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小子们正在研究,鹿鸣和赵亦茶在,杨十鸢屋里悠闲的喝着茶。
“到底是什么神奇的阵法,揽月一套枪法都没练完,提着红缨枪往书房去了。”
鹿鸣摇摇头,她真的一无所知。
赵亦茶甚至都还没开始学兵法呢,更别说阵法了。
“是改良版,听起来很厉害。”
虽说是杨家女,但杨十鸢对打打杀杀的也不感兴趣,对兵法更是不感兴趣。
“算了,让他们研究去。”
赵亦茶问道:“十鸢姐姐知道那户人家最开始的主人是谁吗?”
杨十鸢想了想,“我来京城的时候还见过。”
“就在隔壁嘛,偶尔出门的时候碰见过一两次。”
“是位小少年,似乎是独自一人居住。”
“我就见过他一两次,甚至都没看清过他的脸。”
赵亦茶追问道:“瞧着多大年纪?”
“和长福差不多的年纪吧。”
“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
“大约两年前吧,隔壁院子每日辰时,持续两个时辰,都有很大声响,不知在干嘛。”
“听你们说庭院里很多大石头,想来应该是搬动石头的声音。”
“我还当隔壁在造假山呢。”
鹿鸣好奇道:“十月姐姐怎么猜,那位少年是一人居住?”
杨十鸢笑道:“我听揽月说的。”
“他说隔壁院子似乎只住了一个半大小少年,连丫鬟侍从都没有。”
“那间宅院空着,一直没人住,揽月八岁那年才搬来了一老一少。”
“之前还见过那
位老人出门,可后来就不见了,每隔一夜都能见到那少年独自出门。”
“揽月说有一次,都天黑了,她回家,见那小男孩独自出门,还悄悄跟了上去。”
“结果只是去了隔壁街的小饭馆,吃了碗小馄饨,然后就径直回家了。”
“再然后就是两年前,隔壁的院子突然出售,被秦二小姐买了下来,估计她都没来看过。”
听起来神神秘秘的,鹿鸣越听越觉得是位隐世的天才少年呀。
“揽月姐姐有说起过隔壁少年的身份吗?”
杨十鸢不确定,“好像是锦州来的,听口音是。”
鹿鸣和赵亦茶对视一眼,另一间相连的宅院,之前住着的书生,如今就任锦州知府。
搬走的时间也挺巧的,都是两年前。
“之前不知道隔壁院子的庭院都是石头吗?”
“不知道呀。”杨十鸢刚刚才听说,也惊讶呢,隔壁居然是用石头摆的阵。
谁家好人在自己家庭院摆阵的呀?
“我从未去过隔壁。”
书房内,赵南舟又被央着画了好几张。
杨家的儿郎们都来了,吵得热火朝天。
“能用!肯定能用!这里改动的刚刚好!”
“若我用骑兵,这一处简直不堪一击。”
“放屁!骑兵根本到不了这儿!前头等着呢。”
正巧杨老爷子不在,大家谁也不服谁。
改动的傍林阵更加精巧,确实方便了布置。
可傍林阵一直被诟病的就是实战场上威力不够,费时费力,杀伤力还不够大,
吃力不讨好,这才被淘汰。
画上的傍林阵在几处关键地方做了改变,对于它的威力,小子们分成两派,一派觉得威力更甚,一派觉得更弱了,还脆皮。
书房内争论不休,赵南舟也没开始学兵法,听也听不懂,被吵的头疼,干脆偷偷的溜了出去。
刚出门就看见,早就溜出去,正坐在门槛上捂着耳朵的赵长瑞他们。
“好吵呀。”
“咱们就一直坐在这儿吗?”
屋子里又传来拍桌子的声音,吴慕叹口气,真是好熟悉。
有时候在宫里,他去御书房找舅舅的时候,也能听到里面吵闹拍桌的声音,那些大臣别看都一把年纪了,吵的比里面精力旺盛的少年还厉害。
惹急了一个个头发花白的老文臣,还能当着舅舅的面撸袖子要动手呢。
“算了,我要去找鹿鸣了。”
“鹿鸣和茶姐姐去哪儿了?”
“十鸢姐姐那儿吧,我们来书房的时候,正看到她们从训练场离开呢。”
杨府的们个个脚下生风走得极快,路上遇到几位小客人,福身做得跟抱拳一样硬朗,都是有身手的。
还有几位脸上还有刀疤,甚至还有瘸腿的。
带伤的都是跟随过杨老爷子上过战场的,不过他们可不是杨府的奴仆。
按鹿鸣的话说,杨府的侍从侍女们,每一位眼神都坚定的像要入党。
一直在杨府待到下午,杨老爷子回家,书房的争论声才停下来。
这些小子吃饭都还在吵呢。
杨老爷子
拿着看了好一阵,突然问道:“隔壁之前住的是谁?”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
只知道一开始是一老一少,到后来似乎只有一个小孩。
他们之前看一个小男孩孤苦无依,还想照顾些,结果人家并不领情,躲着他们都不出门儿了。
现在就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
两年前,隔壁买了很多大石头,杨老爷子还看见过工匠往里搬石头,还以为隔壁要做假山呢。
一连石头运了十几天,杨老爷子还奇怪呢,爬上自家屋顶瞧了瞧,全堆在庭院了。
那小孩儿还指挥着工匠们挪着石头。
京城里的纨绔子弟不少,见过玩蟋蟀的,没见过玩石头的,杨老爷子还稀奇了一阵儿呢。
十二三岁的小孩,只当是他胡闹,并没有放在心上。
“身份也不知?”
小子们皆是摇摇头。
“去向呢?”
小子们依旧摇摇头。
“查!”
杨老爷子一声令下,他是亲眼见过,是那小孩指挥着工匠摆放的这些石头。
若这个阵法真是十二三岁的小孩改良的,此子天赋不可估量。
没想到去看个宅院还能见到改良的阵法,鹿鸣大为稀奇。
等吃了晚饭回家,迫不及待的给家里人讲。
“真的?”
“还是改良的阵法?”
赵老三他们几个大人对兵法上的研究还不如几个孩子呢。
“怎么样?改得更厉害吗?”
“那当然!”
站在阵法威力更甚一派的赵长安竖起大拇指,颇有些骄傲。
争论了一下午,杨老爷子亲口说的,危机更甚!
“可厉害了。”
赵绵绵不懂这些,只想到这么厉害,要不要先不动这边庭院,等他们研究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