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曦面色一变,看着叶无恒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好一会儿才道:“你也要去西玥?你去干什么?”
他是大理寺卿,是要上班的,而且他还受伤,怎么能离开高云。
“我觉得我不能拘束在大理寺,应该出去走走,看看江湖,这样我的实力也许还能更上一层,你看霍云天,墨樽,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他们的实力都很高。”
“就为这个?”穆九曦都要哭了。
“还有就是和九曦你一起出去,我很安全不是吗?”叶无恒笑了起来。
穆九曦没好气地瞥他一眼道:“无恒,你是大理寺卿,要办案子的。”
“我已经和爹娘说好了,辞掉大理寺卿职务,给自己一个机会去看看外面的天空。我爹娘同意,我爹说看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他年轻时候错过了,所以挺支持我的。”
穆九曦目瞪口呆,随即道:“无恒,我是去追杀阿芷的,不是去闯荡江湖的。”她有点想哭。
“我没那么弱不是吗?我也可以帮你忙,这样有事做,也不会太无聊啊。”无恒说道,“你要不让我同行,那我自己一个人去也可以的,反正我已经决定了。”
穆九曦看着他最后有点小别扭的样子,直接哭笑不得。
“这就是没法拒绝了?你都想好了。”
叶无恒立刻点头道:“其实我爹娘想见见你,也是怕我一个人危险,想着要亲自拜托你。”
“无恒,你这是害我吗?我可不能保证任何人的人身安全啊。”穆九曦本来想着一个人去的。
现在好了,一下子多了一队人。
霍云天和小莲可能会在西玥分开,但紫云飞,墨樽和叶无恒都会跟着她。
她是准备暗暗潜入西玥的,如此一来,会不会一进去就被发现身份,那可就不好玩了。
“没事,说一声就好,我这么大个人,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叶无恒没说下一句,那就是‘我也希望能照顾你。’
“无恒,你是不是喜欢我啊?”穆九曦真的很郁闷,她真的不想那么多人一起去的,她本身最适合是单人行动。
可现在好了,爹一定要紫云飞这个大哥去的,墨樽又说保护国宝,然后又来一个叶无恒要闯荡江湖。
叶无恒愣懵,随即俊脸通红起来,但还是口吃起来。
“九曦,你,你这么优秀,谁都喜欢的。”
“不,我说
的是你,是不是喜欢我,男女之间的喜欢?”穆九曦很严肃地看着他。
心想若真的是,她得早点说清楚,她可不想谈感情,也不想害人。
“九曦,你说哪里去了,我们是朋友知己不是吗?”叶无恒说道,“江湖都没闯过,我可不会谈男女之情。”
“真的?”穆九曦挑眉。
“当然真的!”叶无恒立刻说道,但其实他鞋子里的脚指头都已经勾起来了,紧张得不得了。
他看得出穆九曦不想谈男女感情,他不能吓到她,要不然连站在她身边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这么说,不会失望,因为他知道墨樽也就这样的待遇,那么当穆九曦到了想谈感情的时候,他也许会第一个出现在她的选择里。
“看来我自信过头了。”穆九曦耸耸肩,“没有就好,我都怕了你们了,我爹一天到晚逼婚,我头痛。”
叶无恒看着她灵动的样子笑起来道:“十七岁确实不小了,很多女子做娘了。”
“那是变态好不好,身体都没发育好呢,就同房生孩子,在医学上来讲,对女人简直就是虐待,这些男人都是禽兽。”穆九曦立刻狠狠地鄙视。
叶
无恒看了她一眼,这身材发育得太好了吧,怎么能说没发育好?她这是骗谁呢?大家又不是没眼睛。
之前她和北晋比赛花样滑冰的时候,那身材凹凸有致,简直完美,不知道多少男人都看迷了眼,想入非非,想做禽兽呢。
叶无恒心想自己绝对不会被人知道他当时也有不该有的想法,这是人之常情,不害羞不害羞。
“曦儿。”墨樽突然走了过来,不过提前叫唤一声,虽然他已经内心一团火了。
叶无恒这家伙没完没了了,真当他墨樽是死人吗?
穆九曦转头看墨樽,叶无恒立刻道:“摄政王,正好有件事要你恕罪了。”
墨樽微微蹙眉,威严低沉道:“你做错什么事了?”
“是微臣想要辞去大理寺卿的职务。”叶无恒说道。
“什么!为什么?是做得不满意?皇粮太少?”墨樽确实被吓一跳,虽然嫉妒这男人和穆九曦之间的相处,但他确实也很欣赏叶无恒。
还想着一定要好好栽培,让他成为高云朝堂的后起之秀。
哪里想到叶无恒居然要辞职!
“咳咳咳……”叶无恒咳嗽起来,立刻摇头道,“摄政王误会了
,朝廷对无恒很好,无恒对皇粮也是很满意的,多谢摄政王栽培。”
“那你为何不干了?你不干,本王去哪里找适合的人去?”墨樽急道,“叶无恒,你有什么困难提出来,别吓唬本王。”
叶无恒都哭笑不得了,穆九曦则笑着摸摸鼻子。
墨樽看了穆九曦一眼,带着询问之色。
穆九曦对他也只有耸耸肩苦笑。
“不会是你想跟曦儿去西玥吧!”墨樽的脑子不得不说也是极为敏锐的。
“我去看看大哥。”穆九曦立刻找借口离开远点。
叶无恒看向墨樽,然后又抱拳行礼道:“是的,下官已经决定了,我需要多走出去看看,对我成长也会有好处,现在九曦要去西玥,正好是一个机会。”
“你!”墨樽被气到了,猛地一把抓住了叶无恒的手臂,直接把他拉倒暗处,整个人逼近叶无恒。
叶无恒整个人都被他快压在柱子上了,受伤的手臂被墨樽捏着,还疼了起来。
“叶无恒,本王知道你喜欢九曦,但你要知道,她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女子。”
墨樽俊脸漆黑如墨,双眸如剑刺骨,声音犀利冷冽,带着无比的威胁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