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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的夸奖沈卿秋通通收下,知道一会儿妹妹要进宫领赏,没有多说废话。

    目送一行人离开,沈卿秋心里的大石头放下,妹妹没有受伤就好。

    若水暗中松口气,后怕不已地说道:“二小姐的气势好吓人呀,刚才她看我的时候,奴婢大气都不敢出。不愧是战场上成长起来的女将军,二小姐变化真大。”

    还记得二小姐,过去是弱不禁风的姑娘,说话不紧不慢柔声细语。如今整个人气势大变,若水不敢跟沈卿尘对视。

    不觉得妹妹气势吓人,沈卿秋只觉得妹妹瘦了需要补身体,“咱们回农庄吧,通知胖厨子把滋补汤炖上,等卿尘回来吃饭喝汤。”

    林嫣然拉拉娘娘衣袖,指指站在原地不动弹的国师,压低声音悄悄说道:“二小姐多余的眼神没有分给国师,这么明显的举动,想必国师看出她的想法。娘娘要不要过去劝说国师,让他不要太难过。”

    国师是个可怜人,沈卿秋抬脚走过去,语重心长地说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国师未来的道路漫长,总能遇到情投意合的姑娘。我告诉过你单相思不靠谱,一厢情愿的感情没用,受挫别

    气馁振作起来。”

    回过神的国师淡然一笑,不解地说道:“娘娘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受挫呀。我喜欢二小姐是我的事,她一定会被我的深情打动,我和她注定是天生一对。”

    没办法劝说认死理的人,沈卿秋无所谓地耸肩,“好言相劝你不听就算了,等你失恋的时候,我送几坛美酒给你解闷。”

    懒得多说废话,沈卿秋带着人离开,比起关心国师更加关心妹妹。

    农庄的住户喜气洋洋,二小姐打胜仗他们跟着高兴,把沈卿尘当做自己人。没想到文静的沈卿尘,能耐不输给男子,真给他们东家长脸。

    沈泊烟和白鹤来到农庄,准备陪同二姐吃顿团圆饭。父亲不来二人不理会,知道父亲亏欠沈卿秋两姐妹。

    坐在大姐身边吃草莓,沈泊烟懒洋洋地询问说道:“附近那栋华丽的大宅子是谁的,是大姐盖的新房子吗。看模样真气派,用料花了不少钱吧。”

    国师的新房子到目前为止没花一文钱,沈卿秋感慨地说道:“每天都能收到礼物,权贵和富商恨不得,把家中最好的礼物送给国师,国师受欢迎程度超乎我的想象。”

    国师的

    房子啊,怎么挂上红灯笼和红布,国师家中有什么喜事吗。听沈卿秋絮絮叨叨批评国师的自恋,沈泊烟手中的草莓吃不下。

    白鹤眉头微微皱起,不赞同地说道:“二姐怎么能戏耍国师,看得出来国师十分喜欢她,她不喜欢国师直接拒绝便是。国师满怀期待地准备新房,期盼和二姐成亲,二姐如何回应这份深情。”

    沈泊烟担心沈卿尘得罪国师,到时候国师因爱生恨就麻烦了。感情可以改变,爱而不得萌生怨恨情绪。

    端起茶杯喝几口清茶,沈卿秋抱怨说管不了沈卿尘,“我没少往漠北寄信,恨不得飞到漠北揪住二妹耳朵。沈将军忙没空回信,反倒有空给国师写情诗。国师呢就是一个大傻瓜,看不穿二妹的套路。咱们三人默默祈祷吧,祈祷二妹别惹怒国师,国师针对沈家我可招架不住。万一国师想不开自寻短见,咱们大颂朝啊完了。”

    简单说明国师的重要性,看着沈泊烟和白鹤急得冒汗,沈卿秋的心情反而放松下来,这一招叫做焦虑转移。

    胖厨子端着一锅参鸡汤进屋,招呼东家喝鸡汤,“二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东家若是饿了喝碗鸡汤,你想吃什

    么尽管吩咐。”

    喝鸡汤就行,沈卿秋让胖厨子注意休息,送给他一篮子新鲜水果。

    沈泊烟羡慕大姐手下,有忠心耿耿的追随者,遗憾她没有拉拢人的本事,“沈府的厨子手艺不错,可惜他是父亲的人。大姐身边人才多,人人都说你有一双慧眼。”

    没有刻意挑选人才,沈卿秋名气大了以后,人才主动聚集到她身边,“羡慕我的话,从现在开始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等你有了小成就,自然有人才愿意追随你。对待属下一视同仁,给予他们尊重和落脚地,有的是人才为你肝脑涂地。”

    胸无大志的沈泊烟,习惯过安稳的小日子,没有出人头地的想法,“沈家姐弟四人,三人有出息是人才。我愿意做低调的普通人,姐弟四人都有出息不应该,会让其他人家妒忌。”

    等沈卿尘回来的时候,沈泊烟低头摆弄手中的水果,不敢看二姐的眼睛,觉得沈卿尘浑身冒煞气。

    沈卿秋发现妹妹腰带上的玉佩,一打听是国师送的玉佩,催促妹妹把玉佩收起来,“赶紧收起来别让国师看见,你不知道国师这一阵子不正常。附近的大宅子瞧见没,国师找人盖的没花

    钱,他买下不少成亲用的东西,让我们摸不着头脑。”

    没有收起玉佩,沈卿尘不再是那个乖乖听姐姐话的姑娘,“玉佩材质不错,这几颗珠子是陨石,佩戴对身体好。国师要成亲了吗,准备娶谁家的姑娘,姐姐帮我准备一份贺礼。”

    大厅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沈卿尘。国师果然是一厢情愿,二小姐根本不知情。

    伸手取下玉佩,沈卿秋把玉佩塞到妹妹衣袖里,“国师开开心心做准备打算娶你过门,身边人明示暗示都不成,他等着你回来。你这个臭丫头闯祸了,勾走国师的魂,就不该给国师希望。”

    上过战场的沈卿尘没有慌张,淡笑着说道:“国师想多了,想明白我们可以做朋友。打仗让人紧张,我忙里偷闲给国师写几封信,并没有别的意思。写情诗请教国师,情诗作者是前朝文人不是我。”

    轻描淡写几句话,沈卿尘为自己的胡闹开脱。

    余光看见站在门口的国师,沈卿秋的心猛地一紧,笑容尴尬地说道:“国师你来了,南方的春茶味道不错,要来一杯春茶吗。”

    不理会沈卿秋的问好,国师眼睛盯着沈卿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