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清晨的阳光洒下,退散了城市的黑暗,白瀚在某个不知名的犄角旮旯里睡了一夜,一夜的冷风吹的他很不舒服,摸了摸有点瘪的肚子,他想着一会去哪里弄点吃的。
*青龙山宅院
一夜未睡的沈汉龙坐在大厅的主位,耐心的等待着他想要的消息。
“滴,滴滴。”
手机的声音响起,沈汉龙接起电话:“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目前没有消息,那家伙昨天晚上趁乱跑了,不过龙虎令已经下达,只要他还在南阳就跑不了。”手机那边传来沈汉虎的声音。
“既然都安排好了,你先回总堂。”沈汉龙道。
“大哥,那家伙是个武者,我怕单凭手下那些喽啰很难抓住他。”
“你先回来,我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自从那个新节度使来了之后,沈汉龙便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因此他才会派人去秘密调查温桀一行人,虽然并没有查到任何可疑之处,但之前的节度使似乎失踪了,电话根本打不通,这让沈汉龙的感觉更加不好了。
“你还是怀疑那新节度使?”
“原来的节度使无法联系,张杰明又在他来之前死了,这一切都太可疑了。”沈汉龙与沈汉虎是同胞兄弟,两人一起从低层打拼到今天,靠得就是兄弟齐心,因此沈汉龙对自己的弟弟从不隐瞒自己的想法。
“好,我立刻回去。”
挂了电话,沈汉龙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因为天赋的原因,弟弟沈汉虎的武功要比自己精进许多,因此若沈汉虎待在自己身边他便能踏实不少。
时间飞逝,夜晚很快来临。
藏在黑暗中的野兽在此刻开始行动了。
“咔—”
守卫的脖子被瞬间拧断,而出手之人正是白瀚。
有着那份详细的地图,白瀚早就潜入了这座宅院之中。根据他白天的观察,宅院的护卫应该只有二十人左右,这二十人似乎都是经受过特殊训练的,不过这些家伙基本都是些练外门功夫的武夫而已,因此白瀚处理起来很是轻松。
被噩梦困扰中的沈汉龙突然醒了过来,豆大的汗珠从他额角滑落,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裳,随手擦去额头的冷汗,沈汉龙披了一件外套,走出了卧室。
宅院的夜景,很美,很安静。只有偶尔的风声,划过深夜的寂静,但这片宁静却让沈汉龙却感到丝丝不安。
“来人!来人!”
沈汉龙的声音响起,但黑夜中并没有其它声音回应他。
这一刻他知道出事了。
“别喊了,都死在梦里了。”
院子的假山后面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一个白发青年走了出来。
“是你!”看见这个白发青年沈汉龙瞬间明白了一切,“你竟敢屠我龙虎堂!真是找死!”
“杀人者,人恒杀之。”
“拿命来!”
沈汉龙暴喝一声,双腿一弹整个人便向着白瀚射去,同时聚炁于双掌向着白瀚面门拍去。
见沈汉龙袭来白瀚也不退,同样炁聚于双掌硬接这一击。
“嘭!”
四掌相击,沈汉龙退了数步,白瀚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他当下心中大骇,自己常年混迹黑道,等闲七八人近不得身,这半年来又学了部分青山派的内功心法,对付二三十个普通人根本不在话下,没想到这白瀚看似年轻,实力竟比自己还要强。
仅此一招便让沈汉龙萌生退意。
“小子!拿命来!”
就在此时,听到大哥喊声的沈汉虎也赶了过来,见到白瀚年居然能击退大哥,当下大喝一声,五指成拳向着白瀚打了过去。
见状白瀚也不闪避,右手成拳对着飞来的拳头便迎了上去。
“嘭!”
舒展了一下有些发麻的右手,沈汉虎当下一惊,没想到这小子的拳头竟然这么硬。
“你倒是有点意思,再来与我过几招吧。”白瀚向着沈汉虎勾了勾手指。刚刚那一击,白瀚能够感受到沈汉虎明显要比沈汉龙强的多。
面对白瀚的挑衅,沈汉虎刚要冲上去,便被沈汉龙拦了下来:“不要冲动,这小子武功高强,我们一起上。”
兄弟两人相视一眼,一起冲了上去。
面对两人的进攻,白瀚仍然游刃有余,这两人都是半路出家的武者,虽说悟性不错,但终究时间太短。对于白翰来说,要想杀他们两个,也只是稍微费点功夫而已。
可白瀚却不着急解决他们,因为这是他第一次与武者交手,他想用这两人当磨刀石,来增加自己与武者对战的经验。
双方又交手了几十个回合,突然沈汉龙眼神一厉,白瀚感到了一丝危机,连忙回防护住心口要害,下一刻白瀚便感到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
沈汉龙阴笑着,他手上拿着不知从哪里来的匕首,那泛着寒芒的刀尖上正丝丝沾着鲜血。
“刺—啦!”
白瀚随手把衣袖撕下一半,将其缠在受伤的左臂上,他的动作刚完成迎面便冲来了沈汉虎的拳头。
“嘭!”
白瀚退了好几步,用另一只手臂挡住了这次攻击,刚稳住身形,沈汉龙便提刀刺来。
找死!
白瀚侧身躲过的同时右手成掌从下而上一记朝天式击中沈汉龙下颚,紧接着一记铁山靠便将沈汉龙打飞了出去,被击飞的沈汉龙跌进了假山边的池水里溅起一阵阵水花。
“大哥!”
沈汉虎的话音刚落,白瀚的拳头打了过来,沈汉虎原本就不是白瀚的对手,前面他们双方打的有来有回,是白瀚故意为之,如今被偷袭伤了一臂,白瀚也没有练手的心思。
还没过十招沈汉虎便招架不住,胸口中了一记肘击整个人倒飞了出去,撞在了假山上,口吐鲜血,气息微弱,显然是活不了了。
另一边从水池里刚刚爬出来的沈汉龙,还没有反应过来情况便被白瀚直接又摁回了水里。池水中的沈汉龙拼命挣扎着,溅起的水花不断的拍打在白瀚脸上,然他却不为所动,渐渐的池水里的沈汉龙停止了挣扎,他被无情的溺死在了这塘池水里。
拾起那把刚刚割伤自己的匕首,白瀚借着月光细细端详着。
匕首两面开刃,两面各有两道血槽,白瀚将上面的血迹擦去,乌黑的刀身在月光下泛着寒芒。
白瀚越看这匕首越是喜欢,如今社会想带刀带枪在身上不说不方便,公安也不会允许。而匕首小巧,能藏在身上还能在战斗中出其不意,就像刚刚若不是自己反应快,恐怕现在自己已经成了尸体了
今天的战斗让白瀚长了个记性,所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这句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很多人会在阴沟里翻船都是因为自负。
将沈汉龙从水池里拖了上来,白瀚开始在他身上摸索着,很快他便发现了匕首的刀鞘,这是一个牛皮缝制的刀鞘,质地柔软韧性极高。将匕首插回刀鞘,白瀚满意的将其贴身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