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本王你拒绝的理由。”
深邃的眼眸冰冷阴沉。
北辰绝盯着苏南音戴着面纱的脸,少有耐心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王爷先回答我一个问题,王爷爱我么?”
“本王欣赏你的医术和伸手。”
言外之意,不爱。
苏南音明了自己问这个问题多少自讨无趣。
北辰绝只想找一个免费的打手和医师。
“所以,民妇也不爱王爷您。”
她记得五年前二人成婚那一晚,原主向北辰绝表达了爱意结果换来的是死局。
如今也算是为原主扳回来了一局。
“而且民妇不需要依靠男人而活,也不缺少男人做乐子,王爷还是莫要将心思放在民妇身上为好。”
她回来不是为了重温旧梦。
待到心头血到手,咱们再俩好好算算陈年旧账。
“奶团子的爹是何人。”
前一刻还问着苏南音不做他府上贵妾的因由,下
一刻又问起了苏宝儿的亲爹是谁。
这特么是疯批还是神经还是老年痴呆啊!
“南境国商人,元三川。”
苏南音随便从脑子里的人物列表中抽了个人名来,充当奶团子死了八年的爹。
察觉到北辰绝眼底的疑问,不等某王爷开口,某女人再次找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宝儿的爹是个自大自负且自我感觉完美的十恶不赦大混蛋,为了不让宝儿知道自己爹是个什么揍性的狗币,所以孩子随我姓。”
过瘾。
虽不能指着北辰绝的鼻子破口大骂,只能指桑骂槐暗戳戳嘲讽。
但还是过瘾的很。
这些话,等她取走北辰绝的心头血后,一定会原封不动再说一次。
此时,马车缓缓停下。
“王爷,皇宫到了。”
百浒下了马车,掀开车帘,北辰绝率先下了马车。
随后起身的苏南音也准备跳下马车。
哪曾想到,
狐裘大氅挂在了马车门前装饰的铜钩上。
半个身子站在马车边缘的苏南音重心一个不稳向前栽倒,整个人趴在了北辰绝的背上。
“你在勾引本王么。”
清香入鼻。
一股莫名的柔软撞击着着背部。
这种感觉……
“王爷大可不必多想,不小心刮到了衣服而已,民妇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用力的从铜钩上扯下狐裘大氅,苏南音从北辰绝的背上跳下。
“民妇随王爷进宫是给太后治病,元家和苏家的事情又该如何解决。”
要不是为了二十万两黄金,她会来?
宫门前。
身着白衣狐裘大氅蒙着面纱的苏南音抬起头,对视着玄衣蟒袍的北辰绝深邃的眼眸,继续开口说道。
“民妇脾气不好,一会儿要是控制不住自己个儿惹怒了圣上把我拖出去斩首,太后的病也好王爷的赤毒也罢,便在无痊愈的可能了。”
此时,北辰绝缓缓伸出修长的大手,轻抚着苏南音的脖颈上,只要微微一用力便能送她上西天。
“本王不喜欢被人威胁。”
面对着又变了一副面孔的疯批,苏南音都习以为常了。
任由冰冷的脖颈被北辰绝捏在手中,某女人无所畏惧的耸了耸肩膀。
“民妇说的都是事实。昨夜若不是黑衣杀手闯进浴池,害的王爷错过了治疗的最佳时间您身上的赤毒早就解了。”
“想要解赤毒,就只有等下个月圆之夜方可,可苏家和元家怕是不会给民妇这种机会。”
“所以说王爷您懂得。”
面纱下,苏南音自信的笑着。
“万事只有本王为你撑腰。”
“多谢王爷。”
北辰国皇宫,正阳大殿。
北辰国皇帝北辰正高坐龙椅之上。
文武百官立于大殿两侧。
大殿中央则跪着元将军元大年,戴着面纱的元家二小姐元
娉婷,苏丞相苏宁山,以及被包扎和和粽子一样的苏明海。
“摄政王府上的妇人打伤了我女儿,还请圣上做主。”
“那妇人出手狠毒伤了我儿,还请圣上还老臣一个公道。”
大殿内,元将军和苏丞相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此时,太监一声高呼礼唱吸引了众人纷纷侧目看去。
“摄政王觐见,苏神医觐见。”
冬日阳光下,两道人影从殿外走来。
一人玄色云纹金丝蟒袍霸气全开,天神都要妒忌的俊颜上,每一个眼神都充斥着迫人的威压。
另一人一袭白衣面戴白纱,虽看不清全貌如何,却从仅露出上半张脸不难看出此女倾国绝色美的不可方物。
也不知是不是大臣们的错觉。
在看到摄政王北辰绝和面纱白衣女子双双踏入大殿之际,他们竟觉得这一幕画面竟意外地和谐。
怎么形容呢!
真真是豺狼配虎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