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这个男人是不是嗑药了。”
宛别枝扶着酸痛的腰身,一转头就看到三个丫鬟忍笑的面容。
“笑什么笑?三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家一点都不害羞,去给我拿点吃的。”
三人应了声是,忙离开。
按照农民伯伯的经验,宛别枝解决了大豆黄叶的问题,已经可以大量繁殖。
宛别枝用城堡棉花的土地先播种了豆子,幸好今年够热,豆子成活率也够。
只是能不能赶上种植,却让宛别枝有些担心。
一脸几天泡在地里,霍堰忍无可忍的亲自把她抓回了宫中,并且请了她之前最爱看的戏班。
然而看戏是小说中的宛别枝喜欢,小说记载宛别枝觉得戏如人生,人生如戏,故而偏爱戏曲。
而对于宛别枝来说,只能勉强算是欣赏。
有着看戏的功夫还不如回去睡觉来的自在,不然就是想想怎么才能获得棉花种子。
依照现在的线索查出是谁向杜燕下毒的可能性太小了,只能把这个想法暂且搁置,另辟蹊径。
台上咿咿呀呀唱着,宛别枝坐在霍堰身侧昏昏入睡。
霍堰蹙眉,叫醒了她。
“你以前,不是最爱戏曲吗?”
宛别枝也不能说现在不喜欢了,只能推脱说
这两天太累了。
公孙玉摇着绣着并蒂莲的折扇,轻声询问:“听说近两日宛侧妃一直在种地,宛侧妃的爱好当真是独特,不喜摆弄花草,竟然喜欢种地。”
“个人爱好。”
宛别枝打了个哈欠开口,毫无形象可言。
公孙玉折扇遮住了鼻翼,笑道:“之前听闻宛侧妃不拘小节,今日一见果真是如此。不过宛侧妃别怪我多嘴一句,这里是皇宫,咱们代表王爷的颜面,多少也要注意些。”
宛别枝睁开眼睛看着她,笑着反问。
“玉侧妃,你对我如此关注,该不会是心仪于我吧?”
霍堰眸间有些笑意,这种不着调话,也就只有她会说。
公孙玉也不气,只是柔声道:“宛侧妃容貌绝美,若是我为男子,怕也会倾心与宛侧妃,也难怪宛侧妃在闺阁中时每日都有王侯公子登门拜访。”
这是在提醒霍堰自己之前有多招蜂引蝶吗?瞧这话说的,就差把霍长天搬出来了。
“素问玉侧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想到连我在闺阁中的事情都这么了解,当真是难为你了。”
宛别枝美眸中有些不悦,她不是软柿子,不是随便可以拿捏的。
这时,台上的戏曲已经换了,换了
一个兄弟相争的戏码。
霍堰正看着,忽的反问。
“两位侧妃对台上的戏怎么看?”
公孙玉摇着手中团扇,含笑开口。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就算是心有不甘,也只会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不足为惧。”
一个女子,能说出这番话也可以算得上是大气。
但是这番大气之下,却又有些太过狂妄。
霍堰显然跟宛别枝想到了一处,不咸不淡的点评。
“单是死而不僵,就已经是碍眼了。”
公孙玉眸色沉了沉,反云淡风轻的开口。
“既然如此,那王爷除掉便是。”
“连虫子的踪迹都查不到,该如何除?”
公孙玉斜睨了一眼宛别枝,附耳开口。
“许是王爷用的饵还不够,所以没能钓到想要的鱼。”
霍堰勾了勾唇, 赞同她这句话。
“玉侧妃说的在理。”
宛别枝握着手中的桂圆,喉咙发紧。
公孙玉知道霍堰把自己当饵的事情,也即是说,可能是她对霍长天出的主意算计自己。
这个女人这么可怕吗?短短时间就取得了霍堰的信任。
小德子快步走进,面露为难的开口。
“王爷,太后派人来说宫中银钱不够,要没约加一千两。”
霍堰蹙眉
,冷笑开口。
“她倒是好胃口,再加一千两每月便是三千两, 够现在宫中一个月的开销。”
许舒烟听的咂舌,这太后到底清不清楚现在的局势啊?
不过她这生活还挺好,竟然每个月生活费两千两。
公孙玉谈了口气,好似无意提及。
“王爷,妾身忽的想起在家中时曾目睹灾民居无定所,他们并非是有家不想回,而是无钱无粮,只能在京城中乞讨为生。家母一心向佛,时时施粥散粮,只是可惜家底单薄,终究是杯水车薪。”
霍堰会意,扬声道:“太后同样是一心向佛,自然也看不得灾民流离失所。那就从今日起从太后宫中抽出一千两去接济灾民,好全了太后向佛的心。”
“是。”
小德子忙应了声离去,而一边的宛别枝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阻止。
公孙玉看了一眼宛别枝,后者却是紧盯着自己。
公孙玉回以浅浅一笑,好似在炫耀。
霍堰察觉宛别枝的目光,不解询问:“看什么呢?”
“妾身只是在想玉侧妃真是王爷的智囊团。”
宛别枝直截了当的开口,没有像以往一样装糊涂。
霍堰轻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宛宛也是本王的智囊团。
”
“我可没有玉侧妃那么聪慧,我呀,只有一些小主意罢了。”
宛别枝抽回手,站起身来开口。
“王爷,妾身现在不喜欢看戏,妾身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
说罢俯了俯身转身就走,丝毫不怕霍堰生气。
霍堰不明白她为何突然生了气,站起就要追上。
“王爷,不将戏看完吗?”
公孙玉忙出身,见霍堰停住了脚步连忙柔声道:“王爷太惯着宛侧妃了,竟当众抚了王爷颜面,实属是恃宠而骄了。”
“本王愿意宠着他。”
霍堰语气放冷,不悦斜睨了她一眼。
“你既然聪明,就应该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公孙玉小脸白了白,连忙站起俯身。
“王爷,是玉儿逾越了。玉儿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男女之事便如同下棋一般,若是一方一味退让,只会满盘皆输。”
霍堰蹙眉,甩袖离开。
而另一边,鎏金却有些紧张。
“小姐,我们就这么走了吗?王爷还跟那个玉侧妃在一起呢!刚刚王爷还那么赏识她,我们现在走,不就代表我们输了?”
宛别枝回头看着霍堰追来的声音,只含笑说了一句。
“我只是想让她明白,这场游戏,输的只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