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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另立,他人?

    来往的宾客沉默着,看着这一场预先设置好的大戏。

    “国公夫人,明日我们陛下面前见!”

    说罢,李玄知扶着苏玲珑就要离开,安国公见状,立马上前阻拦,“李大人留步!这是一场误会!”

    “什么误会?安国公心里明知真相,却还要屡次三番闹大,不说其他的,本来这件事可以悄无声息地解决,可安国公和国公夫人执意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来说这件事,岂不是有意如此?”

    安国公面色尴尬,“老夫不是这个意思,今日之事,老夫会给你一个交代,请李大人消消火。”

    可李玄知不吃他这一套,执意要上书皇帝,安国公见状不停地安抚李玄知与苏玲珑。

    苏玲珑也本不愿闹大,但是他们欺人太甚,他并不想就此原谅国公府的人,苏玲珑冷着脸,“国公大人,什么也不要说了,你有几次机会可以解决这件事,但你放弃了,那么到此为止吧。”

    言罢,二人也不给国公机会,拂袖而去。

    周围还是一片寂静,国公回过神,“大家都回去吧,吃好喝好,今日是我夫人的生辰别扫了兴。”

    众人也不敢得罪安国公,尽管他们已经没了兴致,但是还得硬着头皮将宴席继续下去。

    苏玲珑和李玄知回到府中,还不等苏玲珑开口,李玄知就吩咐丫鬟,给苏玲龙准备好补食,又贴心地将苏玲珑抱回房间。

    “别怕,没事的,有我在。”李玄知不停地安慰着她。

    苏玲珑眼里含着热泪,“我不怕。”

    她躲进李玄知的怀里,外面岁星刚踏进门口就看见了这一幕,她默默地退下了。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

    ————

    皇宫里,皇帝正在描摹字帖,可描着描着,心情不由得焦灼起来,他将手里的毛笔扔下。

    “小李子。”

    李公公在外面站着正在打盹,忽然被这一声惊醒,赶紧应道:“陛下,来了来了。”

    他小跑进来,皇帝正肃着脸,让人看不出什么情绪。

    “把丰却叫过来。”

    李公公诧异地抬头看了皇帝一眼,“陛下,难道不该是叫十七殿下来吗?”

    皇帝闻言头疼,“朕现在不想看见他,他素来与山来关系要好,这个时候怕是还在伤心,见了朕,他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李公公闻言心领神会,慢悠悠地下去叫十一皇子过来了。

    其实他的心里清楚,这个时候喊十一皇子过来,只怕没有那么简单,十七皇子再怎么受宠,可他的序齿排列十七,皇位的继承怎么也轮不到他。

    不然他上面那十六位哥哥只怕不服。

    十一皇子的母家,背景强大,为人也是机敏稳重,他前面的十位皇子都不出众,所以皇帝要是打算立他为储君,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

    但是这件事很快就被六皇子知晓,如今局势多变,六皇子也并非全然愚蠢之人,早在大皇子遇刺身亡之后,他立马就在宫中各处安排了自己的眼线。

    可是皇帝又怎么会不知?正如他会安放眼线,皇帝也是会的。

    李公公服侍了皇上多年,很多事也是能够看清的,对于揣测圣意,宫里面他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所以十一皇子这一次是被拿来当靶子用了,可笑的是六皇子没看懂皇帝的意思,此时正在自己的寝殿里砸东西。

    “父皇竟然让老十一去了,山来刚死他立马叫十一单独面圣,就连他最宠爱的惊蛰都不曾享受这份待遇,只怕是父皇有意立他为储君。”

    这是舒妃刚巧从外面进来,看到他在砸东西,脸色一沉。

    “我就是这么教育你的?遇到什么事就只会砸东西?你现在就算把你的寝殿拆了,李丰却也照样去太极宫不误。”

    六皇子被训斥一顿,冷静了下来。

    “母妃,你说如今我该如何是好?”

    舒妃吩咐下人打扫一下寝殿,“你就是沉不住气,你父皇就算叫了老十一过去又能怎么样?就算他母家强大,那也得掂量掂量其他废品在前朝的地位。”

    “如今所有人都不愿意让他当上储君,那么他就不会是储君。”

    六皇子闻言,觉得她说得有几分道理,此时他已经彻底地冷静下来,且先按兵不动,看看太极宫那边到底情况如何。

    舒妃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幸亏她早来一步,拦住了冲动的儿子,否则这个时候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说了出来。

    李丰却得意洋洋,父皇只单独召见他一人,这说明储君之位最终可能是他的,李惊蛰就算受宠又能如何?大皇子李山来就算是父皇精心培养的继承人又如何?

    他没有命活到那个时候,而李惊蛰没有强大的母族支持,他如果在背后略施小计,他也一样活不长。

    说到底他不过是依靠父皇的宠爱敢在宫里横着走,没了父皇的宠爱,他只怕和那几个后出生的弟弟一样,连父皇的面都不可能见到。

    李丰来得意洋洋地想着,仿佛储君之位已经近在眼前。

    永安殿内。

    惊蛰坐在书案后,眼神耷拉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外面内侍进来汇报。

    “殿下,陛下是叫了十一皇子过去。”

    惊蛰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文杰皱着眉头,“小殿下,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什么意思,如果他敢立别人为储君,那么那个人就必须死,皇兄的死和他们脱不了干系,想踩着兄长的尸骨成就自己,即使最后不是我,也不能是他们。”

    说着,惊蛰的眼中划过一丝狠戾,文杰捕捉到了这一丝情绪,他总觉得惊蛰在大皇子死后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了。

    这些事不是他该插手的,他低着头听候吩咐。

    “叫你过来是有一件事要嘱托给你。”

    跪在九阶之下的李丰却,闻言按捺心中的激动。

    “父皇不知是何事?”

    皇帝将手里的奏章整理好,“再过两个月就到了祭祖的日子了,你去准备一下吧。”

    李丰却猛地抬头,他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操办主持祭祖之事,历来都是储君做的。

    父皇让他这么做,是何道理,答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