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为何如此慌张?吾屡次教导,行事须得稳重,且今日宾客众多,究竟所为何来?」
孙有财痛心疾首地训斥道。
孙翔面容苦涩,待孙有财数落完毕,这才启齿:「此事紧迫,必须即刻告知父亲!」
「何事如此严重?」
「适才于楼下偶遇陈佳与楚筱筱二人。」
孙翔手指向走廊另一端,「楚家亦是赴宴而来,陈佳特为此而来,此刻正位于那边的神秘密室S005之中!」
「何故?楚家竟也在此?楚天云亦在场?!」
闻听此言,孙有财心绪激荡,神色瞬变。
自上次争锋失利后,他再未谋面楚天云,然而楚天云却时刻占据其心头。
日夜思量,欲寻机挽回颜面,图谋颠覆楚家。
未曾想,狭路相逢,此刻楚家竟然现身!
「确实如此。」
孙翔语气坚决,「吾方遣人查探,楚天云赫然在列,就连楚家的老祖宗亦亲临现场。」
孙有财摩挲着胡须,双眼闪烁着诡谲之光。
他瞥了一眼郭松。
时机已至,倘若郭松肯亲身出马,助孙家一臂之力,那么孙家多年积郁便可一朝消散。
「孙总,究竟发生何事?吾等饮酒正酣,怎又窃窃私语,莫非是对郭某有所隐瞒?」
郭松瞥见孙有财与孙翔在角落低语,心中不禁涌起一阵不悦之感。
孙有财连忙举起酒杯,口中言辞诚挚:“郭兄,此话何来!于我而言,今日最重要之事,莫过于陪在您的身旁!”
“孙少,你这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呀。”郭松朝孙翔投去一瞥。
孙有财眼珠一转,坦然道:“实不相瞒,我儿心思单纯,刚才在底层的殿堂受了些冤屈,此事还牵扯到了郭兄你呢。”
郭松疑惑道:“此话怎讲?” “适才小翔巧遇陈佳,他说是来与楚家共赴宴席的。”
孙有财心中盘算着如何措辞。
“本是客套几句的光景,小翔却提及燕京有位大能来临,哪知那陈佳竟出言无状,直接口出秽言。
“他说……燕京的大能算什么,在他眼中不过是狗屁。郭兄,他竟敢如此诋毁你。”
郭松面色一沉,怒意隐隐。
孙有财心中暗喜,继续说道:“小翔自是无法忍受陈佳这般侮辱你,于是便与其理论了几句,孰料那陈佳狂妄至极,竟欲对小翔动粗,你说这……”
孙有财假装义愤填膺,偷偷打量着郭松的反应。
郭松立刻怒火中烧,“哼,竟敢无视于我,他可知我是何许人也?他又可知燕京齐家的地位何等尊崇!”
即便是孙翔再懵懂,此时也明白了孙有财的意图。
他是想借机让郭松出手,给楚家和陈佳一个下马威啊!
“没错,郭叔,陈佳平日嚣张也就罢了,竟敢如此对您放肆,我实在忍无可忍!这不仅是对您的侮辱,也是对燕京齐家的挑衅,此事不能不了了之。”
“砰!”郭松猛然将酒杯摔向地面。
“我倒是要见识见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楚家究竟有何能耐。机不可失,我看不必等待了,正好他们在此,我现在就去找他们算账!”
孙有财抑制住内心的狂喜,“好!小翔,你来引路!”
“所有人随我们一同前往,事毕再痛饮一番!”
………
“血压飙升,血氧含量急剧下降!
”
“监测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方院长,不行,情况危急,必须行动!”
东海之滨,叶府。
古朴典雅的装饰和摆设透露着低调的奢华,就连窗边笼中的金丝雀也显得高傲尊贵。
然而此刻,房内寂静得连金丝雀的鸣叫声都消失了。
方寻满身是汗,衬衫湿透,汗水沿着发梢滑落。
床上,一位银发老者紧闭双目,呼吸急促,面容显得极度痛苦。“怎样了?!”叶行云焦虑地询问。
几位叶家人也满怀期待地望着他……
叶寻道:“叶宗主,老宗主的情况严峻,速联络叶少,让他设法将陈佳召回,我束手无策,唯独陈佳有解围之道。”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魔法阵的轻微颤动声。
“呀,青霜,你终于归来了,你祖父的病情突然加剧,就盼着你回来!”
“咦?为何只有你一人?小墨呢?不是吩咐他邀请陈佳了吗?”
叶行云焦虑地扫视青霜身后,却只见虚空一片。
“陈佳无法前来。”
叶青霜语带疲态,忧虑地望向叶宗老。
“小墨冒犯了陈佳,已被其施展法术所伤,此刻在疗伤院中。”
“什么!?”叶行云面色剧变,“我命他邀请陈佳,怎会惹怒了对方?我去!我这张老脸豁出去也要恳求陈佳!”
叶青霜劝阻叶行云,“徒劳无功,父亲,陈佳言明,除非楚家提出他无法抗拒的条件,否则他袖手旁观。”
“放肆!他这个小小的医师,竟敢对我们叶家如此口出狂言?”
叶行云闻言怒不可遏,一掌拍在魔法晶石桌面上。
其余叶家成员也纷纷躁动,“这该如何是好?宗老病情刻不容缓,怕是拖不了多久啊!”
“大哥,不如我现在立即带人去恳求陈佳,小墨性格深沉,或许哪句话说得不对,我去向他道歉。”
二弟叶行东提议。
叶行云看着叶青霜,欲言又止,叶青霜已摇头道:“二叔,无用,我已见过陈佳,除非我们满足他的条件,否则他不会现身。”
叶行东气得破口大骂,“他真把自己当成不可或缺的角色了?见鬼!难道中海只有他能救治父亲?”
“方院长,若陈佳无法前来,父亲还有其他治疗途径吗?”叶行云满怀期待地望向方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