教给江非晚的,这件事一出,傅家肯定不待见傅临州,但是江非晚也没有好果子吃。
但是如果这个时候,帮傅家找一个替罪羊出来,说不定能把江非晚摘出去。
“我……不是……”
宋梨呜呜的喊着什么,然而嘴却已经被江非晚捂住了。
“不是什么不是?你也不自己照照镜子,临州怎么可能看上你这样的?”
“家里没有镜子,还没有尿吗?”
“你要是鲜花,牛都不敢拉屎!”
“别以为你长的丑,我就不敢骂你!”
“驴一天啥事都不干,净踢你脑袋了是吧?”
“脸就一张,你就不能省着点丢吗?”
说完,江非晚就松开捂住宋梨的手,然后捂着脸跑了出去。
主要是不捂住脸,她怕自己笑出声!
江非晚一番话,顿时让所有人都呆住了。
而在面包车里的钟自扬听了江非晚的话,忍不住咂了咂舌。
“啧啧,天哥,我就说这样教不行。”
“虽然说话糙理不糙,但是你这也太糙了!”
“这哪是江非晚能说出来的话啊?这不一听就是你沈傲天说的么?”
沈傲撇了撇嘴,然后慢悠悠的往傅家大门口走。
“别废话,赶紧把监控删了!”
“知道了!”
直到沈傲也上了面包车,面包车才缓缓驶离傅家。
孙慕雅:我呢?没人管我吗?
主要是她这个瓜吃的实在是太香了,一时没注意,那边几个人都走光了。
“沈傲天,我怎么回去啊?”
孙慕雅打来电话,而沈傲的车已经离开傅家半个小时了,眼看着就要到公司了。
“你是宾客你怕啥?正常走就完了!坐你的宾利不比面包强?”
因为江非晚走了,这出戏就算是暂时唱完了,傅正德脸色铁青的送客。
还要找人把傅临州送医院去,他这张老脸简直丢大了。
孙慕雅叼着沈傲给的棒棒糖,也跟着宾客往外走,然而走到门口,却被傅家收礼的人拦住了。
“孙小姐,你看这……”
你还没给钱呢,怎么能说走就走?
孙慕雅双手提着巨大的裙摆,正烦着呢,听见这个人冲她要钱,顿时就更烦了。
她瞥了一眼那个男人,张嘴就想骂娘,然而眼珠一转,她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你等一会儿!”
说完,孙慕雅的松开提着裙子的手,捏住了棒棒糖的棒棒。
那人只听见‘咔嚓咔嚓’几声,孙慕雅把糖从棍上咬了下来,然后郑重的把糖棍放在了那个男人的手上。
“这样总行了吧?”
“你们傅家属周扒皮的,还拦路劫财呢!”
“我连一口水都没喝上……”
孙慕雅小声嘀咕了一声,然后再次提起裙子,昂着高傲的头颅,离开了傅家。
男人:?
我看起来像是收垃圾的吗?
孙慕雅到了沈傲那儿的时候,沈傲几人的庆功宴已经准备好了。
自从江非晚加入以后,沈傲也有钱了,办公室的设备都已经换成了全新的,甚至忍痛拔毛,给办公室装了空调。
现在看起来,这个保安室越来越像一个公司了。
会议桌上摆满了顺路带回来的菜,足足摆满了一整个桌子。
钟自扬就像是一个胜利的将军,他一只脚踏在椅子上,手上举着一瓶冰镇啤酒。
“哥几个!喝!”
孙慕雅换了一身舒服的衣裳,连忙加入了进去。
几个人举着酒瓶一直喝到半夜。
两个女人一箱酒,一提男人骂半宿,五个男人一包烟,一提女人乐半天。
孙慕雅大着舌头,一只手放在江非晚的肩膀上。
“我跟你说,就傅临州那样的垃圾,丢了就对了!”
“真是癞蛤蟆吻青蛙,长得又丑,玩的又花!”
“俗话说得好,物以类聚,人狗殊途,咱姐俩走一个,庆祝你脱离苦海,摆脱垃圾!”
江非晚的脸上红扑扑的,带着一丝兴奋,但是依旧保持着优雅。
很明显,孙慕雅已经醉了。
另一边,沈傲几人手里的烟雾缭绕,但是与孙慕雅不同,这几个还没喝多。
“天哥,你真厉害!”
路施朝着沈傲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这一步一步的,还真让你算计到了。”
“天哥,你跟我们说说,究竟是怎么想到的?”
沈傲把手里还在燃烧的香烟按灭在烟灰缸了。
“咳!我哪有什么算计。”
“走一步,算一步,实在不行死半路。”
沈傲自嘲的摇了摇头。
“说起来,最重要的一环,还是靠扬子。”
一说起这个,刚刚直立行走没有几天的钟自扬就来劲了。
他装模作样的说道:“唉,有时候我也挺讨厌我自己的,不会说话,太过于善良,没什么心眼,还挺招女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