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轻拂,营帐的帆布在风中猎猎作响,秦羽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老长,他的步伐坚定,没有回头。
走进营区,秦羽被一名身材魁梧的伍长拦下,那伍长上下打量了秦羽一番,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他没有多话,只是简单地指了指一堆被褥和生活用品,示意秦羽拿起它们。
秦羽点了点头,动作麻利地将被褥等物品卷起,搭在肩上。
伍长领着秦羽穿过一排排营帐,最终来到一个角落里的简陋房间。
房间内空间狭小,仅有一扇小窗透进微弱的光线,十张床铺紧密排列,每张床铺上都铺着简陋的草席。
秦羽环顾四周,只见几名士兵已经躺在床铺上,或闭目养神,或低声交谈。
伍长没有多言,只是简单地指了指一张空着的床铺,然后转身离开,留下秦羽一人。
秦羽将被褥放下,铺开床铺,动作简单而有条不紊。
他并没有因为环境的简陋而有所怨言,反而显得格外从容。
待伍长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秦羽便开始了他的夜间修炼。
他盘腿坐在床上,双手结印,呼吸渐渐变得平缓而深长。
周围的空气似乎也随着他的呼吸而轻轻波动,一股淡淡的灵气开始在房间内聚集。
月光透过小窗,洒在秦羽的身上,给他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银光。
【姓名:秦羽】
【境界:通脉境二重】
【武学功法:苍狗流云剑(小圆满)】
【寿元:一百九十七年】
良久,秦羽缓缓睁开双眼,从修炼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系统界面,那清晰的数字和信息让他的思绪逐渐清晰。
他知道,尽管系统能推演功法,但修为的提升却需要实实在在的修炼和体悟。
苍狗流云剑的大圆满境界虽然能大幅提升修行速度,但前线的战斗和生死磨砺才是检验和提升自己的最佳途径。
看来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尽快去往前线杀妖提升寿元。
顺便再找找有没有什么功法能加快修炼速度的。
毕竟光有强大的功法,却无境界的支持,还是力有不逮。
若是他父亲秦诺在此,以那强大的修为就算只用入门级的剑法也能秒杀那严魑。
想到此处,秦羽开始暗中盘算起来,要想从这伙房中脱身,怕是不能安分守己了。
第二日一早,嘹亮的君浩吹响,秦羽睁开眼睛,发现房间里的其他士兵已经爬了起来,穿戴好了甲胄。
他们的动作迅速而熟练,每个士兵的脸上都带着清晨的寒霜和即将到来一天的严肃。
秦羽也迅速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装束。
他注意到,尽管他被安排在了伙房,但士兵们的眼神中依旧带着对他的尊敬。
他们知道秦羽的实力,更知道昨晚他所展现的英勇。
"秦羽,你被分配到伙房了,快去吧。"
一名士兵提醒他,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
秦羽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是张岚的安排,但他并不打算就此屈服。
秦羽走出营帐,清晨的空气中带着泥土和草木的清新,但他没有时间去欣赏这一切。
按照士兵的指引,他穿过营地,来到了伙房。
伙房是一排简陋的木制建筑,炊烟从烟囱中袅袅升起,混合着食物的香味。
秦羽走进伙房,立刻感受到了一股热气和忙碌的气氛。
几个士兵正在忙着切菜、生火、煮饭,而一个身材肥胖,满脸油光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一张桌子后面,喝着茶,看着秦羽走了进来。
这个男子就是伙房的老大,张大富。
他看到秦羽,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即站起身来,迎了上去。
"你就是秦羽?张统领特别吩咐了,要给你安排点活干。"
张大富的声音中带着不加掩饰的讥讽。
秦羽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张大富。
张大富见秦羽不语,以为他默认了,便接着说:
"看你细皮嫩肉的,估计也没干过什么重活。这样吧,你去那边劈柴,然后把水缸挑满。"
他指了指伙房后面的一堆木柴和一口大缸。
秦羽看了一眼那堆木柴和水缸,知道这是张大富故意刁难他。
但他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他拿起斧头,开始劈柴。每一斧都准确无误地劈在木柴的缝隙上,木柴应声而裂,碎屑四溅。
秦羽的动作流畅而有节奏,仿佛不是在进行枯燥的杂务,而是在演绎一场精妙绝伦的剑舞。
随着秦羽每一次挥动斧头,淡绿色的光芒便在斧刃上一闪而逝,那是苍狗流云剑特有的风属性灵力。
木柴被劈开的瞬间,一阵轻风随之卷起,将劈好的木柴吹拂到一旁,自然地摆放成整齐的一堆。
秦羽的额头上渐渐渗出了汗珠,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
他知道,即便是劈柴这样的小事,也能通过修行来提升自己的技艺和灵力控制。
他没有因为张大富的刁难而有所怨言,反而将这看作是一种修行的机会。
然而,张大富站在伙房门口,看着秦羽的动作,眉头越皱越紧。
他原本以为秦羽会在这种粗重的活计中受尽折磨,没想到秦羽却能如此从容应对,甚至还能利用灵力来减轻自己的负担。
"秦羽,你在干什么?"
张大富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几分愠怒。
秦羽停下手中的斧头,转过身来,平静地看着张大富,
"我在劈柴,张大富大人。"
张大富冷哼一声,
"你以为这是修炼场吗?给我老老实实地劈柴,不准使用灵力!"
秦羽的眼神微微一沉,但他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重新转身面对木柴堆。
他知道,与张大富争执无益。
没有了灵力的辅助,秦羽劈柴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斧头劈在木柴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每一次劈砍都需要秦羽用尽全力。
阳光从伙房的窗户斜射进来,照在秦羽汗湿的背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秦羽的身影在伙房内来回移动,劈柴、堆放,再劈柴、再堆放。
他的手臂开始感到酸胀,背部的肌肉也开始发出抗议。
就在这时,一个挑水的老兵走了进来。
他的步伐沉稳,肩膀上担着两个大水桶,水桶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却没有一滴水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