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睛抽筋了?”
霍堰心情方才好一些,就见她扑闪着大眼望着自己,来时路上的冷硬不知不觉消弭无踪。
宛别枝没想到男人今天如此不解风情,想到自己为数不多的亲亲,只得硬着头皮一头扎进他的怀里,纤细的手指搭在他的胸前,有意无意地轻敲着,“王爷今夜在何处留宿?”
“也不知从何处学到了这一套。”
压抑着体内汹涌的欲望,霍堰的声音有些喑哑。
小德子有眼力劲,朝着鎏金使了个眼色,两个人默默退出去了。
天不亮,被折腾了一夜的宛别枝就听到窸窣的动静,她挣扎着起身,只见霍堰正在穿戴衣物,有些吃惊:“王爷这么早就要走?”
“你继续睡。”
原本不想同她说这么多,可不想看到她失望的眼神,霍堰又若无其事地道:“今日有大早朝,不能耽误。”
还以为是自己的服务不好,宛别枝松了口气,想着昨晚的亲亲,她心满意足地爬起身来,抱住了他有力的腰身,“要是我想你了怎么办?”
“分别不过须臾,当年我远赴边疆,也不见你牵肠挂肚。”
知道她说这些只是为了博自己欢心,霍堰轻
笑两声,似是愉悦,又似乎带着嘲讽。
宛别枝装作没听出他的嘲讽,在他身上蹭了蹭,“那再要一个亲亲。”
……
送走霍堰之后,宛别枝立马调出系统,不枉她昨天伏低做小,昨夜霍堰似乎对她十分满意,连带着亲亲都多了起来。
【报告宿主!昨夜一共收获三十三个亲亲!】系统清点完毕之后扯着欢快的嗓门叫了起来【现在可以兑换土壤,是否兑换?】
“还是跟以前一样的价格?”
挑了挑眉,宛别枝暂时还不想兑换,虽然系统功能不多,要价奇贵,但其中一些功能有时候能拿出来应急救命。
而且黑土目前的兑换价格实在是太贵,她就得晾一晾系统。
【量大优惠】系统见宛别枝似乎对自己提出的不感兴趣,赶紧又道【买五份土壤送一份】
“怎么也得送一份种子吧?”
宛别枝讨价还价,见系统似乎犹豫不决,她有些鄙视:“你该不会连这样的小事都做不了主吧?”
【怎么可能!】见她怀疑起自己的权威,系统赶紧担保【大的福利不能给你,但是小的我还是可以的!种子太珍贵了,要不买一份种子送一份土壤】
一
番讨价还价,最后变成了买两份土壤送一份。
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宛别枝刚想看看实验体长势的时候,鎏金就红肿着眼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得她一惊:“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小姐为了太子殿下忍辱负重,鎏金实在是心疼小姐。”
鎏金眼泪汪汪。
“这有什么好心疼的?”
真是傻姑娘,宛别枝想着昨晚的服务,颇有些回味地舔舔嘴唇:“摄政王比起太子殿下,体格健硕面容俊朗,跟这样的人在一起还是我赚了。”
鎏金:??
她目瞪口呆地看向小姐,只觉得自家小姐似乎有点……色气?
“等鎏金到了出嫁的年纪,我一定为你找一个身强体壮的。”
摸了摸鎏金的小脑袋,宛别枝想了想,试探着道:“鎏金,如果有一天,太子因我不贞,要杀了我,鎏金,你会帮我吗?”
“太子怎么会杀你呢?”
鎏金眼睛都瞪大了,“太子待你是极好的,绝不会这么待你。”
“不瞒你说,太子身边已经有了新欢,那沈家小姐不像是能容人得样子,我又已经服侍过摄政王,就算太子一时念及我的好,将来也必定会因
此事心生芥蒂。”
宛别枝见鎏金已经听信几分,又继续往下道:“我要是死了,他们为难你怎么办?你一个小丫鬟,没有靠山没有背景,将来指不定要受多少欺负。”
想到之前受人欺凌逆来顺受的日子,再想想现在,鎏金立马点头:“要是真有那一天,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小姐这一边!”
很好!成功策反!
看着握紧小拳头眼神真挚的鎏金,宛别枝示意她走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通。
前朝,天子龙椅在上,旁边另设摄政王专门所坐的椅子,如今的天子还不过是小孩子,穿着不合身的龙袍坐在上面打瞌睡,霍堰听着今日的奏陈。
左不过是日常政务,正要一一打发了的时候,一个不起眼的文官忽然向前迈出一步,“回禀王爷!臣有要事启奏!”
此人他也认识,乃是言官御史,姓陈,平日里不怎么出风头,大家都叫他陈御史。
“陈御史直言。”
原本以为是大臣家鸡毛蒜皮的小事,霍堰一开始听的时候没放在心上,但是陈御史一开口便惹得满朝文武皆惊:“臣今日启奏之事,事关国本,主少国疑,强敌环伺,如今大秦使臣
来访,无非是窥探我国的实力。摄政王扬我国威镇守边疆,大秦太子之所以对我们还算礼遇,都是忌惮摄政王,霍家的江山,让谁坐不是坐?臣恳请摄政王取小皇上而代之!”
说完他便朝着霍堰的方向长长作揖叩首。
不少见风使舵之人也纷纷下跪,跟着陈御史一同请霍堰取天子而代之。
坐在皇位上的小天子依旧耷拉着脑袋睡得死沉死沉,还不知道自己的皇位岌岌可危,霍堰眯起眼打量着下面匍匐一地、跟随请求让自己即位的臣子,“这是你们的真实想法?”
众人山呼称是,总算吵醒了正流着哈喇子的小皇帝,他呆呆愣愣地看着台下跪了一地的大臣,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还是霍堰站起身来,拦在他前面:“今日陈御史所谈之事,实在大逆不道!皇上既然已立,岂能是说废就废?你将元齐国法置于何处?”
他目光所及之处,大臣皆屏声敛息不敢说话,霍堰纵然不知陈御史所说是否真心,可这个时候提及此事,必定会被有心之人大做文章。
他微微眯眼望着陈御史,见他依旧是那副刚正不阿的姿态,一时间倒真不知道是阴谋,还是有心投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