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熏愤怒瞪着宛别枝,自己的力道,根本不可能让发簪掉落。
她这是故意的。
霍长天看向沈若熏,有些不满。
熏儿如今,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宛别枝拼命忍住笑意,原来绿茶行为有时候可以让自己这么过瘾。
看着沈若熏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当真是很有趣。
三人一路各怀心思,倒是让原本想打探点消息的宛别枝落了空。
宛别枝本来想直接回仙芙宫,却被霍长天叫住。
“去朝凤宫吧。”
朝凤宫,是太后居住的宫殿。
宛别枝捉摸不透霍长天的想法,到底是想保护自己,还是想监视自己。
但是为了不让霍长天起疑牵连到霍堰,宛别枝没有任何犹豫地站在霍长天身后。
沈若熏不禁蹙眉,她现在还住在琉璃宫,而霍长天则是经常去朝凤宫。
这两人本就不清不楚, 若是再多番亲近,不就是更日久生情?
沈若熏心中紧张,便主动开口。
“殿下,她一个人坐在朝凤宫怕是多有不便,不如我也一同前往,也好做个伴。”
沈若熏说得合情合理,毕竟她们如今的身份还是霍堰的未亡人,若是一人住在朝凤宫,是多有不便。
霍长天觉得有理,但是他第一反应不是答应,而是看向宛别枝。
正是因为这个动作,更是刺痛了沈若熏。
宛别枝权当没看到,殊不知,沈若熏愿意搬来,正中了她的下怀。
她要的就是沈若熏跟霍长天聚在一起,沈若熏心思剔透,而且有做传销头头的天赋,放她在外面,不知道要收买多少人心。
霍长天见宛别枝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就应允了。
当沈若熏搬宫的时候, 可谓是浩浩荡荡。
五十多个宫人,从早忙到了晚,五个时辰,到月上三竿方才停歇。
如此大的阵仗,就连鎏金都忍不住吐槽。
“这般阵仗,知晓的是搬宫, 不知晓的还以为搬的是整个青莲宫呢。”
听到这话,宛别枝不禁轻笑。
不愧是跟在自己身边的,这毒舌功夫,都快赶上自己了。
鎏金刚说完,沈若熏就出现在了门口,手中还带着一套精美的茶具。
“宛侧妃,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应该好好相处,这套茶具是殿下给我的琉璃茶具,特来送你。”
宛别枝打量了一眼,就是普通琉璃,不过是加上古代手艺。
无论是在现代, 还是在古代都算不上什么稀罕
物。
更何况这些东西自己的仙芙宫多的是,而且成色不知道比这些好多少。
“多谢沈侧妃,鎏金,收下吧。”
宛别枝示意,而沈若熏因为这一句沈侧妃而生了怒。
“宛别枝,注意你的称呼。”
现在正是敏感事时期,太子本来就在乎这一点,她巴不得让霍长天早点忘记这个事情。
如果宛别枝一直记者,那霍长天该怎么忘记?
“称呼?怎么了?难道我称呼错了吗?我是霍堰的宛侧妃,你难道不是霍堰的沈侧妃吗?”
宛别枝故意挑事,沈若熏气得牙痒痒。
“宛别枝,你是故意的?”
宛别枝冷笑,“这倒是奇怪了, 许你这么叫我,不许我这么叫你。你让我注意称呼,你为何不注意你自己的称呼?”
沈若熏被说道到短处,一时语塞。
轮吵架,宛别枝对自己非常有自信。
大学的时候,她最爱的就是参加辩论赛,辩过全校无敌手。
见沈若熏不说话,宛别枝又笑道。
“不过方才沈侧妃说一句话说对了,我们不光现在要好好关照,以后也要好好关照。这后宫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我们与其相互为难,不如好好相处,你说呢?”
一听这话
,沈若熏整个人紧张起来。
“宛别枝,难道你... 已经打算留在殿下身边?”
宛别枝就是故意引导她往这里想,见她进套询问,反而卖起了关子。
“这些事情,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
说罢一转身,吩咐,“鎏金,送客。”
鎏金当即上前,示意,“沈侧妃,请把。”
沈若熏此刻如临大敌,毫无心情在这里跟宛别枝周旋。
她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如果说宛别枝真的入了宫,对自己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后位她想得到, 但是也不想让霍长天又第二个女人。
尤其是,现在霍长天明显对他动了情,这一点,自己绝对不能容忍。
宛别枝,绝对不能留在皇宫,她必须要把人送走。
沈若熏深深看了宛别枝一眼,抬步离开,
等到宛别枝走了,鎏金拍着小胸脯松了口气。
“小姐,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宛别枝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具, 示意鎏金。
“先收起来吧。”
她眼光高,看不上。
没办法,都是霍堰惯出来的。
宛别枝这边跟沈若熏明争暗斗,但是该来的总会来的。
霍长天还是拿到了禅位书,宛别枝亲眼目的了小皇
帝苍白着小脸一笔一划写下。
她亲眼看着,却又无能为力。
小皇帝只有写了禅位书,才能保住他的性命。
而在宛别枝看来,不管霍堰以后如何打算,只有现在保住性命,才是要事。
沈若熏唇畔勾起,好似看到了自己的后位再向自己招手。
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她很向往。
宛别枝看着两人,只觉得心中讽刺,
这样的男主女主,算是正能量吗?
【宿主,古代夺位都是这样的,历时都是胜者改写的。再说了,夺权不都是要用手段吗?就算是男主女主,也不可能个个圣母婊吧?】
宛别枝一愣,“你...你能听到我心里的话?”
系统语气得意:【好歹跟宿主在一起这么久了,宿主不开口我就知道宿主在想什么。】
尴尬,好尴尬。
但是,她也不后悔选择屏蔽心声。
宛别枝干咳了一声,挂着笑意。
“恭喜太子。”
沈若熏刚酝酿好的话被宛别枝截和,不免不满意地看向他。
霍长天看着她笑了笑,虽然什么都没说,又好似什么都说了。
沈若熏浑身冒着酸味,心中更是苦涩不已。
宛别枝没心情看着一场戏,也预感还会有一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