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怒色的金雅澜瞪着她,咬牙切齿地道。
“江蔚晚,休要含血喷人,方才明明就是你的人阻拦哀家,哀家的人不过下手重了,哀家也愿意给她道歉,你还想怎么样?”
“别得寸进尺!”
“是吗?”江蔚晚手中的鞭子狠狠一挥,朝她直直地挥了过去。
哗得一声女人美丽的脸颊一条狰狞的鞭痕,在昏暗的光线之中格外刺眼。
火辣辣的疼袭遍金雅澜的全身,她惊恐去摸脸,又疼又痛,鼻尖充盈着血腥味,一时间她失去端庄的形象。
双眸几乎要滴出血水来,她失声尖叫出来。
“你……”
“哦,不好意思,太后娘娘,我方才手滑,不小心抽到您,
您别介意呀!”江蔚晚娥眉微,一副抱歉的模样。
“太后娘娘,您大人有大量,应该不会和我这个孕妇计较吧?”
刚要骂人的金雅澜怔住了,她瞬间明白过来,江蔚晚是故意的。
她就是故意打自己。
她还提及自己怀孕,显然就告诉大家,她怀孕了脾气不好,精神也不好。
本来想来抓江蔚晚把柄的,不曾想到自己丢到了脸。
浑身发抖的金雅澜失笑起来。
“好,好,很好!”
她笑声有些吓人。
“哀家今晚就让着你!”她笑得阴森。
“哀家自找苦受,今晚算是哀家不对。”
“我们走!”
她捂着火辣辣的脸,愤然地出声。
看着气急败坏
的太后,江蔚晚并没阻拦,刚刚那一鞭子她下了死力。
金雅澜的脸颊必定留疤!
她一定深刻地记住这一次教训。
起码近期不敢在来找自己的麻烦!
一众受了鞭子的人相互搀扶着起来,而金雅澜上去拉住金嬷嬷。
一群人跌跌撞撞地出了医馆。
目送着金雅澜等人离开。
她马上给青梅治伤。
额头受了重伤的青梅潸然泪下,哭得抽抽噎噎的。
“小姐,您不应该为了我冲撞太后娘娘,要是她秋后算账,那您会有危险。”
借着烛火江蔚晚一面给她缝制伤口,一面认真地告诉她。
“你以为今晚我们忍气吞声,她就不会找我麻烦了吗?”
“如果我
不那么强硬,她肯定会不依不饶,就是因为我够厉害,她才不敢在找茬!”
“青梅,王爷这段时日不在京城,我们必须强硬起来,不然他们还以为我好欺负。”
“从今夜起,我不会在让让自己受任何委屈。”她坚定地说道。
“嗯!”青梅重重颔首。
给青梅缝制好伤口,夜色已深了,外头林逸书还在等待她。
推开门扉,寒风吹了过来,江蔚晚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即便她觉得冷,她依旧缓步走了出去。
院落里林逸书静静等候她。
他似乎有什么话与自己说。
三步并作两步,江蔚晚疾步走进他,与他并肩站着。
清逸的林逸书刚好开口说什么,外
面突然有人闯了进来。
“姑爷姑爷……”
是杨府的管家。
他气喘吁吁地到了她们面前。
“您快回去看看,小姐她快不行了!”
“什么?”江蔚晚大震,错愕地看向林逸书。
暖黄色的烛光下林逸书红了眼眶,双眸泪光闪动着,面色一片苍白。
唇角难过地在颤抖,可他极力隐忍着,似乎不愿把自己的悲伤表现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江蔚晚抓住林逸书清瘦的肩膀,无比认真地追问他。
“杨小姐好端端的,怎么就会不行了呢?”
“你还是别问了。”他哽咽着,双眸噙着热泪。
“你跟我一起去林府与她道别吧!”
语罢,他快步走在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