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秋白眼一翻,身上出现一股灵动神采,道。
“杨林不是已经带着兵马剿灭胡马去了吗?”
襄王闻言,哈哈哈大笑起来。
“你与杨林的年龄相仿,而且你知道这次杨林手中带了多少兵马?”
“这草原之上有三大部落存在,他们所有的兵马加在一起一共有几十万的兵马。”
“你觉得他怎么才能剿灭胡马?”
武清秋听见父亲的训斥脸上也浮现出一丝不服气,神情认真道。
“就算这样,杨林也可以将胡马剿灭!”
看着自己女儿气鼓鼓的模样,襄王心中升腾无奈。
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只听见武清秋轻叹一声道。
“大炎现在像他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父亲。”
随后,武清秋严肃道。
“父亲,我必须去西平!”
襄王一愣,冷哼一声道。
“不行,你就老老实实在家中待着!”
武清秋闻言,一脸委屈,还想继续说什么。
此时襄王已经站起身,向着屋外走去。
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之后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只要杨林歼灭胡马,本王就向陛下谏言,让杨林前去镇压西平。”
“到时候,你便可以自由出走。”
“但现在,你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
话音刚落,武清秋脸上出现一片潮红,一声冷哼回荡在闺房之中........
............
立冬这一天。
杨林在朝霞城中所有的话语此时已经被快马加鞭送至大炎各处。
这几句话就像是沸腾的油锅之中滴入几滴凉水一般。
瞬间在西凉之地,掀起一片热潮。
西凉所有的百姓,全部出门欢呼,赞颂西凉王伟大事迹。
他们终于可以不用担心草原之上的胡马侵袭。
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女儿被人劫掠。
同时这些百姓心中也是蕴含着如火山喷发一般的怒气。
为什么会生气,因为当今朝堂之上奸臣当道,百姓苦不堪言。
西凉境地之中。
自然也是有人忧愁。
前段时间,杨林在西凉境内斩杀匪寇的事迹热度还没有消下去。
周围那些不算太大的匪寨个个人人自危,生怕杨林冷不丁的从周围的山岭之中冲出,将他们灭杀。
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之下,没有想到杨林居然带着兵马杀向漠北草原。
对于一些匪寨来说这就是好事!
终于不用担心杨林会找他们麻烦。
同时也心中咒骂,希望杨林死在漠北草原之上。
这种好日子还没有半个月的时间。
远在牙狼关的朝霞城中突然出现杨林已经将北胡全部斩杀的消息。
这让西凉境内的所有匪寨惶恐不安。
他们既然在这边境,自然是明白胡马骑兵的强大,但杨林仅仅用了十天都不到的时间就将北胡蛮子歼灭。
下一个杨林要对付谁了呢?
要明白,杨林可是已经被大炎朝廷册封为西凉王,这西凉不是就是杨林私有领地吗?
杨林再怎么心大也不可能让他们存在吧。
于是......
冬至这一天。
某山林之中的匪寨。
区区几百人的一个小小匪寨,他们所有人全部面色凝重,集结在山寨大厅之中。
他们身上全部背着破布包袱。
坐在大椅之上的匪寨首领神情肃穆,双手抱拳道。
“兄弟们,今天我们就正式解散。”
“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下了山,忘掉这里的一切!”
众人闻言痛哭流涕,哭喊道。
“大哥!!!”
“我不舍得啊!”
匪寨首领顿时大怒道。
“奶奶的,你不舍得的,还想留在这里送死吗?”
“杨林...西凉王已经从草原上回来了,再不走就走不了,懂吗?”
说着,首领直接站起身来,目光坚决大喊道。
“兄弟们,下了山,就散了....”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言罢,匪寨首领快步消失在此处。
余下的匪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无言,纷纷离去。
此时这座无名山岭之上,一名壮汉正在缓步下山。
他目光微动,看着周围已经熟悉的山林,不知能去何方。
随后他想到,自己既然有本事,而且西凉王还要清君侧,既然如此,不如参军吧。
这样也能挣得功名,自己一身本事也不会浪费。
他环视四周,选定方向,快步向前走去。
虽然他身上的包袱比较沉重,但却感觉浑身轻松,仿佛卸下重担一般。
脚步越来越快。
这种事情,发生在西凉各个还存在的匪寨之中。
基本上只要有眼力的人都会选择这一条路。
毕竟杨林威势惊人,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抵抗。
原本他们落草为寇就是被朝廷以及胡马之人逼得。
现在西凉已经没有北胡的侵扰,他们也能认认真真种田。
不用担心什么时候随时死去。
...........
大炎帝都。
御书房中。
武明空手中拿着奏折,胸口起起伏伏,脸色涨红,沉声道。
“该死,这杨林在干什么?”
“他要公然造反不成!!”
武明空手中的奏折是从西凉传回来最近的情报。
这上面赫然记录着杨林在朝霞城中所作所说。
此时武明空脸色一阵铁青,她身体微微颤抖,双目之中仿佛能喷出怒火。
“陛下,息怒。”
“这杨林明显已经在造反了,我们应该早作打算!”
武承嗣在阴影处微微躬身,一脸狠厉的开口道。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杨林就已经将北胡兵马全部剿灭...”
“他现在究竟有多少兵马?”
武明空咬牙切齿,一脸阴沉道。
她的是双手紧握,指骨分明,甚至指甲已经深深陷入掌心之中。
武承嗣低着头,紧皱眉头道。
“不知.....”
话音刚落,武明空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伸手直接将手中的奏折甩飞。
这本奏折擦着武承嗣的额头而过。
顿时,武承嗣额头之上出现一道巴掌大的血痕,鲜血直流沾染进他的眼睛之中。
但武承嗣丝毫没有动作,不敢去擦拭血迹,任由其滴淌。
“这也不知,那也不知,朕要你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