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柠紧张的时候就容易胡思乱想。
她听着动静越来越近,抽出剑做防护模式,另一只手摸出毒药,听着对方动静靠近的时候,直接扔了一把出去。
女人转身和运粮草的人说,“我一会去引开他们,你带着粮食上去找萧将军,让她派兵来救我。”
“可您……”
她今早指挥手榴弹炸对方敌营,他们心中敬佩,不敢小看她,但也不敢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程青柠木着脸,“我有景大夫的毒药,只要你们来的及时,我一定能自保。”
“是。”
她说着,算着毒药已经开始发作,硬着头皮拿剑冲了出去。
外面那些中了毒药的人此刻还有些力气,见是个女人,更是没瞧在眼里,知道自己中招了,还是发狠狰狞着砍过去。
程青柠借力,一刀一个。
不远处依旧有动静,她转头喊:“后面还有人。”
说完,那对人马的脑袋已经开始露出来。
她沉着脸色,“你们快走,有马车和粮,一起走肯定走不了。”
“是。”
程青柠则开始找景大夫给的药,摸出能立刻发作的毒药,自己反手割了衣角,蒙住自己的鼻子往下。
她在对方快走进的时候
,摸着袖子,咻咻,两个短箭射出。
袖弩一次可以放十二根立刻毙命的短弩,女人是第一次用这玩意,不太熟练,射过去也就几个人倒地,他们其中有骑马的,跑的比较快。
女人怕死,在对方过来的瞬间,直接将毒药扔出去。
马死了,人也死了。
不一会,她就被人围起来。
敌军为首的那人很是不屑,“你是谁?竟然如此伤我士兵!”
女子?郢国经过改革,女子地位是比离国高,但也不至于上战场把?
她面前倒着这么多人,他们心中的不屑退去,剩下就是浓浓的戒备。
程青柠微抬下颚,冷嗤,“我告诉你们我是谁,你们会放过我吗?”
“不会,但看你这么有姿色的份上,让你死之前好好爽一下。”
女人厌恶之色不加掩藏,摁动袖口,短箭出,刚才在她面前污言秽语的人立刻口吐白沫死了。
剩下那人微愣,惊恐片刻后,举着手中的刀:“杀!”
另一边。
运粮草的几人飞快去了萧北风所坚守的山中,这里的将士几乎全是跟着他从小兵起来的,说是亲信也不为过。
他们中经过了一个月的坚守,几乎没有一个人身上不带伤。
这次他们除了送粮草过来,还送了药草。
押运官大喘气,“萧总兵呢?”
“怎么了?这么火急火燎的?难不成,遇到敌军了?没事,他们只敢围着我们,上不来。”
“不是,是,是萧,萧夫人。”
“萧夫人?哪里的萧夫人?”
“萧总兵的夫人来看萧总兵,为了让我们把粮草和草药还有杀,杀器送上来,她一个人在下面对着敌军,快去通知总兵。”
终于说完了。
运粮官往后一扬,累瘫。
平时他们也会遇到,大不了舍点粮草,这次可不行。
里面的手榴弹这种杀器,拼死也不能落在敌人手中!
刚才嘴贫的那人已经转头去找萧北风了。
萧北风正在擦佩剑,思考这仗怎么打,虽然他们在这里牵制住了敌方的不少注意力,可到底孤立无援,不能坐以待毙。
一个月了……这仗不能拖。
“报!”
萧北风回神,淡淡开口:“着什么急。”
“老大,嫂子被抓了!”
“什么?”
萧北风立马没了刚才的淡定,“她怎么在这里?”
“不知道,押运官说的。”
“道路,看看咱们还有多少箭,都带走!”
萧北风失态片刻
,立马冷静下来指挥。
他的马早就没了,带着几个得力的人和那个押运官一路往回奔。
程青柠那边已经挂彩了。
她有毒药,但对方人多啊,且不敢都用完,只能掂量着,肩膀上的伤格外醒目,全凭着不想被对方捉的意志战斗。
女人都想好了,如果最后真的坚持不到萧北风来,那她就直接砸碎毒药,和那群狗日的敌军同归于尽。
她挥动的剑,手酸,肩膀疼,总之哪里都不舒服。
忽然,飞箭射出,她的肩膀又中一箭。
“草!”
程青柠出口国粹,对方这是有敌军的意思。
她气的往后退几步,敌方没想到一个女人竟然这么猛,对峙几次,杀了二十几个他们的弟兄。
他们不敢进攻,畏惧她手中的毒药,差一个人回去报信,他们盯着。
如今援军来了,他们马上猖狂笑起来。
程青柠黑着脸倒吸一口气,“你们这群垃圾,丑货!中间一撮米,长得和小日子一样!喊了几波人杀老娘,尼X的,老娘不过了!”
女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怀里的毒药直接扔出去。
“你……”
程青柠晕乎乎的,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萧北风……
难道真的要死了吗?!
程青柠眼前开始过小时候,嗯?这个好像不是她的小时候……古代衣服,冬天只有一身薄衣,周围的环境也很熟悉,到底在哪见过?
“阿柠,夫人,阿柠!”
急切的声音在耳边。
低沉,温暖带着恐慌。
她很不想让这个声音的主人难过,强撑着眼皮,“啊,萧北风?”
女人嘘嘘一笑,“你没事就好。”
萧北风紧张的抱着怀里的妻子,无措又害怕,“阿柠,你别睡,看看我,咱们快到驻地了,我给你治伤,你和我说说话。”
“好。”
女人虚弱的应声,想点头发现没力气。
她忽的委屈的撒娇,“二郎,我疼,我好疼!”
男人自责,“我替你杀了他们,那些人,绝不会好过。”
“我怎么叫你二郎啊。”
萧北风没注意她的不对劲,只是下意识和她说话,宠溺低沉笑,“夫君和二郎都好听。”
“感觉你变坏了。”
“我之前什么样?”
她也说不出来,嘴里的这些话她都没过脑子,轻扯唇,“我不知道,想说就说了。我觉得我要死了,二郎,我不想死。”
女人声音越来越虚,眼泪如珍珠般从眼角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