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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话没有说透,但是贺二婶知道,万一自己还有遐想,夏南珠是不会反对的。

    贺二婶坐在那里,一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大概也明白,夏南珠并没有要与摄政王拉进关系的意思。

    “叩叩叩”,正在这时,房门又被敲响。

    南离聿去开门,发现站在门外的是惊影。

    “南世子,我们王爷醒了,想让你过去一趟叙话。”惊影说。

    南离聿回头看了一眼夏南珠,给了一个安抚的眼神,便去了摄政王的房间。

    南离聿走后,惊影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门口对夏南珠道:“世子妃,方才我与贺大夫已经按照你说的方法给客栈里所有人都试过了,却是无一人的血型能够与王爷匹配。不知王爷如今的情况,还需要输送多少的血液?”

    夏南珠闻言并不意外,顿了下道:“王爷如今不至于有性命之忧,但是想要尽快康复,能多找两个为其输血,自然是最好。”

    惊影闻言道:“好,我知道了,多谢世子妃!”

    说完也没有逗留,转身离去。

    屋里还剩下贺二婶与夏南珠二人,一时间无话。

    贺二婶道:“你为摄政王输送了那么血,自当好好休养,

    你且安心睡吧,我在这儿守着你,等南世子回来。”

    夏南珠愣了下,随后颔首:“那就辛苦二婶了。”

    随后就闭目养神,并不矫情。

    不远处,摄政王的房间里。

    之前躺着的摄政王,此时已经半起身,靠在引枕上。

    自南离聿进来之后,深沉犀冷的眸光就一直落在他的身上,仿佛要把他的心也掏出来仔细端详一般。

    南离聿摸了把自己的脸,勾唇笑道:“王爷,您如此看晚辈,莫不是担心晚辈是戴了什么人皮面具的刺客伪装而来?”

    摄政王这才收敛了一些锋芒,看着南离聿玩世不恭,眼神又过分清朗的眼道:“你们都出去吧!”

    南离聿进来之前,盛芳菲、贺止卿、沈怀启就已经在屋里。

    “父王?”盛芳菲对于被驱赶有些不解。

    她连摄政王的营帐都是肆无忌惮的进,如今不过是与南离聿说话,她又不是不认识。

    但是沈怀启拉了她一下,盛芳菲便也没有再说什么,跟着出了房间。

    “止卿,你也留下。”自觉准备离开的贺止卿这时被摄政王叫住。

    贺止卿便继续拿着夏南珠之前留下的册子端看研究,姿态倒也随意。

    很快,

    惊影进来,将门关上后,如一座山一样守在了门口。

    屋内的气氛因为摄政王的脸色显得有些沉郁。

    “我听说,这客栈里几十号人,却没有一个人的血液能够与我的相融,只你这位出身寒微的妻子?”摄政王这时率先开口询问。

    南离聿眸光无畏的迎上摄政王的,勾唇笑问:“王爷想说什么?这不是都知道的事情,何必再明知故问一遍!”

    本来再看册子的的贺止卿这时抬起眸子,看了一眼摄政王的脸色开口:“这册子上说,有个别人的血液稀有,万中无一很难匹配。王爷与珠儿的血液应该便是这种,能够碰巧遇上,实属难得。

    当然,关键也是珠儿及时出手止血,并且有如此奇淫技巧,否则王爷今日恐怕……”

    “是啊,珠儿不说的话,王爷大概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流干而死了。”南离聿知道贺止卿有意为夏南珠邀功,便也附和。

    期间与摄政王对视的眼却没有离开分毫。

    世人都惧怕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他却是心中无畏,坦然无惧。

    反而因为此时摄政王试探的态度为自己媳妇生出几分委屈和心疼。

    摄政王听了短暂的

    沉默之后道:“听说,你这位世子妃当真不是一般能人。只半年的税率就抵了宁州府蓝周两家一年的。如今几门生意也是如日中天,不出三年,这大夏首富非她莫属!”

    “是呀,能者多劳。”南离聿一点也不避讳,“我夫人不仅人美聪慧还心善,胸怀天下安康,此前已经把名下产业四成收益捐给了国库,并且税收不减免。而送给王爷的盐方子,一旦做起来,更是一本万利,绵延福至大夏后世子民千万年都不夸张!”

    贺止卿听得这里都愣了一下,放下了册子。

    他倒是知道夏南珠这一年多做的成就不低,关于海市县的税收摄政王也跟他提过。

    但是夏南珠竟然还捐了产业给国库?

    还有什么制盐的方子?

    珠儿何时这般厉害?

    摄政王听后却是无动于衷,并且很冷静的开口:“究竟是胸怀天下,还是志趣高远,想为以后铺路呢?”

    南离聿皱眉,露出一丝冷笑:“王爷这话问的就有些可笑了,如今这局势,我倒是不想交,毕竟也是辛苦挣来的,但可以吗?”

    “那就不要自戴高帽说的那般大公无私!”摄政王也冷嗤。

    南离聿觉闻言都气笑了:

    “也自当学习王爷,只要自己想办的事情办到了,也甘之如饴背负骂名,无所谓奸佞不奸佞,辜负不辜负谁!王爷开心就好,何必找晚辈过来多此一问?反正如何说,都不会让您放心!”

    摄政王如刀子般落在南离聿脸上:“这是你与长辈说话的态度?”

    南离聿一愣,随即勾唇:“王爷这长辈晚辈高攀不起,晚辈姓南,哪怕您贵为摄政王,其实也并无血缘关系。我妻子与芳菲郡主虽然义结金兰,但也一样无亲缘关系,再者,芳菲郡主也并非您的亲生女儿。

    所以,王爷要说话,还是实事求是,公事公办的便好!晚辈也不敢在您这儿徇私枉法!”

    摄政王神色顿时阴沉了几分,看南离聿的眼神变成了瞪。

    “王爷,您是否误会了什么!”见二人气氛紧张,贺止卿温润的声音插了进来。

    摄政王并没有向贺止卿解释什么,贺止卿看了看二人的神色开口:“二位不必如此剑拔弩张,说起来都是一家人。毕竟在下有意认摄政王为义父。而珠儿作为我的义妹,自然也得唤摄政王一身义父。那么,南世子倒也算是摄政王的女婿了。”

    此言一出,二人都惊诧的看向贺止卿。