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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 终于有情况了

    “嘿!都在呢!”

    说话间,又有一人撩开帘子。

    许四探头进来看,人倒是没进来,先在屋外拍了拍身上的雪。

    “怎的穿这么少。”

    赵亦归赶紧把许四拽了进来。

    “大冬天的,怎么都不穿个披风。”

    “都没下雪了,身上还粘上这么多雪。”

    说着就去帮许四拍后背,没想到这小子里面还套着护胸盔甲呢,一拍邦邦硬。

    “没事,我抗冻。”

    赵长安走过去照着许四的头就是一巴掌,“抗冻什么抗痘!”

    “穿这么少,大冷天的,可显着你了。”

    许四嘿嘿笑着,低头认骂。

    “嗯?跟谁打架了?后衣摆还有个脚印。”

    说起这个许三就精神了,“啊慕。”

    “我刚回来路上遇到他,他一脚给我踹雪堆子了。”

    “太过分了!”

    “团年的时候,咱们孤立他。”

    “凭什么!”

    刚告完状,就听到一个少年清亮的声音传来。

    随后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帘子撩开,一个紫袍金冠的俊美少年大步进来,浑身都透着恣意张扬。

    “恶人先告状。”

    “尾随人家姑娘,猥琐至极。”

    “姑娘?什么姑娘?”

    许四还没解释,就被哥哥妹妹们围住。

    “哪家姑娘?”赵亦茶兴奋的问道。

    许四今年十五,要是看上哪家姑娘,又是一桩好事。

    家里长辈为他们小辈的婚事愁得,终于有个人要有心上人能成亲了!

    这好啊,争取机会给他们缓口气,长辈们催婚得可厉害了。

    吴慕给鹿鸣腾个位置,让她站在自己身前,小姑娘头上的玉钗戳到他胸口。

    “你自己说还是我替你说。”

    冲着许四挑挑眉,吴漾小心的给鹿鸣头上的钗子摆正。

    许四连连摆手,着急解释,“不是,真不是!”

    “我没尾随,我回家不就是这条路嘛。”

    吴漾翻了个白眼,“还不承认。”

    “捡了人家姑娘的帕子,在手里拿了一路,跟在人家身后等人家要到家了也没说还回去。”

    许四狡辩,“我没有。”

    “我这不是想着突然上前有些冒昧嘛,她一个人,身边又没跟个侍女。”

    “路上又没别人,我一个陌生男子突然叫住她,万一给人家吓到。”

    吴漾哼一声,“那你就不还人家帕子?”

    许四还在嘴硬,“我想还的,刚想跟她打招呼,就被你踹雪堆里了。”

    “帕子呢?最后还了吗?”

    听起来挺有意思的,两人斗嘴都能斗半晌,鹿鸣干脆直接问。

    “还了。”

    “我给他踹雪堆里,那姑娘回头看,我给他拔出来,他才说的。”

    许四脸微红,“总之我真不是尾随。”

    吴漾嘲笑道:“那也够猥琐的。”

    许四说不过,干脆闭嘴躺平任嘲笑。

    “哪家姑娘呀?”

    “你天天跟我去训练场的,还有空看姑娘呢。”

    赵长安惊奇,这小子哪儿来的时间?不会偷懒了吧。

    赵长安作为杨爷子的关门弟子,如今在已经是小将军了,许四打小就表现出了强烈的更喜欢习武的意愿,是家中唯二,走的武官路子的小子,天天跟着赵长安在京城训练场训练,虽还未十五,已经和哥哥许三一般高了。

    “没有,没有。”

    许四无奈,干脆和盘托出,“就是老方的妹妹。”

    “经常给老方送饭来,还特意准备得有我们一份呢。”

    听到是老方妹妹,赵长安高兴拍掌。

    “哦~梧娘呀。”

    “好好好,我同意这门婚事。”

    “梧娘是个好姑娘。”

    许四手都摆出残影了,“别胡说奥,八字还没一撇呢。”

    赵长安哈哈大笑道:“你这一撇总该有了吧?”

    这下许四不说话呢,耳根子都红了。

    “好啊!还说不是尾随!”

    吴慕弹了许四一个脑瓜崩,“你不早给我说,我就不给你踹雪堆里了,不过也算逗她开心了。”

    “好耶!我去给奶奶说去!”

    赵亦茶乐得蹦起来,“长安哥哥一起,具体是那户人家。”

    “好嘞!”

    赵长安也积极,他被催婚得最厉害,这可是个好消息,起码今年能过个不被念叨的好年!

    “好消息呀!”

    “走,咱们一起找奶奶去。”

    在场唯一一个已经定了亲只是还没成亲的赵亦归无奈一些,随着他们闹去。

    “别呀!别呀!”

    “先别说,我还不知道人家的心意呢。”

    许四赶紧追出去。

    赵府主院,赵老太正在准备新年装压岁钱的荷包呢。

    几个儿媳和女儿都在赵老太屋里,绣了好几版,正商量着用哪一种呢。

    “哎,我还专门绣的鸳鸯呢,就盼着今年能多送出去几个。”

    “一个个的都不省心。”

    李秀秀遗憾的探口气。

    赵绵绵扑哧一声笑道:“他们倒是团结,都油盐不进的。”

    “可不是油盐不进嘛!”

    李秀秀放下手里的鸳鸯荷包。

    “除了啊温早早成了亲,小元照都两岁了。”

    “剩下几个孩子,长福刚成亲,亦归才定了亲。”

    “其他的一个个,一说就装傻。”

    “尤其是长安,这小子要急死我。”

    “都二十有四了,连个影子也没有,天天在汉子堆里训练,两个姑娘都看不到,给他说亲又不肯。”

    赵老太也愁,“哎,来说亲的倒是不少。”

    “小孩们都想着自己找,不知道啥时候能找个回来。”

    “就算不成亲,也想着他们早些回来。”

    “南舟自从跟着啊漾去了江南,今年回来一次。”

    “去年好了,南舟没回来,博宗和博耀这俩孩子也跟去了。”

    “一走就是三,我这心里空唠唠的,府里都不热闹了。”

    赵南舟现在正是传奇,十四就考中状元郎,本朝最年轻的状元郎,风头都盖过了自家爹和大伯。

    因着年纪太小,都不好安排官职。

    正好圣上要组织出海的船队,吴漾去监管江南造船,就把赵南舟也安排过去了,任职苏州通判。

    又吴漾照着,赵南舟一年就站稳脚跟,第二年,赵博宗和赵博耀说要去历练一番,两兄弟结伴去了苏州,跟着赵南舟一起了。

    “大哥说,任职三年,明年南舟就调回来了。”

    “对,啊忧还给我说了,调回京就去京兆尹呢。”

    赵老太还是探口气,孩子在外,总是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