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开科举无疑是一件为国为民的好事,林凡极为支持。
但是同时这其中有不少艰难险阻需要林凡去克服,毕竟世家之人会这样放弃吗?
显然不会,因为科举考试并没有规定谁能参加谁不能参加,只是因为百姓子弟和寒门子弟参加的比较多,所以才会让人下意识认为科举是专门为他们设立的。
其实事实并非如此,若是世家子弟想要参加的话,也能报名参加,当然前提是他们得有参加的资格。
林凡觉得这一回世家子弟会大量的涌向科举考试,毕竟他们怕寒门子弟和百姓子弟入驻朝堂威胁到他们的位置,所以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往朝堂塞自己的人。
而如今最好的机会便是参加科举考试,只要能通过科举,那么梁帝不得不为他安排官职,这样一来他们的目的便达到了。
“看来还得从试卷入手啊。”林凡想了想,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大不了自己找翰林院让其按照自己的意思出题,尽量避免一些虚无缥缈的问题,而是出一些实际的问题。
这样一来在在很大程度上会将世家子弟给刷下去,当然也不是绝对的,只不过若是世家子弟真的能解决问题,能为百姓干实事儿的话,哪怕是让他入主朝堂也不是什么问题,就怕世家子弟不是这样想的。
眼看就要出了午朝门,林凡听到身后一阵脚步声。
而且林凡听着这脚步声,发现这人似乎是在追赶自己,不由得停下脚步去看。
转头一看,却发现身后是陈阁老和郑阁老。
“两位阁老有何事找本侯?”林凡没有客气,当即便发问。
“你小子,当真是说话不客气。”陈阁老开玩笑道。
林凡咧嘴一笑,并不在意这些。
“小子斗胆猜测,两位阁老来找本侯的意思,便是因为科举的事吧?”林凡问道。
陈阁老和郑阁老一起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此事你须得小心谨慎,且要做到公平公正,不能落下话柄。”郑阁老提醒道。
“郑阁老放心,本侯一定会公平公正的。”林凡回答道。
郑阁老点了点头,看向陈阁老。
“小子,你还要小心世家之人,他们可不会轻而易举的放弃,你可要万分小心啊。”陈阁老也提醒道。
“是啊,这件事我们帮不上太多的忙,就连王承恩也帮不上太多的忙,你只能自己小心谨慎。”郑阁老也说道。
林凡点了点头,给了二老一个放心的眼神。
“放心吧,这件事本侯心里有数。”林凡说道。
两人也不再说关于这方面的事,只是跟着林凡一起走,同时给林凡说着有关于科举的一些事情,及一些注意事项。
林凡如同一个小学生一样仔细倾听着,毕竟林凡也只是在书中看到过这方面的记载,具体的事项他也不知道,所以还是应该听一听两人的建议。
等到三人要分开的时候,林凡突然说道:“两位阁老介不介意收一个弟子?”
两人一愣,随后对视一眼,看向林凡。
“你小子这是要开始培养亲信了?”陈阁老问道。
陈阁老一眼就看出林凡的意图,让寒门子弟拜自己为师,便可以借着自己的声势入驻朝堂,并且可以在短时间内发展起来。
而这个人肯定是林凡极其信任的一个人,而且还会十分的有能力,如若不然的话,林凡也不会让他拜自己为师。
林凡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否认自己的想法。
“是我母亲那边的关系,我和他见过面,此人还是有些才华的,只不过家境贫寒,我有意发展一下他。”林凡说道。
陈阁老和郑阁老没有过多的思考,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多少变化。
“可以,到时候你将他带来,我和老陈看一看他心性如何,若是是个可塑之才的话,收他为弟子又如何?”郑阁老说道。
“那就多谢两位阁老了。”林凡说道。
林凡所说之人,便杨建南。
林凡记得当日跟杨建南分别的时候,曾经和杨建南说过:明年会重开科举,到时候可以让杨建南参加科举。
如今科举已经重开,那么杨建南估计会在近几个月进入京城。
而林凡则是想将杨建南当做自己人培养,事实上杨建南也算是半个自己人,所以林凡才会让两位阁老收杨建南为徒。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时间,林凡一直在忙科举的事情。
好在林凡得到了两位阁老以及王承恩的帮助,有一些不懂的事情便可以去问三人,如若不然的话林凡两眼一抹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一天,林凡刚刚忙完,想要回家去。
正在路上走着,却在皇城门口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军兵大哥,我真的是冠军侯的朋友,还望军兵大哥通融一下。”
一位身着寒酸的青年正在向皇城门口的军兵说着,似乎是在请求让他进去。
“朋友?你有什么凭证,你看你穿着寒酸,冠军侯怎么会有你这种朋友,还不快快离开,再不离开我可就要不客气了。”皇城门口的军兵趾高气昂的说道。
“唉。”青年长叹了一口气,并没有离皇城门口太远,而是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翻看着一本自己怀中的书籍。
林凡看着那人的身影有些熟悉,再加上他说自己是冠军侯的朋友,林凡便猜到了他的身份。
“建南,好久不见。”林凡对着青年说道。
青年听到林凡的声音,十分惊喜的抬起头。
果然,青年便是杨建南。
杨建南在看到林凡后十分惊喜,丢下自己的书籍后便向林凡跑了过来。
“林兄,当真是好久不见呀。”
杨建南说话依旧是文绉绉的,但是林凡可以看得出杨建南看自己的眼神带着几分崇敬和崇拜。
这大概是因为自己平定匈奴带给杨建南的震撼吧。
“走,带你去吃饭,伯母呢,没来京城吗?”林凡问道。
杨建南摇了摇头,眼神有些悲伤。
“我娘她,她去世了。”
杨建南神情有些低落,低下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