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别枝疯狂拒绝,她是不想上药了, 上一次药等于重新受一遍刑罚,简直是生不如死。
“那就小心些。”
霍堰轻声嘱咐,他现在可谓是怕大声些就会笑道宛别枝一样,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
宛别枝享受着这份温柔,一颗心也终于定留下来。
无论如何,只要霍堰不打开杀戮,她就很开心。
又一日,仙芙宫迎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
公孙玉。
虽然来时就听说了不少谣言,但是当公孙玉看到宛别枝时还是吓了一跳。
除了脸蛋跟右手, 其他可见的,包括脖子都是心惊胆战的伤疤。
不用想,也知道她在牢中受了怎么样的折磨。
突然就有些理解,为何王爷要将那是哪个用刑的嬷嬷当街受刑。
看来,王爷就是要警告宫人,谁若是在敢伤害宛别枝这就是下场。
公孙玉心中有些醋味,自己没得到的,别人却唾手可得。
为何,她家世才情都不如自己,王爷却对她如此钟情?
哪怕是自己成了王爷的女诸葛,也只是让王爷多看重一分。
得到消息当日还在巡逻喝道,王爷得知她出事了,疯一般的赶回来。
听说,
路上直接累死了两匹马,何其疯狂。
而自己,却只能孤零零的回来。
公孙玉收起心中苦涩,走上前坐了下来。
“宛侧妃伤的不轻啊,这么多的伤痕, 可别落疤了了。女为悦己者容,若是宛侧妃落疤了, 还如何伺候王爷?”
宛别枝翻了个白眼,怎么一个个的都担心她会不会落疤?到底是命重要还是皮囊重要。
“多谢玉侧妃来看我,要是玉侧妃没事的话,就请走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的就是公孙玉。
她就不信,公孙玉会有这么好心来看自己?
公孙玉见她赶人也不恼,只是示意身后如云上前。
如云捧着托盘,托盘中放着精致的盒子。
“听闻宛侧妃受伤,我特意拿了千年人参,给宛侧妃调养身体。”
或许千年人参对于别人来说万金难求,但是宛别枝看着缺水不为所动。
这才几天,霍堰已经找了四个千年人参,都快成大白菜了。
最重要的是,她也吃不了这么多啊。
公孙玉知晓宛别枝自然是见惯了好东西,但是左右自己面子也做足了。
公孙玉想此笑了笑,又开口。
“说来,我有一疑问,想问问宛侧妃。
”
“何事?”
宛别枝顺势询问,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这个公孙玉,不是问杜燕的事情就是问霍堰的事情。
果不其然,公孙玉询问。
“我不理解,为何你要放过杜燕?你现在如此得王爷的宠爱,如果杜燕死了,王妃之位不就是你的了吗?”
宛别枝蹙眉看着她,只问了一句。
“玉侧妃,难道你不想登王妃之位吗?”
公孙玉面容僵了僵,没有开口。
不想?如何不想?
那可是王妃之位,只有王妃才是王爷的妻子。
那是她的梦想,也是她的执念。
王妃之位,她当然想要得到。
可是她很明白,至少现在,还轮不到自己。
看着公孙玉的脸色,宛别枝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看来玉侧妃对王妃之位很感兴趣,只是可惜啊,我没兴趣。”
宛别枝故意开口,装作一副高深模样。
“什么王妃之位,都是身外之物。我这一次死里逃生已经看透了,什么都没有活着重要。”
看着宛别枝的模样,公孙玉有些怀疑。
“宛侧妃,难道你心中,一点都不恨?不是杜燕设计的你吗?没有杜燕,你也不会受这么多苦。”
宛别枝似笑非笑的看着
她,“玉侧妃,你的消息挺灵通啊。”
公孙玉抿唇,不理会她的调侃。
自己虽在宫外,但是眼线还在宫里。
宫里发生了何事,她当然知道。
宛别枝耸肩,佯装叹息。
“你又怎知,不是我不得不宽宥呢?”
公孙玉一愣,连忙询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宛别枝叹了口气,故作伤感。
“要怪,就怪我没有一个好父兄。”
公孙玉眸间清茗,依照她这话的意思,难道是因为杜相?
难道,是王爷顾忌着杜相,临时反悔?
可是不是宛别枝去阻止的吗?怎么会是王爷的意思?
但依照王爷的个性,如果真的冲发一怒为红颜,就算是宛别枝去阻止了,王爷也会再去送,而不是放过。
难道,真是因为杜相?
心中抱着以疑惑,但是公孙玉看着宛别枝的目光已经有些畅快。
显然,她已经认定了这个答案。
可是如果是这样,就连宛别枝都不能动杜燕的位置。
那自己岂不是更加艰难?那自己到何时,才能坐上王妃之位?
本以为可以借着杜燕倒台,自己在专心斗宛别枝,然继而得到王妃之位。
眼下看着,却是遥遥无期。
果然,背
后的势力对王爷才更有用吗?
公孙玉心情复杂,也没心情久坐下,找了个借口离开。
等到她走了,闭月才不解询问。
“小姐,你为何要说是王爷的意思?”
“没什么,就是想给她添堵。”
宛别枝心中冷哼,她怎么会不知道公孙玉想干嘛?
她得不到王妃之位,她也休想。
比起杜燕,她还是更讨厌这个公孙玉。
笑里藏刀,心机深沉。
要是杜燕没了,就留她一个,那得多闹心。
宛别枝心中轻哼,示意闭月。
让鎏金去找杜燕一套,让她打消寻死的念头,不然她父兄也活不了。
闭月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抬步离开。
杜燕听了宛别枝的传话,心中又是复杂,又是苦笑。
她没想到,自己害她,她竟然要救自己。
这个宛别枝,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但是经历了这件事情,她却明白了一个道理。
自己在王爷心中,根本不足为惧。
要不是有父兄在,也许王爷早就杀了自己。
那一杯毒酒,算是让她明白了自己的愚蠢。
何其可笑,自己的真心,就此错付了。
这个王妃之位,她也不屑坐。
但是为了家族,又不得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