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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刁姑为难

    前脚进去,后脚门便被关上。

    宛别枝疑惑转身,怀里就被丢了一套衣服。

    “去换上衣服,去后山挑水。”

    宛别枝看了看手中的尼姑衣服,再看了看她们的帽子,一脸认真地询问。

    “我们,不会也要剃光头吧?”

    主持没有说话,只是丢下 一句:“你们三人若是挑不完水,今天晚上就没饭吃。”

    看着要走,宛别枝无奈开口。

    “那你们倒是说水在哪里啊?”

    一侧面容稚嫩的小尼姑俯了俯身,笑道:“贵人请随我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善意,宛别枝心情都好了起来,“不用贵人贵人的叫,我叫宛别枝,她叫闭月,她叫鎏金,叫名字就行了。”

    “好,庙里的人都唤我允儿。”

    在云儿带领下到了水缸处,然而看着水缸的体积,还有得知打水的地方,三人却是面面相觑。

    别说半天了,一天她们都打不完。

    允儿也看出她们的无力,便轻声道:“打多少挑一些,挑不满不打紧,我可以偷偷给你们送饭,但若是不挑,会有更严重的处罚。”

    “允儿,谢谢。”

    宛别枝感动得一塌糊涂,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闭月跟鎏

    金扶着宛别枝坐下。

    “小姐,你在这里坐着,这种粗活我们来就好。”

    宛别枝没好气地捏了捏两人的脸蛋,“就这么挑水还不累死了?看云儿,麻烦给我们找三把砍柴刀,我们待会砍点竹子,越粗的越好。”

    两人不解,但还是去照做。

    三人砍了竹子,宛别枝 做了一个简易水车。

    看着水成功被运上,宛别枝擦了擦汗水。

    “时间材料有限,只能做成这样了。”

    旁边的三个小丫头已经看呆,允儿更是感慨。

    “别枝姐姐,你好厉害。”

    宛别枝哈哈大笑,“哪里哪里,我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动手小天才罢了。”

    四人坐在竹林下,宛别枝趁机打探庙里情况。

    得知被罚来的妃子与宫人每日都要做粗活度日,宛别枝只感慨了一句。

    “这里比冷宫好很多吧。”

    有美景,还在宫外。

    虽然干些重活,但是好比被关在冷宫不见天日的好。

    允儿疯狂摇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附耳轻声道:“来这里的妃子与宫人还每日都要受一鞭,还不准大夫医治,大多都熬不到一年就死了,而这一年也会生不如死。”

    鎏金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

    闭月也苍白着脸感慨。

    “每日受一鞭,不准大夫医治还要劳作,否则便无食果腹,这刑罚当真是让人生不如死”

    王爷怎么会对夫人这般狠心?明明之前百般呵护。

    宛别枝抓住了重点,“等等,受一鞭不会从今天开始吧?”

    “嗯。”

    允儿刚点头,便有人声传来。

    “这是什么东西?”

    宛别枝起身,就看到主持站在面前。

    宛别枝站起身,甜甜地喊了一句。

    “姐姐,这是我为姐姐做的水车,以后就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的山上山下的挑水了。”

    此话一出,众人错愕。

    主持如今也是年过半百的年纪,叫姐姐属实有些...不合适。

    主持也是愣了愣,随即松了口。

    “既然你们完成了任务,那就去吃饭吧。”

    宛别枝松了口气,庙里都是粗茶淡饭,但是此刻她们也没有资格挑拣。

    本以为可以免了今日的刑罚,没想到三人还是被扒去了外袍,被押到了一间房间。

    看着一个姑子拿着白鞭子走进,宛别枝欲哭无泪。

    “姐姐,轻点可好?”

    尼姑利索的三鞭子下去,随即挥了挥手示意,“出去吧。”

    三人惨叫连连 宛别枝只觉得

    后背火辣辣的痛,再看鎏金比闭月,身上皆是一道刺血痕。

    是自己连累了她们,不行,要想办法把她们送走。

    回到了所谓的房间,只有一个简陋的床与桌椅,还有两个箱子,便无其他。

    坐在床上宛别枝看着身上的伤不禁蹙眉,这伤口要是不管不顾,不会发炎吧?

    在这古代没有消炎药, 发炎可是会要人性命的,怪不得很少有人活过一年。

    “不行。”

    宛别枝捧着烛火出了门,在草地上翻找,脑海中回忆着有什么止血消炎的草药。

    忽的一种草映入眼帘,宛别枝面色一喜,连忙采摘了些。

    用茶碗捣成泥,为闭月跟鎏金敷在伤口上。

    三人敷了药,才盖着一床薄被依偎着睡去。

    第二天一早,三人就被两个尼姑拖了起来,要去检材。

    深林中, 身后两个尼姑监视。

    她们在悠闲散步,而三人不得忍着伤痛弯腰捡柴。

    直到中午才回,而因为任务不达标,只有半个馒头,一碗稀粥。

    而下午同样要去捡柴,到了晚上依旧如此,半个馒头,一碗稀粥。

    千防万防,鎏金还是发了烧。

    在这医术匮乏的古代,一个小感冒都尚且有性命之

    忧。

    宛别枝拖着疲累的身体去找主持,主持没见到反而见到了两个尖酸刻薄的姑子。

    “罪人不能医治,这是规矩。”

    “速速离去,不然明天一天都不会有饭吃。”

    宛别枝知道求两个人也没用,只能咬牙离开。

    回到住所时,就见了那个行刑的姑子,挥着便是就要去抽打鎏金。

    宛别枝冲上前护着,生生受下这一鞭子。

    “夫人。”

    闭月面色大变,而那姑子也不留情,抬手又是一鞭子,随即就朝着闭月打去。

    宛别枝用手抓住鞭子,沉声开口。

    “三鞭子已经打了。”

    那姑子看着她手的手已经破了皮,什么也没说,抬步离开。

    闭月心疼扶着手,满脸泪水。

    “夫人,我只是一个奴婢,不值得夫人这样。”

    宛别枝轻笑开口,“我说过多少遍了,你们只是给我打工的,奴什么婢?好了,别哭了,去把草药拿来给我涂上。”

    “嗯。”

    闭月抹了眼泪,连忙去取药。

    宛别枝忍着痛,沉声开口,“鎏金再这样下去有危险,必须快点找到大夫。”

    闭月含着泪,语气轻颤,“可是这些人根本不会给我们叫大夫。”

    “有钱能使鬼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