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拍戏吊威亚那都是常有的事,不过能把威亚吊得好看的屈指可数,落衡这一飞轻飘飘的,丝毫不笨拙,看起来就像是自己会飞一样。
“飞得好好看。”
“看起来就像是真的会飞一样。”
“好轻盈的动作。”
余芷和江覃闻言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在心里想:她还真的会自己飞,要不是怕被发现,威亚都不用,完全可以自己飞的。
落衡飞到了欧阳靖面前,对着面门而去,欧阳靖侧身躲过,两个人换了一个方向面对面而站。
欧阳靖看着她,很快就进入了角色,说话的语气温柔,尾音上挑带着些许蛊惑。
“央洛,好久不见。”
“景遇,你我二人曾签订契约,为何撕毁契约来犯?”
“央洛,不是我不听你的,而是这些伪君子做事不地道,那我也只能加倍讨回来,坐实这个言论了。”
央洛闻言,意识到了不对。
景遇虽然是魔族,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他是一个重情重义,说话算话的人。既然已经答应了她不会再攻打各大门派,欺负幼小,就会说到做到。
看来定然是有人做了什么,挑起了这场正反之争。
央洛只觉这人心思恶毒必须要揪出来,否则将这种人放任不管,将来还会做下更多的恶事。
见央洛因为景遇的话有所动摇,下方的各大宗门宗主纷纷对视一眼,暗道不好。
央洛这个人虽然高冷不近人情,可是却是真的有一颗怜爱世人的心。她能力强,脑子也很聪明,在这修仙界中无人是她的对手。可是她这个人虽说心地善良却又憎恶分明,对待事情只问对错和公平。
若是知道了背后的辛秘,那么他们全都没有好果子吃。
想到这里,十几个人联合起来讨伐景遇,诉说他的种种不是,就是认定了景遇这人最是自负,从不解释。
对此,景遇却只是笑着看着她:“你信吗?”
央洛聪明,自然是看出了那些个宗门的小心思。听到景遇的话神色不变,语气却带着不可置否:“他们说的话真假如何我自会查明,让他们得到该有的处罚。可是你,带着魔族的人攻打修仙界也就罢了,若不顾幼小害死无辜百姓,自是罪不可赦。”
“你当真这般无情?”他想要伸手去触摸她的脸,可央洛一脸无欲无求,眼神里只有杀意。他眼神充满了哀伤,最终将手收回来,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面具之下的脸是很是恐怖,密密麻麻的黑色纹理,搭配他一蓝一绿的异眸,诡异至极。
“阿洛,其实我所求不多,唯你而已……”他话还没说完,央洛就已经对着他出剑了,他要不是反应快躲开,肯定死于剑下了。
他还来不及反应,央洛的攻击又来了,他只能处处躲避。
他因为这张脸和这双眼睛从小被人排挤,从未得到好脸色,只有她对自己没有半分厌恶,还给予善意,让他记在心里一直到了今天。
他为了她做什么都可以,甚至于她不属于自己也好,可是为什么那个人就配被她带在身边,而不是自己?
思考间,他的脸被划破,剑也指着他。
他一把握着剑,脸色难看:“既然你非要杀我,那我也就不忍了,我要拉着他给我陪葬!”
景遇说着手成利爪,虚空一抓,原本在地上一边观战一边杀狄的子期瞬间犹如被人掐住了脖子被带了上来。央洛眉头一皱,丢下本命剑直奔子期而去,破开禁制,抱着他落在了山洞外。
“师尊咳咳咳……”
“好好待着,为师给你报仇。”
央洛说完这一句就飞身回去继续战斗,只是这一次比刚才更狠了。景遇不敢一味躲避,只能反击,否则必死无疑。同样的,他也发现了央洛不对劲。
“你受了内伤,不一定是我对手。”
“即便是死,也要除去你这魔头。”
“你……”
两个人又打在了一起。
两人都是万中无一的高手,尤其是央洛,距离飞升不过就是临门一脚的事。两个人打起来那可谓是地动山摇,两边都停了下来,看着这场战斗。
最终央洛和他同时对对方出剑,关键时刻景遇丢了自己的剑,被央洛一箭穿心。他笑着看向央洛,见她不再是一脸平淡,而是有几分不解和震惊的模样,心满意足了。
“阿洛,你若要我死,那我便听你的,你要保重。”
景遇就这么烟消云散,连一抹残魂都没留下。
央洛闭关被打扰,受了重伤差点走火入魔,如今和景遇一番争斗已经坚持不住了。完全没了反击之力,因此在准备下去时察觉到有人杀她却也没有能力了,只能挨了一下。
她的嘴角溢出一抹鲜血,人也掉了下去。
“师尊!”
子期见此崩溃的大喊一声,飞身出去接住了掉落的央洛稳稳落在地上,他利用法术给央洛疗伤,央洛却一把抓住他的手:“子期,离开这里,好好活着……”
她说完手就垂落了下去,人也开始慢慢消散。
“师尊!”
众位弟子看着这一幕同样悲痛万分,跪在地上哭泣,只有其中一个掌门叹息一口,将心里的大石头放了下去。
央洛已经知道了,若是让她活下来,那么死的就是他们了。在和景遇大战后必定没有能力那么快恢复,就是最佳动手时机。
本以为会很困难,没想到她竟然还受了内伤,让他轻松得手。
落衡在导演喊停时,立马从孟昱怀里离开,躲在监视器后面看着少年对着空气茫然无助的哭泣,撕心裂肺的叫喊,对这个圈内小前辈在心中竖起大拇指。
真厉害这小孩儿。
“好,卡。”
场务打板,他还跪在地上抽泣,落衡就走了过去给他递了纸巾,小孩不好意思的接了过来:“谢谢姒己姐姐。”
“不客气。”
落衡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脸,孟昱立马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这一遍非常好,过了。”陈导说着看着落衡那是满意得不行,看到她就像是看金子一般。
“姒己啊,你真是天生吃这碗饭的。”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拍个十几二十遍了,因为落衡第一次拍戏,还是群戏,每个人都得配合好。其他人都有过磨合期,她是第一场,却能这么快进入,把一天的几场戏份一起拍了,简直就是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