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燕看着宛别枝,蹙眉开口。
“你想通过我,让王爷想起你之前的好?”
这会不笨了啊。
宛别枝含笑点头,“也可以说,所以带不带走鎏金,由你决定。”
就算如此,杜燕还是心动了。
她很明白,以前有宛别枝牵制公孙玉,现在宛别枝倒台了,自己的位置也就危险了。
这种办法,对她来说,是一种出路。
“宛别枝,我如你所愿,鎏金,我带走了。”
“嗯。”
宛别枝点头,拍了拍鎏金的时候。
“好好在王妃身边待着。”
鎏金扑通 一声跪下,对着宛别枝磕了三个头,这才跟着杜燕离开。
宛别枝当天晚上就离开了,冷宫生了一场大火。
霍长天找了一具尸体,悬挂于梁上,做出自杀的行为。
宫中宴会,霍堰一杯酒一杯酒的下肚,面无表情,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寒气。
文武百官,无人敢上前搭讪。
公孙玉看和这一幕,只是紧握着酒杯,心中对宛别枝起了杀心。
这个宛别枝,绝对不能留。
“不好了,走水了。”
门外有宫女惊叫,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霍堰只是抬了抬眸,丝毫不放在眼里。
“潇湘苑失火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
声,霍堰面容一变,站起离开。
潇湘苑就是宛别枝居住的冷宫,此时已经被大火包围。
这场大火,烧进了霍堰的眼中。
“快灭火。”
霍堰怒喝,周围的宫人连忙忙碌起来。
霍堰看着火势越来越大,将自己身上打湿,抬步就想冲进去。
公孙玉连忙死死拉着,劝慰道:“王爷三思,这火势太大了,你不能进去。”
“放开本王。”
霍堰将人甩开,在想上前,就被许久不出现的钟灵蕴拦住了去路。
“火势这么大,你想去送死吗?”
霍堰怔愣,随即冷脸扒开,就在准备强行闯入的时候。
房子塌了。
房子本就年久失修,更何况烧了这么久,撑到现在已经是很不容易。
大火扑灭时, 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霍堰冲进废墟 , 双手不断地翻找,哪怕是手指被烧伤也毫不畏惧。
“王爷,这里有人。”
一名侍卫说了一声,将柱子搬开,露出里面已经被烧焦的尸体。
尸体被被烧的已经看不出相貌,更可怖的是,脖子上的勒痕就算是烧成这样也能清楚地看到。
王游上前检查一番,心中一惊,小心翼翼回话。
“王爷,尸体是自缢而亡
。”
霍堰一眼就看到了尸体上的手镯,那是宛别枝最喜欢的手镯,几乎每日都带着。
看着相同的身形,霍堰却是无法接受。
不...不可能。
“不可能。”
霍堰失控怒吼,抓着一旁的钟灵蕴。
“灵蕴,你告诉我,这不是她,不是她。”
那个女人心机那么深,怎么可能会死?
钟灵蕴心中无奈,“烧成这个样子,根本辨认不出来。”
“辨认不出来就对了。”
霍堰站起,顷刻间恢复了冷静。
“辨认不出来就对了。”
霍堰又重复了一声,转身直接走向泣不成声的鎏金。
“说,宛别枝到底去哪了?”
鎏金哽咽着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出来。
霍堰红了眼,冷声道:“来人,把鎏金拖去慎刑司,严加拷问,什么时候说什么时候放出来,若是打死了,就当给她的主子陪葬了。”
“王爷三思。”
杜燕连忙跪下,出声恳求。
“王爷,鎏金是无辜,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本王倒是忘了你了。”
霍堰看着杜燕,冷声质问。
“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将鎏金交给你?”
杜燕愣了愣,如实回话。
“宛侧妃说她已经没有翻身之地,怕鎏
金跟着她受苦,想让我照顾鎏金。”
“让你照顾鎏金?”
霍堰扫量两人一眼,不禁退后一步。
他不相信那个女人会寻死,一定,一定是霍长天带走了她,一定是。
她要是想逃离,为什么不带走鎏金?
她有多在乎这个丫头自己看在眼里,就连自己都不能随意动她。
如果她真的是想离开,怎么会不把她一起带走?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鎏金哭着拿出一封信,递给霍堰。
“小姐...小姐留给王爷的信。”
霍堰手颤了颤,将信接过。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
:王爷,妾身去了,妾身这半生活得太累,活得太过小心翼翼。妾身不恨王爷对妾身下毒,妾身也对不起王爷,与其和王爷相看两厌,不如相隔黄泉,泯去恩仇。
不管王爷信或不信,妾身从未真正的背叛过王爷,只是妾身有太多的不得已,死对妾身,是一个解脱。
鎏金与闭月是妾身这在纸上最挂念的两个人,还请王爷好生相待。
妾,绝笔。
霍堰脑中一阵混沌 ,绝笔两个字更是刺痛了眼睛。
眼前一黑,霍堰昏了过去。
“王爷。”
众人慌乱,钟灵蕴只是冷静开口。
“他没事
,带回去好好休息吧。”
等到霍堰再次醒来,下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全力搜捕霍长天。
而此刻的宛别枝却悠闲在骑在马上,手中还拿着一根狗尾巴草。
霍长天在身后看着她哼着小曲,不禁有些好笑。
“怎么开心?”
“怎么不开心,我太开心了,终于出了笼子。”
宛别枝说着,大吼起来。
“自由啊,我来了。”
霍长天被吓了一下,但是看着宛别枝的笑脸,也不由跟着笑了起来。
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等感受够了自由,宛别枝看向霍长天。
“太子,我们去哪里?”
霍长天抿唇,沉声开口,“去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去哪里都行,但是我有两个要求。”
宛别枝开口,晃了晃两根手指。
霍长天抿唇,询问:“什么要求?”
“第一个要求,就是你的什么事情都不要告诉我。在皇宫,我被霍堰忌惮跟监视,那样的生活我过够了,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份尴尬,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就不会被人猜疑。”
宛别枝说着,又竖起一根手指。
“第二个要求,如果此去是去太子的大本营的话,那我不去,我不想再进监牢了,太子随便把我地丢在附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