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头顶出现了明显的脚步声。
两人立刻对看一眼,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听出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这几天你就在这里住着,不要出去,伤势好了再行动。”
一个老成的男人声音,好像不是南倾天的,但穆九曦似乎听着有点熟悉。
墨樽立刻口型道:“华叔,南倾天身边那个中年侍卫。”
穆九曦恍然大悟,不错,就是华叔的声音,那么墨樽说得没错,这里一定是南倾天的一个秘密地方。
她也没想到墨樽买房子居然能买到这里,当然这里的房价也是比其他地方都要贵,差不多在商业区中了。
“明白了,在下就是一件事一直弄不明白。”对面的男人声音更加低沉,但音质是年轻人的,起码比华叔肯定要年轻很多。
“你画像的事情?”华叔问道。
穆九曦瞬间眼睛一缩,画像?
上面的是仇恨天?
“是的,皇城司那个家伙都没看清楚我的容貌,为何会出画像,还和我本人如此像,皇城司里有人认识在下!”
华叔道:“老夫也都不明白,你本来就很神秘得一个人,都听过你大名,却不知道你长相,现在怎么被人画了出
来,你确定那陈真全没看清楚你容貌。”
“确定,我为了不让他看清楚,还故意侧转的声音,虽然知道我用银雪爪,知道是我,但不应该知道我长相。这件事我要弄清楚。”
“你要再会会陈真全?”华叔急道,“你可别乱来,皇城司可不是那么好玩的地方,而且你一旦被抓,后果多严重你不知道吗?”
仇恨天似乎冷静下来。
“你不要着急,这件事老夫派人去问问,你画像到底怎么出来的,没有主子命令之前,你最好不要出这个宅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行,你帮我去问,我只是想到是不是有认识我的同道也来了南庆。江湖中见过我真面目的可真没几个人。”
“好,你安分一点,对了,老九死了,是那人下的手。”华叔说道。
仇恨天没有出声,随即两人的脚步声离开。
墨樽和穆九曦面面相觑,老九是那人下的手?那人是谁?南倾天吗?应该不是,华叔不可能称呼南倾天为那人,那到底是谁?
但不管是谁,老九的死,和南倾天这伙人肯定是离不开关系的。
脚步声走远,两人就蹲在石板这边,从缝隙里看出去。
通
过花坛里的花,还是看到对面屋檐下有人在走动,华叔走进去了最正宗的那间主屋里。
“这地道简直是为了监视对面那间房设计的。里面谁进去都能看清楚。”穆九曦心想百年前的密道,看来南庆的历史肯定很精彩的。
“这个缝有点小了,再大一点点就好了。”墨樽都挤得一只眼睛疼。
穆九曦好笑道:“这有什么难了。”说着拿出青龙匕首,开始把石缝边缘地方弄大一点点,但不直接通到外面,那就发现不了。
人家就算要擦亭子的石头,也就擦了过,不会留意这几条细微的石缝的。
对面屋子灯火亮了,一些不认识的人进进出出的。
墨樽盯着看,穆九曦在水槽里找出口。
突然穆九曦闻到一股清凉油的味道,她笑了起来,水槽的石壁上居然有几个小小的石洞,石洞里放着一个个镶嵌进去正巧卡住的小球球。
这些球发出的味道就是淡淡的清凉油的味道,还挺好闻,有股风得味道,但却让虫蛇鼠蚁都无法靠近。
随即穆九曦很快就发现水槽居然是中空的,也就是看着下面是泥土,但其实下面是空的,只是看下去就是水槽底,没有下
方了。
穆九曦捣鼓好一会,突然手上一用力,居然拉起了整个水槽底,原来地下是一块铁板子,声音稍微有点大,吓得穆九曦都不敢动弹。
好在凉亭里没人,对面有点远。
好一会儿,穆九曦跳下去,发现横向居然还有密道,只是只能容纳一个人弯腰通行。
方向居然就是朝着对面那主屋去的。
墨樽都是目瞪口呆,这设计太厉害了,没想到买房子还能买到宝了。
两人前后进入,这次穆九曦在前面,墨樽在后面了。
穆九曦手中出现夜明珠照亮,里面的空气依旧是有风的味道,一点不难闻,老祖宗的智慧啊。
上方看的时候,花坛亭子到对面主屋也就是三十多米,所以下面的密道这么长之后又到了尽头了。
但前面的光线却是从上方渗透进来了,也就是他们在地下了。
而且渗透的光线很奇怪的形状,像个被放大的光圈,也就是他们上方应该是有一个球体,铜球灯什么的。
等穆九曦眼睛凑上去看的时候,看到的果然是一个网状的漏空铁球,下面是底座固定在地面,是个灯具的装饰品,中间位置可以点燃蜡烛。
这种设计穆九
曦觉得这挑选的家伙也太聪明了,这东西应该挺好看,且能保持很长久,有人擦这个铁球也不会发现下方连接地面是有缝隙的。
而从下往上也是能看清楚人的,远一点更是能看清楚人的样貌,反而近了会看不清楚。
“这里也出不去吧?”墨樽心想这里只能看,那出口呢?这难道就是一个监视的地方,这不太科学了。
“肯定有出口,不要着急,但这里最大的用处是监视屋子,应该是一间主人的书房或者会客房。”穆九曦看了一圈,还挺大,墙壁上挂着不少书精良的画作。
屋内进进出出有些人,但也不说话,穆九曦和墨樽也就听不到什么。
两人看了一会,继续找出口,但密道就这样笔直的,到了尽头了,出口只能在这密道里,就是被隐秘在哪一段了。
穆九曦想来想去,最后回到密道中间位置,也就是上方的花坛下。
“要出去不被发现,我觉得只能是花坛位置比较隐秘,屋内做出口容易被人发现。”穆九曦对墨樽说道。
“可花坛怎么出去?”墨樽道。
“找找看。”穆九曦开始在密道里再次一寸寸地摸起来,墨樽只能跟着摸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