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井口就在那里,颜童不敢再向前了。
李云谏作为太上皇,宫里出了事,他当然得要看看了。
他来到了井口的位置,借着惨淡的月光,李云谏看见水井里飘起了一具女尸!
那一张脸让人看了会惊恐不已。
“那,那水井里是不是个人?”颜童睁大了眼眸,踩着小碎步小心的问道。
李云谏已经见过了,里面太可怕了,他捂住了颜童的眼睛。
随即叫来了一些人开始打捞。
许久,几个侍卫兵费力打捞出了一具女尸。
颜童双手捂住了嘴巴,瞳孔仿若是在地震一般。
那一具女尸偏偏还穿着红色的长衣,看起来扎眼无比,就连打捞她上来的侍卫兵都往后退了好几步,双腿直画圈。
“去查,这女子是谁?在谁的手下当差!”
李云谏除了刚才在水井口看了那一眼有被惊到以外,现在的他出奇的冷静。
“臣遵命!”
有一个宫女认出了此女子“回太上皇,她在太皇太后的身边当差,名字叫灵儿,奴婢见过几回。”
一个宫女又怎么会穿着这么艳丽的衣服呢,刚才,颜童和太上皇也没有看清楚,是她自己投的井,还是让
人给扔进去的,这两者就是不一样的思路。
“去叫仵作过来,看看这个叫灵儿的宫女是不是有什么蹊跷。”李云谏抬声命令道。
没有多久,仵作急匆匆的赶来,先是给太上皇行了一个大礼,接着就去验尸了。
周围的侍卫兵都在打着油灯,仵作观察较为仔细,她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又过了一段的时间,仵作收了一下工具,过来汇报女尸的情况。
“启禀太上皇,她不是溺水身亡,在她的额头上有一块淤青,应该是撞击而死,时日已有三日之多。”
如此说来,此女子是被人抛尸了,想要借着投井来掩盖她的死因。
颜童想到古代为何要抛尸入井呢,这水难道在今后就不再喝了吗?
只是太皇太后为什么要杀害一个宫女呢?
“孤已经知晓,你们都退下吧。”
随着,李云谏让侍卫兵把女尸给挪去了别的地方,至少也要走一下流程的,比如告知家属,接着就是下葬了。
“小月半,此事你怎么看?”
李云谏知道她是一个鬼机灵,知道的事到是不少,问问他还能阔开一下他的思路。
“啊?”
颜童有一种突然被点
名的感觉,她轻吁了口气,李云谏在这一天里面,好像一直都在问她。
那么她以后是不是就是李云谏的军师了?
哈哈!
后面,颜童就又收了收想着自己还是太自信了一点,人家可是太上皇,论机智论计谋,她还是比李云谏要差一些了。
“依着奴才来看,这个事还是不要太声张的好,宫女本来就是一个小人物,在太皇太后那里根本就不算什么。”
“您作为太上皇前去为一个宫女伸冤,恐及也是因小失大,明摆着是与太皇太后作对了,不如就先派人把里面的事情弄明白了再议接下来的事情。”
“要知道她可是太皇太后,杀一个人也只是嘴皮子动动而已,谁又敢去惩罚太皇太后呢?低身份命就是如同草芥一样。”
颜童感慨上了,她自己在今后还不知道又会遇到怎样的危险。
李云谏听的很认真,他作为太上皇也不能透彻的明白底下的人又是一个什么心态,但是在这一刻里,他知道小月半的目色里有一些忧伤。
她应该也是没有什么安全感吧,在这个硕大的宫内,别说立足了,想要活命都很难。
“有孤在,是不会让人伤害你
的。”
“我们也回去吧,现在天凉了容易得风寒。”
颜童还在想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依着李云谏的意思就是,他这颗大树你随便抱!他会为自己遮风挡雨护安全!
“系统,我是不是已经完成任务了!”
她总感觉李云谏也有那么一点喜欢她呢?
“叮!”
“宿主不要误会哦?他只是不想要让你在宫内整天惶恐不安,担心宿主看到了今晚上的事情,从而有了恐惧的心里。”
“是不想要让你认为奴才的命就是草芥的命,是不会那么容易死翘翘的了!”
在这时,系统直接泼了一盆的冷水给颜童,她被浇的那叫一个透心凉。
她现在不仅有恋爱脑,甚至还有自恋病了!
颜童一下子没有刚才那么欢实了,走路也有些慢慢腾腾的。
李云谏停下了脚步在等她,还在担心她是不是因为看见了刚才的事情,所以给吓成了这个样子。
想到了这,他就命令萧神医去熬了一些安神的药物过来。
这个李云谏真的是一个榆木疙瘩,就不能看看貌美如花的她吗!
这个安神的药物,让颜童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那边的人已经调
查出宫女灵儿是为何而死的了。
侍卫兵领头双手拱向前禀告道:“太上皇,那个昨夜水井里打捞上来的宫女正是在太皇太后的身边当差,她总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去私会男子。”
“太皇太后那里言辞严厉,宫女灵儿想不开直接撞了木桩,太皇太后又嫌麻烦,所以将她投入了水井之中。”
“那为何是三日之久才将她投入水井里呢?”这一点李云谏还不是很清楚。
“依着臣来看,应该是还不知道怎么来处理,所以太皇太后那里就拖了几天。”
听到了这,李云谏也就明白了其中的事情。
宫女在宫中与男子私会那可是大忌讳,难道灵儿私会的男子与太皇太后也有关系?
有这个想法是因为,李云谏在平常的观察中,见到太皇太后和一个男子有些不明不白,这个也只是初次猜测而已。
“孤已经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
李云谏起身准备要出去时,颜童睡醒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脑门。
“奇怪,我昨晚为什么会睡的那么沉?”
现在应该又是日晒三竿了,颜童作为一个奴才,每一日起来这么晚,也太不合规矩了,她又不是什么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