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没有理他,桃夭却不客气地站在她身后,把邓星河顶到了一边:“我也来看看。”
说着,真的不要脸地凑过去看。
阿锦干脆把书塞给他,“自己拿去看,我要和邓星河说话。”
桃夭接过去,把书页翻得哗哗作响,也不知道看没看,总之就是赖着不走。
阿锦似乎也不介意,淡淡开口道:“星河,濮大人在姚黄屋里的砖缝中,竟然找到了一封信。”
桃夭还是漫不经心地笑。
邓星河道:“什么信?写给谁的?”
“写给她喜欢之人的。”阿锦道,“原来她
那么早就有喜欢的人。那人会给她借钱,会给她送东西,还和她发生了最亲近的关系。”
邓星河面色微变,手不自觉地在身边握成拳头。
“但是她不幸福,因为她觉得自己的幸福是偷来的,她背叛了她的主子,她并不愿意这么做。因为她觉得自己抢了主子的男人,而她明明知道,她主子那么骄傲,根本容不下别的女人。”
“星河。”阿锦抬头看着他,“其实你告诉我,我会成全的,何必害她一条命呢?”
话音落下,桃夭已经拿下了邓星河。
“刚才濮大人来
说,在邓家抄出了几百万两白银。啧啧,便是现在的国库,也没有那么宽裕。”桃夭面含嘲讽。
邓星河没有慌张,看向阿锦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是不是因为他?”
他说的是桃夭。
阿锦点点头:“确实是因为他。”
邓星河:“见异思迁的荡、妇!”
桃夭一巴掌扇过去,发出清脆的一声,如果不是他拽着,邓星河已经倒在地上了。
阿锦没有动怒,脸上反而露出疲惫的笑意。
“我没想到,我自诩看人很准,却没有看透你的画皮。”
这将近两年
的感情,终究是错付了。
“其实你喜欢的,是姚黄吧。”阿锦道,“姚黄的信中,提起你很甜蜜。可是我一直以为,你就是性格平淡,我还以为我们是同类。现在想想,你不过投我所好。”
她歪头,笑意恬静:“邓星河,你研究我很久了吧。”
他们的婚事已经昭告天下,虽然她的爱情没有轰轰烈烈,但是她一直以为也是弥足珍贵的。
每个人的爱情都应该独一无二,她为自己的与众不同而感到骄傲。
没想到,到头来是一厢情愿。
她真是把自己活成了一段笑
话。
邓星河见到事情败露,根本没有遮掩,面色冰冷地道:“你是如何起疑的?”
“你不是猜对了吗?因为他。”阿锦伸手指着桃夭。
因为桃夭来了,因为桃夭的那些过分举动,她从来没有从邓星河眼中看到愤怒。
她见过父皇因为陆九渊而震怒的样子,一个男人,若是根本不吃醋,那只能说明他心中没有那个女人。
“老实说,你大概研究了我很久,所以对我的喜好也都摸得清楚。”阿锦道,“你很成功,如果没有桃夭的屡次挑衅,我丝毫不会察觉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