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姐,三楼至尊VIP卡座两位!”
耳机里传来小弟的呼唤声,白唯思火速赶到门口,弯腰迎接道:“两位老板,里面请!”
现在的白唯思已经不再是陪酒女的身份,被刘雪莉提拔为营销总经理。
虽然职位听起来不咋样,却是仅次于刘雪莉的第二把手。
虽然白唯思是因为犯错,而被许安笙亲自送到这里当陪酒女惩罚。
但阅人无数的刘雪莉可以看出,她应该有自己的苦楚。
一个人无论将自己伪装得再怎么好,也无法能做到百分百的无懈可击。
因为眼睛不会说话。
刘雪莉也尝试问过,可白唯思不愿意告诉自己。
那就更加说明,人家心里有更复杂的事。
她表示尊重,并且还提拔了对方。
“楼上就是我们的至尊卡座,环境安静,隐私性好,如果需要小妹的话......”
没等白唯思把标准的话术说完,头上竟然传来了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
“事情办的怎么样?”
吓得白唯思身体一颤,瞳孔骤缩。
这是她这辈子最恐惧的声音,同时也是最害怕的声音。
“赵......赵总......”
白唯思颤颤巍巍抬头,这才看清男人的样子。
马脸,鹰钩鼻,以及那俯视众生不善的眼睛。
“这里人多耳杂,上去说。”
话了,那两个年轻的公子哥便带头向楼上走去。
白唯思只能在原地干着急,手指都因为过度攥紧而发白。
脑袋一片空白地思索两秒后,还是不知所措地跟了上去。
来到对应的卡座上后,赵泰像对一只小狗发号施令一般。
“来,坐。”
在他身边待了三年的白唯思自然知道对方并不是真情实意想让自己坐下,于是继续低头在原地站着。
赵泰也不再啰嗦,直奔主题:“你是不是背叛了我。”
此话一出,白唯思吓得一个哆嗦。她怎么也想不到,赵泰会这么直接地问出这个问题。
白唯思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结结巴巴地回答:“赵......赵总,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赵泰冷笑一声,那笑声在这安静的卡座里显得格外刺耳。“
“不明白?哼!”
“我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为什么都不回?”
他的声音陡然上升,眼神变得更加犀利,仿佛要穿透白唯思的灵魂。
白唯思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断了联系,对方肯定就清楚任务失败,从此一了百了,没想动对方竟然会亲自现身追过来。
她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尽量让自己的借口听起来更加合乎其理。
“我......我这是害怕被他们发现呀,现在我已经成功打入他们内部,混到了产业下的一个管理部门,肯定很快就能拿到东西。”
说完,赵泰和白唯思陷入了长时间的对视。
突然,赵泰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大笑起来,伸手拉着白唯思到自己身边坐下。
“哈哈哈,你害怕什么,我只是逗你一下。”
“那你有没有把他的手机,或者重要的文件弄到?”
赵泰充满期待地问道。
在大数据时代,一部手机差不多就能把一个人里里外外查个底朝天。
只要破解那男人的手机,他的一切信息就不是秘密。
“......”白唯思沉默。
“还没搞到?”赵泰皱着眉头追问道。
“他女朋友在场阻拦,我没能拿到手机。”
“许安笙这个人东西藏的很谨慎,其他文件我也没有翻到。”
白唯思现场编造了个借口,小声解释道。
“你个废物,怎么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赵泰的脸色很不好看,顿时勃然大怒。
“要你有什么用!”
他煞气腾腾的走到白唯思面前,扬起手,狠狠的扇了过去。
“啪。”
女孩的头被打到一边,白皙的脸蛋上浮现出四条红杠。
她死死咬住嘴唇,低着头尽量不发出声音,免得惹得男人更加生气。
赵泰却仍然不解气。
他继续气冲冲地问道:“一个多月都过去了,你们上床了没?”
白唯思抿着嘴唇,缓缓摇头。
再想到这个蠢女人连许安笙的床都爬不上去,赵泰一脚踹在了那女人身上。
“特么的,真是白长一张怎么好的皮囊。”
白唯思闷哼一声,被踹的连连后退,最后捂着肚子跪坐在地上。
“老子白白在你身上花了这么多钱,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对得起我么?”
赵泰像是为了发泄一般,又上去踹了好几脚,将女人身上踹的满是脚印。
白唯思蜷缩在地上,默默忍受男人的暴虐,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她知道,自己要是叫出声,只会被打的更狠。
沙发上另一边的林墨出言劝道:
“算了,泰哥,这丫头这么水灵,打坏了多可惜啊。”
“关你屁事。”
赵泰回过头,气急败坏的吼道。
他生气起来,就算亲爹来了都不会给一点面子!
“嗐,就算你真把她打死了又有什么用,不还是搞不到人家的破绽么?”
林墨摊手说道。
这话起到了左右,赵泰深吸一口气冷冷道:“我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我把有用的信息搞到手!”
他抓起白唯思头发,冷笑一声:“这次你要再搞砸,后果会怎么样不用我多说了吧?”
白唯思闻言瞳孔一缩。
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像她这样的底层小人物命运非常可怜。
有钱人是多么残忍,没亲眼看到的人是不会知道的。
那些同伴受到过非人的虐待,说出来都让人毛骨悚然。
其中有一个同伴因为逃跑被抓住,竟然被活生生打死。
无人出声制止,更没人敢报官。
她老板家大业大,钱多势众,在华夏各路道上都吃的很开。
她还见过自家老板许多违法的事情......
一想到自己的下场,白唯思畏惧的缩了缩脖子,不断点头。
这一刻,她为自己曾经的天真想法而感到后怕。
满是泪痕的脸蛋上写满了:“已老实,求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