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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六章 罪有应得

    并不是在街道上,路边都没有行人,还在住宅区。

    今天天晴朗并没有下雪,不过这样的冬天,也甚少有人出门逛,路上空空荡荡,就只有他们一行人。

    鹿鸣好奇,也撩开帘子先出出来。

    听见身后动静,吴慕连忙回身扶住鹿鸣。

    “外面天冷,你进去坐着。”

    许四也挪了位置挡在风口,“没事,很快就解决了。”

    听见外面的人哭喊的凄惨,鹿鸣摇摇头,“怎么了?”

    “撞到人了吗?”

    赵亦茶也撩开另一边帘子直接走了出来。

    见马车前还在跪着磕头的男子,声音焦急,“撞人了?”

    “没有的,大小姐。”

    马夫连忙解释,“没撞到他。”

    “刚才这人就站在旁边的宅院门口,等马车进了直接就扑过来了,我赶紧勒住了缰绳。”

    “半点没碰到他。”

    鹿鸣和赵亦茶这才同时松口气,没撞到人就好。

    “他是来碰瓷的?”

    鹿鸣干脆抓着吴慕的手直接出了马车。

    天色渐晚,降了温,又寒风吹来,鹿鸣哆嗦了一下。

    吴慕赶紧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下来披在鹿鸣身上,给她裹得严严实实。

    另一边,许四也要给赵亦茶披上自己的,没想到被赵亦茶推开,“你穿得比我还少,穿好!”

    许四无奈,只得往前站着,给赵亦茶挡着点风。

    “行了行了,别磕了。”

    那男子还跪着在磕头,鹿鸣拽了一下吴慕袖子,吴慕啧了一声,这才开始问。

    “求求贵人们,救救我爹!”

    “求求你们了。”

    那人听吴慕开口,头磕得更用力了。

    吴慕抬抬手指,两名护卫会意,把磕头男子强行架了起来。

    “你是何人?”

    那男子哆嗦了一下,“我,我叫王撤均。”

    “我爹叫王根易,求求贵人救救我爹!”

    “等等,王撤均。”

    吴慕听着这个名字,怎么有些耳熟。

    “诶!这就是那个!”

    “之前住在本竹叔他们隔壁的那个。”

    赵亦茶想起来了,那个时候还看了不少他们父子的热闹。

    一晃十年,眼前的男子,还真认不出来了。

    听起来他们认识自己,又听赵亦茶说起本竹叔,王根易猛地抬头。

    眼前的公子、小姐穿着贵气,容貌也都是顶顶好。

    一个猜测涌上心头。

    “赵家小姐?”

    “哦?你还记得我们。”

    赵亦茶笑眯眯的打量着王撤均。

    男子少年时还能算得上清秀,如今已经一点没有当年的样子,样子也很狼狈。

    没想到还碰瓷到了认识的人,王撤均神情复杂,想到下落不明的父亲,咬咬牙。

    “求求小姐,救救我父亲。”

    “你父亲,王根易?”

    十年前的记忆有些久远,赵亦茶想了想。

    “他不是去了花府嘛。”

    王根易去了花府以后,他们还特意打听了后续,他还有有几分本身的,哄得花夫人开心,听说是最得花夫人宠爱的男宠,日子过得还不错。

    王澈均被两个护卫一左一右架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只得抬头看着面前的少年少女们,神情悲切。

    “我父亲失踪了,我想找到他,求贵人们帮帮我。”

    “既然入了花府,那就是花府的人,你不去求花夫人,求我们做什么。”

    “花夫人!就是她害了我父亲!”

    王撤均忽然激动起来。

    “她要害我父亲,求求你们救救他!”

    许四皱了皱眉,“这是别人家事,我们可管不了。”

    人家花夫人惩治一个男宠,关他们什么事儿。

    “求求你们了!”

    “我知道,赵家现在很厉害,你们可以救他的,救救他吧。”

    “对你们不过是举手之劳。”

    “诶,这不是道德绑架嘛。”赵亦茶皱了皱眉。

    鹿鸣确实好奇,“你怎的知道花夫人会伤害你爹。”

    王撤均瞳孔缩了一下,避开鹿鸣的眼神。

    “我倒是想起来了啊姐给我说过的一桩事。”

    “说有一神童,一岁可写字,两岁可读书,三岁可作诗。”

    “只可惜这位神童刚出生就丧母,跛脚老父亲含辛茹苦拉扯他长大。”

    “等到少年时,已经远近闻名,可惜昙花一现,在其父亲去世后,便默默无闻。”

    “有一位绣娘见少年可怜,便时常接济,少年家境贫寒,便打上了绣娘的注意。”

    “读书要银子,银子从何来?便哄着这位绣娘出。”

    “绣娘身世也可怜,双亲去世,所幸双亲留有财产,本够绣娘一生衣食无忧。”

    “可绣娘将全部的钱财全供了书生读书,为了挣银子,差点熬瞎了眼睛。”

    “书生娶了绣娘,生了个儿子。”

    “后来书生考上了秀才,便开始嫌弃糟糠之妻。”

    “明知绣娘怕水,还让绣娘一定要去河边洗衣裳。”

    “摸清了周围邻居去洗衣的事件,设计让绣娘独自一人在去河边洗衣服。”

    “趁其不备,竟然将人推入河中,绣娘不会浮水,书生放心的转身离去。”

    “可绣娘竟然挣扎着抱住了岸边浮木,跟着爹偷偷出门的儿子听到了亲娘的呼救。”

    “儿子找了木杆要把娘拉上来。”

    “可听到亲娘说,竟是亲爹把娘推入河中时,这狼心狗肺的儿子害怕娘闹事,竟然送了了手里的杆子,眼睁睁看着亲娘沉入水中。”

    “可怜的绣娘,就这样被丈夫和孩子害死了。”

    “王撤均,你说这绣娘,可不可怜?”

    王澈均如坠冰窟,要不是被侍卫架着,他已经瘫在地上了。

    “明明没有人看见的。”

    “连我爹也不知道。”

    “你们怎么知道的?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花夫人也知道了!是不是你们?是不是你们告诉花夫人了?!”

    吴慕嗤笑一声,“看来花家查的不全嘛,还没查到后半段。”

    “居然没顺便把你也弄死。”

    “看着就碍眼,丢一边去,别挡我们路。”

    王澈均奋力挣扎起来,刚张嘴就被侍卫卸了下巴,别污了贵人们的耳朵。

    像死狗一样被拖到路边,还被护卫踹了一脚,王撤均蜷成一团,不甘心的死死盯着缓缓驶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