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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蛋被你扯的,虎虎生威呀】

    系统嘴角抽抽,也就只有摄政王这个傻子会相信她嘴里说出来的话了。

    原主宛别枝,那可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就在她老爹在她面前病死,她都不可能去递一杯药。

    毕竟之前她老爹和原主之间。

    关系已经到了,彻底僵化,不可转还的余地。

    在二人那么黑暗的关系之下,原主怎么可能只是一人闯进蛇窟去为自家老爹求药。

    这里面的逻辑bug,一问一大堆呀。

    霍堰凝眉,身后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身躯几乎微不可查的僵硬了一下。

    宛别枝眼尖的注意到他的异样。

    尤其是逐渐变得苍白的唇眼,看着他的额角冒出冷汗。

    下一秒,他眼前一黑。

    宛别枝双手接的速度倒是蛮快,只不过这么一个大块头,她又没有劲儿,直接被人泰山压顶,压在了身下。

    整个人被当成了摄政王的屁垫儿。

    阿西。

    宛别枝脸着地,用力的喊着救命:“小德子,赶紧给我滚进来!”

    这一喊不要紧。

    上头忽然沿着腰落下一滴接着一滴黏腻的鲜血,就落在她的脸上。

    混合着咸腥又有些温热的血迹,啊啊啊!宛别枝差点

    要被吓死。

    小德子帮忙才把霍堰放到了太医院。

    霍堰被太医院的人正在里面医治。

    小德子神色惨白的等在门外,身旁是蹲在地上沉思的宛别枝。

    她一直有个问题搞不明白。

    霍堰所在的尚书房,是整个皇宫的中心,皇宫之内守卫森严,几乎连个蚊子都进不来,这么多黑衣人又是从哪里进来的?

    不过更可怕的是。

    上书房发生了这么激烈的打斗。

    但是在那么长时间之内,竟然没有一个人赶过来营救!这未免也太过蹊跷。

    究竟是有人蓄意谋杀。

    还是里应外合,想要霍堰的命?看来这皇宫也不是绝对的安全。

    霍堰早就是不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只不过碍于他的势力,不敢在表面上表现出来罢了。

    这皇宫一如既往的没有人情味儿,霍堰到底不是这皇宫真正的王,多少人想在背后砍他一刀。

    宛别枝心里突然闪过一抹心酸。

    如果不是因为原主突然转投太子怀抱,他也不至于癫狂到这种程度。

    最初的霍堰。

    分明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啊。

    可如今,竟然连见到他的笑容都是一场奢望。

    当初这本小说刚刚出版的时候,反派和炮

    灰女二还是收获了一票人的同情泪。

    尤其是最后,霍长天用宛别枝的骨灰要挟霍堰,险些被读者用唾沫星子给淹完了。

    “夫人。”

    小德子忽然带着一丝哭腔。

    从怀里掏出一个海棠花的发簪,用力的递给她:“这是殿下让我给你的。”

    就在之前。

    他写一些被一剑封喉的时候。

    还是殿下腾出了一只手,用这早就做好的簪子救了他一命,他逃出去的时候,顺手将这簪子拔了下来。

    只不过因为这簪子和箭矢碰到了一处。

    上头用金线勾勒的海棠花已经缺了几片花瓣,甚至连尖端都已经变得坎坷不平。

    宛别枝神色凝重,将簪子小心翼翼的收到怀里。

    恰在此时,大门忽然被人推开,太医走了出去,二人飞快地围了上去,小德子一脸焦急地担忧:“太医,殿下的病情怎么样了?”

    太医是一个古怪的老头,穿着一身白袍直直地拖了地,好像大了几个码数。

    和他们二人说话也只能用力的抬着头,人也长得瘦瘦小小的。

    不过头发胡子皆是花白,倒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

    只见那太医缓缓的摇了摇头:“唉。”

    话还没说完。

    小德子直接哭

    出了声,猛的踹开门就扑向还在床上的殿下:“殿下,你怎么就没了?小德子还没有好好的伺候您呢——”

    活生生一副哭丧的样子。

    宛别枝都惊呆了。

    不是吧,不是吧?

    这反派有这么容易嗝屁?反正她不信。

    她耐着性子问太医:“他到底怎么样了?”

    太医依旧是神秘兮兮的摇了摇头,宛别枝真想把他的头给他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能不能说重点啊?一直在这里摇头算什么鬼啊。

    太医也不知道摇了多长时间的头,才道:“只需要好好休养就可以。”

    宛别枝,呵呵,一口气把话说完会死吗?

    人家又没嗝屁,一直在那里摇头,得了摇头晃脑症?宛别枝直接就翻了个白眼。

    小德子嘈杂的哭喊声还在继续。

    就感觉自己的屁股被人狠狠踹了一脚。

    “他又没死,你在这哭什么丧?小心殿下起来一巴掌灭了你。”

    宛别枝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霍堰趴在病床上,上半身裸露着,身后密密麻麻包扎了一整背的绷带,鲜血隐隐约约的要透出来。

    宛别枝揪住小德子的耳朵,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赶紧跟我滚出来,让殿下好好休息。”

    二人小心翼翼

    的挪了出去,还好心的带上了门。

    只不过二人出去的一瞬间,病床上的人缓缓地睁开了眉眼,墨色的眼瞳,闪着阴沉的光。

    —— ——

    “什么?真是一群废物,一个霍堰都打不过,哀家真是白养他们这么多年!”

    华清宫。

    和蔼的太后娘娘正在发飙,屋里头像是刚刚被炸弹轰过一样,所有的东西全都碎了一地。

    太后娘娘苍老的脸上闪现出和年龄不符的杀意和冷意。

    她死死的咬着唇,眼眸之中全是愤怒。

    这是最后的一次机会,好不容易,才把皇宫之中全部的守卫给掉了出去,就这么一次机会,竟然还让那个贱人侥幸活了下来。

    若这次失败了,下一次他定会更加小心。

    那以后就棘手的更多了。

    高台之下跪了一地的黑衣人,其中一个黑衣人虚弱的抬头:“太后娘娘饶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一定将摄政王的脑袋取下来。”

    “真是笑话,恐怕他的脑袋你们没有取下来,你们的脑袋就落到他的手上了!”

    太后毫不避讳自己言语之中的嘲讽。

    正在发怒之际,外头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太后娘娘脸色倏然一变。

    飞快的将屋中的众多黑衣人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