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王妃,我们这就是想问问选秀是否会照常举办。我们这家里都是有女儿的人,这选修在即,我们心里也没个主意。”
宛别枝双手放在膝盖上,‘和善’开口,“我也是有女儿的人,二位夫人的心情我也能理解。”
两个夫人这么一听,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话锋一转,宛别枝又道:“只是吧,王爷并不准许我干政,这些事情也不与我说,怕是让两位夫人失望了。”
两人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将军夫人不死心地追问:“王妃,难道就没有一点消息吗?”
宛别枝蹙眉,好似不悦,“我与你们二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我若是知晓,怎么会不告诉你们?”
两个对视一眼,虽然不甘心,但是此时此刻也不敢多问了。
这若是没打听到消息,还把王妃给得罪了,她们便得不偿失了。
两人拐弯抹角地多问了两句,怎奈宛别枝说话滴水不漏,愣是没有让他们打探出什么。
两人失望而归,而礼物也没能带走。
宛别枝站在桌子前一个个把玩,不禁惊叹。
“要么说当官富呢,单这一件,抵他们夫君两年工资还多
。”
鎏金气愤嘟唇,“都是贪官,贪官。”
“说得对,都是贪官。鎏金,把这些拿出去卖了,修缮一袭百善堂,冬天快到了,余下地再添些棉衣什么的,好让那些乞丐跟无家可归的人过个好年。”
“是。”
鎏金乐滋滋的应声,挥手让宫女带着东西走。
“这么多好东西,你倒是舍得卖。”
一声调侃传来,钟灵蕴抬步走近。
“稀客啊。”
宛别枝发过来调侃一声,解释。“府里宝库的东西随便一个拿出来都比这些好,还不如换点钱。”
钟灵蕴坐下,显然有促膝长谈的架势。
宛别枝也跟着坐下,示意宫女,“给国师上最好的茶。”
“是。”
宫女俯身应了一声,眼睛却是不老实地划过钟灵蕴俊美的面容。
钟灵蕴蹙眉,评判一声,“你这府里的丫鬟,不太有规矩啊。”
宛别枝倒不觉得有问题,“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让国师秀色可餐。”
钟灵蕴:“……”
敛去面上的不自在,钟灵蕴直奔主题。
“秦国太子来过了?”
宛别枝斜睨她一眼,夸张奉承,“国师就是国师,消息真是灵通。”
钟灵蕴蹙眉,也不墨迹,“直接
说中庭,他找你干吗?”
“知晓我能让秦国百姓吃穿不愁,来抛橄榄枝来了,还有保护秦国公主,担心他皇妹在我们元齐受欺负。”
宛别枝说完,钟灵蕴却有些质疑。
“这秦国太子这么信任你?你们也只不过是有数面之缘吧?”
“谁让我面善呢。”
宛别枝皮一波,见钟灵蕴警告的目光才慢悠悠地开口,“我也疑惑,他说是因为我帮了秦国公主,所以才相信我。我第一次见秦国公主她在御书房偷吃东西被她的侍女带走后受刁难我不过是背地里帮了一把。”
说着,宛别枝耸肩开口。
“不过,我很怀疑我们的相遇就是一个局。”
元齐的人都知道由她主持宴会,而正巧又遇上了秦国公主,
若是那秦国公主是真痴傻倒是说得过去,但是既然是假痴傻。
异国他乡的皇室中,就算是她再怎么饿,也不敢出现在御书房。
钟灵蕴相信宛别枝的直觉,沉默半晌后沉声回答。
“王妃,秦国太子绝非他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他的话,十句话有一半都不值得相信。”
宛别枝托腮,眨了眨美眸。
“你觉得,我看起来简单?”
钟灵蕴仔细思
忖,半晌点头,“确实不简单。”
宛别枝靠在身后,耸了耸肩,“这不就完了?你在担心什么?是担心我被秦国太子蒙骗,还是担心我故意泄露什么消息?”
钟灵蕴凝眉,显然,宛别枝猜中了其中一条。
宛别枝故作伤心,“我们两个在一起相处了三四年吧,你竟然这么想我,我真是太伤心了。”正因为相处了三年多,钟灵蕴才知道宛别枝此刻在做戏。
也不打断,静静看着她表演。
宛别枝玩够了,佯装漫不经心问了一句,
“是霍堰让你来试探我的?”
“不是。”
钟灵蕴回复得极快,面上还有些质问。
“你现在,还是没有办法相信王爷?”
这话语中,还有些责怪。
宛别枝扑哧一笑,“他也没有全心全意的信任我。”
钟灵蕴仔细看看她,没有任何伤心神色。
两人僵持了半天,宛别枝不耐烦地摆手。
“别用这种目光看着我,就算是亲人也不能全心全意的信任,更何况是夫妻呢。再说了,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也不值得人相信。”
宛别枝看得通透,但是就是因为太通透了,反而让钟灵蕴看不透。
“所以说,你答应了
?”
宛别枝猜到钟灵蕴是问秦国公主一事,却是面色复杂。
“怎么说呢,我前两天无意间听到霍长天跟秦国太子说着秦国公主的事情,从他们的谈话听出秦国公主显然是有心安排进皇宫的。”
“所以,我有三个猜测,一个是秦国太子真的是爱妹心切,要么就是这秦国公主身上有什么任务或者秘密,所以秦国太子知道她迟早会有危险所以才相求我保护。”
顿了顿,宛别枝又道:“还有一个,就是秦国太子只是故意让我注意秦国公主,咱虽然在外名声不好,但是谁都知道皇上跟王爷对我还不错,如果我注意到了秦国公主,那他们也一定会注意到。”
钟灵蕴觉得有理,半晌也说出一个让人惊讶的消息,“秦国太子并未揭露十座城池是假的消息。”
没揭露?
宛别枝蹙眉想了想,笑道:“不会,是别有所图吧?霍堰已经提出了种植大米跟棉花的条件,他明显也是答应了。”
钟灵蕴笑了笑,又道:“这秦国太子虽然有太子之名,但是在秦国却并不受宠,应该可以说,备受其他皇子排挤。正是因为他整日保持着一副浪荡草包的表象,才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