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宛这是在对本王用激将法吗?你是真不喜欢被人监视,还是怕本王看到什么?”
宛别枝心里咯噔一声。
这家伙,不要这么聪明吧。
她就是想用激将法让他把侍卫撤了,这下算盘落空了。
宛别枝刚想再为自己狡辩两句,霍堰便挑着唇开口。
“要么活在本王的监视中,要么,老实待在房间里。”
宛别枝闷闷翻过身,这个冷面修罗,真是油盐不进。
霍堰唇畔笑意深了深,将人带入怀中,闭上了眸子。
宛别枝心中正庆幸自己逃过一劫,耳边就响起霍堰沉闷的声音,“这笔账,本王 且给你记着,若你安分些就罢了,否则本王便新仇旧账一起算。”
宛别枝翻了个白眼,将他的手一拉,挤到最角落去了。
莫挨老子。
霍堰蹙眉,这小女人,这脾气愈发涨了。
身子只好往前了一些,再次将人揽在怀中。
宛别枝面色无奈,只好任由他抱着。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霍堰身影。
宛别枝仔细想了想,自己昨晚不会是错觉吧。
“夫人,醒了吗?”
外室传来闭月轻声言语,宛别枝当即开口。
“
醒了,进来吧。”
闭月走进,将洗漱地放在了桌子上。
宛别枝想了想,连忙询问:“闭月,昨晚有没有看到霍堰?”
闭月听着惊讶地看着宛别枝,随即掩唇轻笑。
“夫人莫非是睡糊涂了?王爷眼下在宫里,怎么会在这里?还是说,夫人太过想王爷了,才产生幻觉了?”
宛别枝一脸嫌恶的表情,也意识到不是自己有幻觉,而是霍堰真的来了。
最近前朝不是很忙吗? 他专门跑这一趟就是来警告自己的?
真是闲的。
宛别枝吃了早饭,把衣裙侍卫叫进了院子。
二郎腿一翘,沉声发问:“说罢,是谁把昨天的行程告诉王爷的?”
一群侍卫齐齐下跪,沉声道:“我等只保护夫人安危,其他的一概不管。”
言外之意,不是他们。
宛别枝挑眉,思忖着莫不是有其他人跟着自己。
再看向面前侍卫,宛别枝浅笑示意,“你们保护我辛苦一场,我也不会亏待你们。我也知晓你们的职责,其实就算是你们上头让你们汇报我去的行踪也并无不可,但是且记住一点,只记实事,莫要颠倒是非。你们且记着你们不是一双眼, 谁若是想要添个油加
个醋,一对口供便能对出,明白吗?”
“属下明白。”
一众侍卫应声,旁侧的闭月见宛别枝没在说话的意思,便就挥了挥手。
“都出去守着吧,夫人善心,如今天还冷着,门口不用守那么多人,轮番守着便是。”
“是。”
众侍卫连忙走了出去,房中三个女子,他们留在这里多有不便。
院内陷入了清净,宛别枝刚准备晒会儿太阳,主院的丫鬟便就赶了来。
到了院中先是盈盈俯身,随即笑道:“大小姐,今日府中有宴会,夫人特让我来请你。”
“你们的家宴,请我干什么,不去。”
宛别枝拒绝的干脆,她整天在霍堰面前做戏已经做够了, 回到这家里实在是不想再跟他们飙戏。
丫鬟也不急着走,只是又俯身道:“今日宴会来的都是贵客,大小姐理应前去露露面,不然,也不合礼数。”
闭月蹙眉,轻声回怼道:“我们夫人不喜应酬,王爷让夫人回府来是修身养性的。夫人也喜静,劳烦回禀,我家夫人去不了。”
丫鬟有些不高兴了,说话也阴阳怪气起来。
“大小姐如今就算是摄政王的夫人,那也是府上的大小姐,不
能仗着王爷恩宠,便不将老爷与夫人放在眼里。”
宛别枝挑眉,轻笑询问:“你还知道我是大小姐?”
闭月看向鎏金,鎏金当即怒斥道:“对大小姐如此无礼,你是想挨板子了不成?门外站着那么多侍卫,不愁没有打你的人。”
丫鬟面色慌了慌,放下话说了一句。
“若是奴婢请不动大小姐,自有人来请。”
说完,就灰溜溜地离开了。
倘若被几个男人打了板子,那她的名声就毁了。
等到丫鬟离开,宛别枝摸着下巴思忖。
她这个名义上的父亲自从上次被自己怼几顿,也没有派人到宫里给自己传信,她回府这么久也没有来看过一次。
她还以为他要一直躲着自己,没想到还主动要自己去参加府上宴会。
不...不对。
假设如果不是他让自己去的,那就是那个继母。
这倒是更奇怪,既然有很多贵人在,那她更不希望自己过去,毕竟自己可不会留给她面子。
“闭月,鎏金,你们说这宴会是不是有鬼啊?”
鎏金一脸迷糊,闭月则是反应过来,“夫人是觉得,宛夫人有什么算计,打到了夫人身上?”
宛别枝赞赏
地看了闭月一眼,心中生了好奇心。
“哎呀,我这好奇心都被勾出来了,走吧,我们去看看。”
宛别枝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只是眼下不能确定。
闭月想要阻止,但是见宛别枝已经起了身也只能跟上。
到了门口,闭月招手来几个侍卫,沉声吩咐,“待会不管发生什么,只管护好夫人。无论有什么过错,王爷也不会有责怪。但,若是夫人伤到了分毫,那你们就等着拿命让王爷消气吧。”
为首的侍卫连忙保证,“闭月姑娘放心,我等拼了命也会保护好夫人。”
闭月眸中满意,这才跟上宛别枝。
宛别枝到了宴会,果真有不少人。
宛别枝一来,也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一袭闷青色的长裙,外罩了白色披风,生生将那一张妖媚倾城的脸 衬得几分清新脱俗。
对于这个宛夫人,官场家眷任由谁都听过两耳。
有一副倾城皮囊,与摄政王青梅竹马,摄政王当年失势,便转身入了太子怀抱。
与太子成婚当日却又被摄政王掳走,既定的太子妃转眼成了摄政王的妾室。
本以为这个祸水就此栽了,却又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摄政王宠在了心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